平樂也曾夢想仗劍走涯,隻不過後來因為太胖而取消了計劃,他現在已成了人們口中的死胖子。他聽人長大了都會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所以他從就發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錢人。
此刻,他正站在安南城自己經營了半年的飯館門口,他不僅是這家飯館的老板,也是大廚。
飯館的門口掛著平樂的人生格言,上聯寫著:做人最重要就是開心,下聯寫著:開心就必須好好吃飯。橫批:要打出去打!
雖然這兩句話既不押韻,對的也不工整,慘遭一些文人墨客痛批,可平樂就是喜歡,他生來隨性坦蕩,最討厭條條框框,。
後來一些人修行人士經常在飯館裏打鬥,不僅導致正在吃飯的客人不給錢便逃跑,更是損壞店裏的桌椅,他才在門頭上加了個橫批:要打出去打。
今是他鑽研的新菜“好吃到哭”首發的日子,很多慕名而來的食客已經有在門口排隊取號了。平樂立誌做一家有逼格的飯館,每隻接待一百位客人,而且越是這樣生意越是火爆。
這招“饑餓營銷”是他以前在城裏隻賣蘋果的喬記蔬果鋪和隻賣米的雷家米鋪當學徒時學來的。
而每當人們稱讚他的才華足以重新定義烹飪時,他卻總是低調的:站在人文和烹飪的十字路口,他時常感覺有些孤獨。
“老王,我去給淨瑜姑娘送飯,店裏你先看著。”平樂道。
“死胖子,早點回來。”老王道。
“能不能不要在胖子前麵加個死字,我還沒娶媳婦呢。”
“好的,死胖子。”老王忽然指著在門口排隊的布行錢老板道:“看到錢老板,你有沒有想起你欠我的工錢。”
“哎呀,還好意思我給提工錢,錢老板剛剛還找我投訴你!”
“投訴我什麼?他每次來我都熱情招呼他。”
“你是非常非常的熱情,他你見了他,熱情地拍著他的肩膀:看到你夫人這麼美,我就知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老王尷尬地笑了笑,“他夫人的確是很美。”
“算了,算了。下月一定給你結工錢,不然我就不姓王。”
“你本來就不姓王好嘛!”
“哎,老王啊,要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嘛。”
老王圍著平樂轉了一圈,道:“我站在任何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你也是本來就不姓王啊。”
“我這叫感同身受你懂嗎,你想想假如你不姓王了,那你就是對不起爹娘對不起祖宗,那就是家門之恥辱啊,一定是遭人唾罵,一定會痛苦和絕望。我正是把我自己比作你,切身體會你的痛苦,才會發此毒誓啊!”
“你這麼一,竟有幾分道理。”老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你快去快回吧。門口都等了這麼多人了。”
對於平樂的很多觀點,老王初聽都覺得不解,仔細思索一番往往都會感受到智慧的光芒。
以前老王和平樂窮困潦倒的時候,平樂提出了一個偉大的構想:老王去城中貴婦家中偷寵物狗或者貓,然後平樂假裝找到了寵物給貴婦人送回去從而獲得獎賞。
當然對於平樂分七成他三成的獎賞分配,他是有過怨言的,不過平樂告訴他:老王啊,你看你偷東西我不僅沒有告發你,反而分你三成的獎賞,你是不是該感激我?
老王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隨即對平樂感激到死心塌地。
後來,淨瑜出現在了平樂的生命裏。
從平樂認識淨瑜的那起,平樂再也沒有和老王去做過偷貓摸狗的混混勾當,而是改邪歸正,慢慢地就開起了這個飯館。
對於店裏其他人,平樂都是按時發放工錢,隻是他見老王孤身一人,怕他領了錢又去城裏賭錢喝花酒給敗光了,所以就替他存著,想著每年年底給他些錢,其他的留著給他養老送終。
平樂走出沒多遠,忽聞街上一陣驚慌,耳邊傳來尖叫聲和攤鋪被撞倒的聲音,感到背後一陣劇烈的撞擊,然後被撞倒在地,他隻能全力護住手裏拎著的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