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無間門大牢。
淨瑜一步一步走向鍾不棄所在的牢房,牢房如這些年她的人生一般陰暗。
十年前的那一,她從擁有整個滄海國的寵愛的公主成為一個隻有隱藏身份才能苟活於世的人。
十年間,她一直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
十年間,她越來越黑怕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在平樂未出現之前,找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便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可無論是怎樣的答案,對她來都是殘酷的。
通往鍾不棄牢房的路並不長,但對於她來,卻是走了半生。
每走一步,曾經的一切便會重現在她的眼前。
每走一步,她便離那個問題的答案越近。
離答案越近,她越恐懼。
“他,還活著嗎?”
他,便是她的父皇,曾經的皇帝崇文皇:朱聖文。
這個問題,支撐了她十年。
這個問題,折磨了她十年。
麵前的鍾不棄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人,向他問出這個問題,淨瑜感到一種解脫。
像是一個亡命涯的逃犯,終於無路可逃,而無路可逃也是一種解脫。
“你活著便好。”鍾不棄看著淨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沒有資格這句話,若不是你和關山月二人放棄抵抗,滄海國便不會是現在這樣。”
淨瑜對於當年的事,終究有恨。
十年,她終於有機會訴。
“你們愧對太祖寄托。”淨瑜冷冷的看著鍾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