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紫衣公子(1 / 2)

盛夏暖風陣陣,吹幹了白淼淼因勞作而出的一身香汗。

送走挑剔的監工嬤嬤後,見四下無人,她便靠在東院臨湖的一棵梧桐大樹下休憩,又褪去鞋襪,白嫩嫩的腳丫子光裸著浸在沁涼的湖水中,暑氣漸消,通體舒暢,好不愜意。

時值正午,太陽毒辣,整個東湖四周除了她便再也見不到任何人影。

理了理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生的事,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她之所以想來東院,除了想了解下如今自己的處境外,也想看看那日究竟是誰想刺殺她,原本以為是張之陵無疑,但張之陵若想殺她便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何必大費周章派人來刺殺她,何況還失敗了。

那天的那把匕首義父能輕易叫出它的名字,這人必是義父所熟識的,可是義父卻不願告訴她,想來此人不是國師府的人就是玄天門的人,看那日黑衣人的身形不似女子,而東院除了女子還是女子,西院也沒什麼人,若說有可能也隻剩下前宅的男人了......

此外......難道是玄天門的人?

玄天門究竟是幹什麼的?

張之陵是玄天門的掌門,她記得。

看來關鍵中的關鍵還是在張之陵身上。

但張之陵這人........看起來就不簡單,自己還是能離他多遠就多遠。

說不定那黑衣來刺殺她也不過是為了要逼她離開國師府。

何況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仰仗他人的鼻息生存,這種窩囊的滋味她從小到大都嚐盡了,她不想再償,是該謀劃自己的出路了。

但國師府守衛森嚴,張之陵雖說不殺她,卻沒說過會放過她,她想逃出國師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事在人為,如今她被罰在東院清掃,倒是個不錯的契機,正好可以看看東西院何處有漏洞。

有了初步的打算,白淼淼似乎有了方向,心下一鬆,便高歌起來。

她的歌聲婉轉動聽,還帶著一些灑脫,口中哼唱的是陳淑樺的《笑紅塵》。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

她一邊唱,一邊交替著抬起自己的兩隻腳丫子戲水玩,好不隨性恣意,可惜缺了一壺酒。

“姑娘唱得真好!”伴隨著稀稀拉拉的掌聲,一位身著華貴紫衣常服,腰係金玉帶,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男子出現在白淼淼麵前。

男子的麵上帶著暖暖的笑意,薄而性感的唇好看的張著,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白淼淼本能的上下掃視了一番男子,給出了一個結論:容貌秀美,衣著華貴,長得不錯穿得也不錯,能隨意出入國師府後院的,那肯定是國師的某位親戚,不能得罪。

隻不過他竟然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身後沒有三兩仆從跟隨,實在有些反常。

她禮貌的向男子點點頭,便起身拎起自己的鞋襪準備離開。

男子卻有些著急的攔住了白淼淼的去路說道:“姑娘,且慢,在下精通於五音六律,卻從未聽聞過姑娘適才所唱的曲調,能否懇請姑娘不吝賜教?”

白淼淼滿頭黑線,對於音樂她也不過隨便哼唧唧,可不怎麼懂,便推辭道:“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我無能為力。”說完她便等著男子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