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陵拽著白淼淼進了桃花小築的屋門,一進屋他便一把甩開了白淼淼的手臂,對著屋裏的小魚及另外兩個婆子厲聲道:“出去!”
正準備去東院尋六夫人回來用膳的小魚,迎頭瞧見國師大人帶著六夫人回了桃花小築,原本替主子高興的心一下子被國師的這兩個字澆了個透心涼。
這國師自主子住到桃花小築還是第一次登門,怎麼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難道是主子她又惹禍了?
她將視線投向國師身後的白淼淼,想從主子的臉上探探這次她犯錯的嚴重程度,可惜她的六夫人完全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她看到的是不停向國師做鬼臉,齜牙咧嘴的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國師福了福身子她便和兩婆子一同退了下去。
“站住!”男人低啞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本座讓你走了嗎!”
他轉身一揮手兩扇屋門吱呀一聲合攏了。
正準備偷偷跟在小魚身後溜之大吉的白淼淼,秀鼻差點被合起的屋門夾到,心一慌向後退了一大步。
滿臉的烏雲密布,她深吸一口氣,下顎高仰,回頭挑釁的望著張之陵,“張混蛋,你究竟想怎麼樣?當初是你讓我暫時扮演好侍妾的角色,敲重點是扮演!”
既然是扮演,他為何要那樣懲罰她,侮辱她,還說她是yin婦,豈有此理!
張之陵一步一步欺身走近白淼淼,眸中的冷意都能當做冷空調使用,“機會本座已經給過你了,但你覺得本座會傻到讓一個朝秦暮楚,勾三搭四的人繼續頂著本座女人的身份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我繼續做侍妾了對嗎?”整個人被迫縮成一團,被張之陵圈在一方牆角的白淼淼,一聽聞不用繼續頂著侍妾的身份,眼眸頓時似一汪明亮的清潭,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滿心期待他肯定的回答。
不用做侍妾,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離開國師府了?
她期待的模樣顯然再次刺激到傲嬌的國師大人,張之陵的胸口堵著一口氣,更是憋著一股勁,半晌才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對白淼淼冷笑道:“從此刻起,你隻是一個低賤的丫鬟!”
“國師大人,太子殿下已更衣完畢,在明正院等候大人,您看……”屋外傳來焰的聲音。
“本座即刻就來。”張之陵對外淡淡應了一句,又對白淼淼低語警告道:“白淼淼,安分守己的人才能活得久。”男人推門拂袖而去。
留下一臉錯愕的白淼淼。
剛才張之陵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又被威脅了?
管他呢,做丫鬟就做丫鬟,他以為她稀罕這勞什子侍妾的位置,一樣都是下人,一樣都是地位卑微,隻是心裏還是有些小失望,果然張之陵不會輕易放她出國師府。
更對他之前說她是yin婦耿耿於懷。
他憑什麼說她是yin婦?
難道他看到了她給太子渡氣,所以才變得那麼奇怪?
難不成他吃醋了?不不不.....絕無可能,他和她連認識都算不上。
冥思苦想了一番,嗯,一定是張之陵覺得自己給他戴了綠帽讓他在眾人麵前掛不住了,這絕對是真香了。
小心眼外加大豬蹄子!
難道他沒看到她那麼做,隻是為了救那蠢得要命,煩得要死的太子嗎?
盡管人是她甩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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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上,白淼淼正準備就寢,誰知臉上有著漂亮梨渦的焰卻敲響了桃花小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