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就是在這樣一個下雨天送過別的女孩兒回家的!”
坐在沙發上的陳之溫窩在陳沉懷裏,偏頭看著滿是水痕的窗戶,問正在玩她手指的男人,語氣裏故意帶著指責。
“不記得了。”
這些年我滿心滿眼念著你,哪裏有時間去記得不相幹的人呢。
“嘁~我沒有要怪你的,你家和她家順路,我知道嘛。”
“寶貝兒,我真不記得了。你知道嗎?我的心裏和腦袋裏,這些年都隻是在想你。”
陳之溫最受不了他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喊她“寶貝”,還故意帶點兒化音,更別說是在說動聽的話。
陳沉半晌沒聽見她出聲,低頭去看,發現他的傻姑娘臉憋的通紅,突然就低聲笑了。
“那寶貝兒,你還記得嗎?我也送過你回家的,還是用背的,還是下大晴天。”
這聲喊的肯定是故意的!
“那能一樣嗎?那不是我腳崴得厲害嗎?”
陳之溫崴腳,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單腳抓人”的遊戲,偏偏那天還是周假放學的下午。
“而且!而且你當時你還笑我,說什麼,你千萬注意點啊,別把另外一隻腳也崴了,你太胖了,我背不動你雲雲。這是不是你說的?聲音還冰冷冰冷。”
陳沉看鼓起腮幫子,說得氣哼哼的,覺得好玩兒,故意甩鍋:“那誰讓你不記家裏人的電話呢,嗯?”
“我,我…”我了半天,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陳沉卻突然出聲:“是啊,都怪我當時太年輕,沒立即主動背我媳婦兒。”
其實當時他是在氣陳之溫玩遊戲又傷了自己,故意刺她。
“嗯,看在你後來主動且艱難的背你媳婦兒回去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小學時,男女生身高一般差不了多少,人是背到家了,可卻把陳沉累得夠嗆,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高興自己背了喜歡的人還是累得。
看懷裏的人煞有其事重重點了點頭,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
“誒,那你還記得嗎?你當時誇我最好看來著。”說到這裏,陳之溫可開心了。
“記得。沒誇呢,那是實話。”頓了頓,陳沉繼續道:
“你還記得嗎,我當時還問了你他們在聊什麼,其實我是聽到了的,隻是想和你說說話,順便告訴你我的心裏話。”
“啊,我看你說完那麼淡定,我以為你隨口說的呢。”後來冷靜下來的陳之溫,越想越這麼覺得。
“淡定都是裝的。”其實要說出那話,那時的陳沉還是會怪不好意思的。
“溫溫,與你之間的種種,我都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每次午夜夢回,他都在腦海裏心裏翻了一遍又一遍。
陳之溫其實還想說,但也頓住了,隻在心裏想。
你還記得嗎?還記得我幫你拍臉上的蚊子,結果沒拍著還給你打了一巴掌,你氣鼓鼓的還滿臉通紅的樣子嗎?
你還記得嗎?還記得你讓我猜硬幣正反麵,猜對了請我吃冰棍,猜錯了繼續猜的時候嗎?
你還記得嗎?還記得……
原來這麼多年,你還記得你都記得,你比我記得還清楚。
我那時候怎麼那麼笨呢?
陳之溫吸了吸鼻子,悶聲悶氣的說:“沉哥,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最喜歡你哦。”
陳沉低頭親了親她的頭,輕聲道:“我也是,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愛你。”
永遠心悅,永遠歡喜,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