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柳台之所以叫做樟柳台,是因為它的外圈圍了一大圈的樟樹和柳樹,這兒起初是個戲園子,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廢氣了,到如今,這樟樹柳樹倒還省下不少,不過整個戲園子卻也隻剩下了這個台子。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又變成了一個打賭比賽的地兒了。
現在,樟柳台周圍圍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男子。再遠一些才有一些姑娘家遠遠地看著。畢竟男女有別,她們自然不能與那些男子胡亂地擠在一處。
洛泱泱卻是不願意站的那麼遠的。她很是不解地看著那些女孩子,說道:“站的那麼遠,能看得見什麼啊!”
翁木兮當即笑了起來,卻也不說話。皇甫恪顏卻是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洛泱泱掃了一眼那樟柳台,能看清的便隻有這些公子哥兒們了。
原來如此啊……
翁木兮和皇甫恪顏一過去,那些人便自覺散開了一些。畢竟,太師大人位高權重,年紀最長,他們都有些懼怕。至於皇甫恪顏,被皇上偏愛了那麼多年,雖說前段日子是惹怒了皇上,可是除夕晚宴的時候,與她的母親依舊是坐在了那麼前的位置,豈是說失寵就失寵的呢?這兩個人,都惹不起,自然就得躲著點。
不過,這中間那個白衣姑娘雖然不識,但看得出竟是被這兩個惹不起的人護在中間的。這京城的大家閨秀雖然不盡知曉,但是卻沒有一個是所有人都不認識的,於是,這樣推斷一下,大家就估摸著猜出了洛泱泱的身份。
洛泱泱見大家都停下來看著他們,不免覺得有些無趣,就想是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別人的宴飲一般。
洛泱泱抿著嘴歪頭看向了一旁的翁木兮,翁木兮含笑,說道:“你們繼續啊,我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
這三個人可都是皇帝陛下眼前的紅人,那些人原本也是玩樂,不過他們一來,不少人便想著要表現一下自己,若是能在陛下麵前提上一嘴那都是不一樣的,於是乎,各個都是使出了看家本事,看的洛泱泱是熱血沸騰,歡呼叫好!
皇甫恪顏也會投壺,隻不過那些官家小姐沒有一個是和她玩的來的,年歲大了,和那些男孩子投壺也不合適,現在算起來,也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玩過這個了。如今,她看到這麼精彩的比試,不免有些技癢。
“阿蠻,你要不要玩一玩兒?”皇甫恪顏大約已經摸出了洛泱泱的性格了,她看的如此興奮激動,少不得也想上場玩一玩的。
“好啊,好啊。不過,我沒玩兒過,他們不會笑話我吧?”
“怎麼會呢!你隻要往裏麵投就是了。你暗器總是會的吧?”
被皇甫恪顏這麼一說,這投壺倒是一個很簡單的玩意了。
等他們這一輪結束,皇甫恪顏便拉著洛泱泱上了場。皇甫恪顏那起了一隻箭,對洛泱泱說道:“阿蠻,你可看好了!”
皇甫恪顏率先扔出了一箭。她有意要教洛泱泱,所以也隻是將箭矢投入了壺的正中,也就是最簡單的玩法。
洛泱泱像模像樣地舉起了手臂,但是用力太猛,那箭矢雖然扔進去了,卻是彈了出去,飛到了台下。
“哎呀,小心!”好多人驚恐地大叫著。
洛泱泱的目光順著箭矢飛出去的軌跡,看到了台下驚恐退散的人群,然後看到如同被定在原地的李玉潔,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那隻飛去的箭矢。在場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這若是換做旁人,隻怕得被砸到了。雖說這箭矢上麵是沒有箭頭的,不過,大年初一被這東西砸中,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李玉潔將那箭矢放在指尖轉了一個圈,然後朝那壺扔了進去。李玉潔有心在洛泱泱麵前出風頭,看起來雲淡風輕,心中卻也是無比緊張的。
那箭矢飛進壺中之後,也跟洛泱泱一樣彈了出來。洛泱泱當即也是提了一口氣,心中想著這世子爺在那麼多人麵前若是丟了臉麵那可如何是好!更何況長平王府還是將軍之府。
不過。那箭矢彈出去一小截之後,卻又迅速地落回了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