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恪顏當了一段時間的皇後了,卻是未曾去過皇帝的寢宮的。因為,新帝都是直接去到鳳儀宮留宿的,而不會召皇甫恪顏過去。
皇甫恪顏越想越覺得皇帝的寢殿裏麵應該有些名堂,於是,當天晚上她便告訴了新帝,讓他明日留在寢殿裏,別過來了。
“那朕召你過去吧。”
“不行,你往常了不會召我。反常必有妖。你還是自己去找吧。若是真的有東西,必然藏的很深,不會浮於表麵。”
第二日,新帝還就真的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自己獨自一人在寢殿裏麵翻箱倒櫃的。
新帝找了好久,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他轉念一想,而後躺在了床榻上。既然是臨死之前的密談,那麼若是有什麼東西,必定是放在觸手可及,或者是目之所及的地方。
新帝摸了摸自己的枕頭和下麵的床墊,什麼都沒有。而且,這宮人們也會定時更換床褥,在這裏藏東西並不可能。
新帝環顧四周,突然看到牆角擺著一個梅花,架子下麵的那塊磚似乎有縫隙。新帝急忙跳了起來,將那架子搬開,用手指甲一摳,果然將那塊磚給搬了起來。
那磚頭下麵是空心的,裏麵放了一個明黃色的錦囊,一看便是帝王之物。
新帝急忙打開了那個錦囊,裏麵是一張已經泛黃且薄如蟬翼的紙,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能將它給毀滅。
新帝小心翼翼地展開,那上麵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蠅頭小楷,落款是開國皇帝的寶印。
這東西可是做不得假的。
新帝看了那上麵地內容,果然與洛泱泱的猜測不差。
那上麵寫道:“莫子規為保京城安寧,護佑瑞朝國運,特設下四方陣以保萬全。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四方陣能保瑞朝也可覆滅瑞朝。後世子孫切不可將四方陣落入他人之手。”
不過,那上麵隻記載了朱雀和青龍的所在,也就是城外的朱雀湖以及玉璽之內的青龍,對於玄武和白虎寫的卻是“未能得之”。
可見,這另外兩樣東西,是曆經這一百年也未曾找到的。
新帝將那上麵的內容反反複複看了幾遍,然後將它重新原樣放了回去,連架子也擺的是分毫不差,生怕旁人會看出來什麼。
新帝陷入了疑惑。若是那莫子規真的是反賊,為何不利用那四方陣來毀滅瑞朝,反而被先帝殺害了呢?
新帝一下子就想到了現在的長平王,頓時寒毛直豎。
難道,這史書上寫的是假的。其實,莫子規根本就不是什麼反賊?
新帝越想越有可能。帝王連一個普普通通的,擁有兵權的王爺都如此忌憚,若是這世上真的有方術一說,那自然就更加忌憚了!
第二天,新帝便將自己的這個發現告知了皇甫恪顏。
“朕知道天家無情,沒想到竟然可以欺瞞子孫後代近百年!若是朕不處理好長平王的事情,隻怕朕的子孫後代,也要將皇叔當成亂臣賊子,變成狼心狗肺之人了!”
皇甫恪顏安慰道:“這史書可不就是陛下讓怎麼寫,就怎麼寫的嗎?長平王有陛下庇佑,自然不會像那莫子規一樣。隻不過……陛下可有想過如何處理莫子規的事情嗎?”
皇甫恪顏自己也是被將軍夫人和洛泱泱勸說了好久才敢相信莫子規是無辜的。所以,她想先試探一下新帝的態度。
新帝說道:“此事尚不能及。畢竟這天下都覺得莫子規是亂臣賊子,不是那麼好翻案的。那張紙條更是無法公之於眾。”
“還是先找到那玄武、白虎和青龍要緊!既然有人刻意地偷走青龍,那就說明他已經知道那紙條上的內容了,並且他絕對有心要傾覆朝政!”
“陛下放心,那玄武現在就在阿蠻的那裏。阿蠻的本事陛下可是知道的,放在她那兒絕對安全。”
說起洛泱泱,新帝便想起了那個念夏。“念夏不是阿蠻送進宮來照顧你的嗎?朕見她也很是得力,不如讓她為我們和阿蠻傳遞消息,也省的她們老是進宮,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不可!”皇甫恪顏立刻反對,“陛下,那念夏不過是個普通的宮人,聽說還是被太師大人給撿來的。雖說人還算是得力,但是這件事情關乎國本,怎可告訴他人呢?”
新帝點了點頭,說道:“是朕沒想清楚。她到底也不是自小養在申報的情分。”
新帝也看過許多背叛,知道許多時候,有些事情,也隻能是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