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2)

“應該吧。”花櫟有些乏的歎口氣,“你先布陣將這裏毀掉,我到旁邊坐一會,休息一下。”

白術頓時汗顏,又不好發作,隻有乖乖布陣將血印摧毀。

“差不多了。”花櫟又環顧了洞內四周,“走吧,這裏陰森森的,我不喜歡。”

浮簌見到花櫟和白術平安出來,不禁鬆了口氣。烏羽卻板起臉,趕在白術過來扶他之前自己便站了起來,打算一個人走。白術不急不氣,淡定的抱臂看著烏羽一瘸一拐,終於停在幾步之外不動了。

“我看你還能硬撐多久。”白術這才過去,攙住烏羽一隻胳膊。

“哼。”烏羽撇開頭,“別以為我會謝你。你做得再多也沒辦法彌補蒲蔭的死。”

白術沒什麼反應,也沒多說一句。兩人之間隻剩沉默。

相比起烏羽和白術,花櫟和浮簌間倒要熱鬧很多。花櫟和他說了洞內血陣的事,浮簌立馬就急了,責備著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先出來告訴他。花櫟一聽就不高興了,嘟著嘴說他做事優柔寡斷,還說幸好沒留狼妖真身,最後還不忘挖苦他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到今天的。

浮簌詭辯不過她,抬手衝她腦門輕輕敲了一下。花櫟反應很大,叫聲大得連白術和烏羽都回頭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浮簌尷尬得直掩麵,花櫟卻全然不覺,還在那裏痛斥他暴力對待宿光派弟子,該丟去暗室裏關禁閉。浮簌卻認認真真的回道,“為師從未被關過禁閉。”

“看出來了。”花櫟滿臉不屑,“反正你以前一定是極力討好師父的主。”

浮簌想起年幼時候的往事,不覺勾起淺笑,無心問了句,“難道你被關過?”

“嗯。”花櫟答得也很隨然,“好多次了。隻要我一不肯好好修煉就會被關進去。一待就是一整晚。”

浮簌一怔,腳步頓在原地,“葉甫真人關過你禁閉?”

“啊。”花櫟點點頭,“不是說了麼,關過很多次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人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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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簌沉臉,沒有回答。

一行人趕回宿光派的時候正是清晨。烏羽被送去療傷,浮簌自稱隻受了皮外傷,於是沒有跟過去。白術和浮簌花櫟道別,十字型道上隻剩浮簌和花櫟站著。

“我看師父被煞氣所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調養好的吧。”花櫟直視前排一排房屋,朝霞打在她的側臉上,殷紅一片。

“為師並無大礙。”浮簌四下望去,“不知我們下山這段時間,蒔蘿有沒有出什麼事。”

花櫟撇撇嘴,“你放一萬個心,她不會虧待自己的。現在肯定又不知道蹦哪兒舒服去了。”

浮簌想想也是,蒔蘿做事其實比花櫟要聰明的多。最初相遇若不是花櫟跟著,浮簌也會放她一條生路。

“既然如此,還是先回房歇息。”浮簌見花櫟打了個哈欠,“為師先去看看烏羽,再將血印之事

稟告掌門。”

花櫟早就困得不行,浮簌既然沒有強行要求她去做什麼,她自然趕緊答應下來,“好,我去睡一會,師父你好好調理身體,千萬別在意我。”

說完就撒歡似的跑走了。

花櫟心裏那點小九九早就被浮簌看透。他也隻有默默哀歎的份。

回到房裏,花櫟見蒔蘿並不在,心中頓生疑慮。不過想想帶走她的人是杜仲,倒沒什麼可擔憂的。於是她鑽進被窩,沒一會就睡熟了。

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花櫟隻覺得肚子空空,特別的餓。她下床穿好鞋,來到門外正巧

遇見浮簌。花櫟走上前,有些扭捏的問,“師父和葉甫真人彙報完了麼。”

“嗯。葉甫真人答複下個月會派弟子過去察看。”浮簌見花櫟剛睡醒的樣子,立馬就知道她態度那麼好的原因何在,“你是在找吃的?”

花櫟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現在食堂關了,哪裏還有吃的啊。”

浮簌歎口氣,“隨我來吧。”

兩人一路往主殿走去。時下正是銘劍大會,半道上碰不到幾個弟子。花櫟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浮簌忍不住斜她一眼。

還多虧銘劍大會,擂台一旁的大桌子上擺了不少好吃的。花櫟一見著就兩眼放光,也不管浮簌還在身邊,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撲過去了。她不好久留,隻有嘴裏叼個肉包,一手一盤核桃酥的往浮簌身邊走來。

“這麼多你吃的完麼。”浮簌瞥了眼花櫟,問道。

“沒翁(問)題,還扶(不)夠塞牙憤(縫)的。”花櫟嘴裏嚼著肉包,口齒不清的說。

蒔蘿在杜仲房裏待了一晚,一早醒來就聽見他在屋外和誰說著過段時間要下山。猛然想起之前杜仲說過的話,蒔蘿有些惴惴不安,猶豫之下還是決定投奔花櫟和浮簌,畢竟她寧可待在待月苑也不想被送給山下的某戶人家。

趁著杜仲離開的空檔,蒔蘿趕緊躥出房門,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