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這個妖女也留下?”青黛態度極其不好的指指蒔蘿。
杜仲掃了蒔蘿一眼,“她與我一同去。路上有需要她的地方。”
“哼。”青黛冷哼一聲,“師兄就知道護著她。”
“於此無關。”杜仲無奈的歎氣。
蒔蘿衝青黛做了個鬼臉,心情似乎不錯。青黛氣急,卻又不能拿她怎麼辦,隻好齜牙咧嘴,考慮著等她回來該怎麼收拾她。
“走吧。”杜仲已經轉過身,“青黛,你去將烏羽和白術叫來,事不宜遲,還是早些出發好。”
青黛領命離開。蒔蘿在他身邊靜靜站著,半晌後問道:“你不將青黛帶上,是怕凶多吉少,她會出意外?”
杜仲不答。蒔蘿便又說道:“你將她保護得很好。”
“他們來了。走吧。”杜仲依舊避而不答,隻朝烏羽和白術過來的方向迎去。
除了杜仲一行四人,其他弟子也被派去尋找椋垣。
烏羽和白術剛剛完成一個任務回來沒多久,這一次門中失竊,讓他們也有些不安。杜仲察覺到了,想想還是開口安慰他們,讓他們不要太過緊張,“掌門發過話,切記莫要傷到椋垣。一旦找到人,結法陣發信便可。”
烏羽看了白術一眼,“你的傷未好,到時候別莽莽撞撞衝到前麵給人拖後腿。老實待在後麵,聽
到了麼。”
“不過一點小傷,用不著你管。”白術撇開頭。
“萬一不小心死了,別指望誰會替你殮屍。”烏羽話裏帶刺,氣鼓鼓的自己走到前麵去。
杜仲早就習以為常,蒔蘿頗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她湊到白術身邊,“你們成天這樣,不累啊?”
白術也答不上來。她和烏羽以這種方式相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累,但卻無法改變。
“我想好了。”白術說道,“這一趟回去,我就不再和他一起出任務。他不喜歡見到我,我不出現便是。”
蒔蘿撇撇嘴,“你要是不出現了,他肯定又不樂意了。”
四個人走了大半天,卻仍舊沒見椋垣的蹤影。杜仲轉過頭,讓蒔蘿站近,“你能感覺到凝晶的方位麼。”
蒔蘿凝神施法,“能感覺到一點點。大概是……西邊?”
“西邊是我們來時的方向。”
“……”蒔蘿啞然,“那……那就是東邊?”
杜仲似乎也對蒔蘿失去了信心,剛打算繼續前行,卻忽然聽見蒔蘿驚呼一聲,“靠近了!”
“什麼?”
“妖……氣。”蒔蘿抬手在杜仲和自己麵前畫下陣法,“很強烈的妖氣。”
烏羽和白術趕忙結陣。不過片刻,麵前便出現了一個黑影。那黑影半張臉泛著紅光,上麵布滿詭異的紋路。
“你們……是在尋我?”
“正是。”杜仲相當鎮靜,甚至抬手阻止了想要施法的烏羽,“椋公子可否將所盜之物歸還於
我?”
“所盜之物?”已經妖化的椋垣似笑非笑,“凝晶本是我母親之物,何來盜取之說。”
杜仲給烏羽使了個眼色,烏羽暗自結陣,往天上發出一個信號。
“你母親?”杜仲想起浮簌之前所說,現在又想拖延時間等其他人趕來,“你母親是狐族之
人?”
椋垣輕笑兩聲,“正是。”
“可你身上並無妖氣。”杜仲將欲上前來的蒔蘿擋在身後,朝她比出一個手勢。
“想必你身邊的這位姑娘一定知道,半妖的妖氣極難被人察覺。”椋垣朝杜仲走近兩步,“不然我又是如何才能順利接近宿光派掌門的呢。”
“你盜取凝晶與宿光派法器,究竟動機為何。”從椋垣身上散發而出的妖氣愈來愈烈,杜仲唯恐他會忽然發起攻擊,一隻手已經握住佩劍,一刻不離的盯著他。
“動機?”椋垣伸出右手,指尖冒出一點火光,“半妖的妖力微乎其微,我便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我雖對宿光派深惡痛絕,但不得不承認,作為半妖的我和你們掌門一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有了凝晶和法器裏聚集的那些妖力,我便可以輕易毀掉我想毀掉的,你們掌門自然不在話下。如果你想要知道的動機是指這些的話……那便是如此。”
“半妖要生存下來極難,你倒算幸運的。”蒔蘿從杜仲身後探出一個頭,她嘴角還帶著微笑,似乎並沒有將椋垣當回事。
椋垣看向蒔蘿,忽然一副了然的模樣說道:“原來宿光派凜然的做派都是給外人瞧的。私下都喜歡養些漂亮的妖在身邊。真可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說我漂亮?”蒔蘿眼睛一亮,轉頭去問杜仲,“我真的漂亮麼?”
“你對掌門懷有如此深的敵意,究竟何故?”杜仲往旁邊挪移一步,將蒔蘿擋在身後。
“與你何幹。”椋垣抬手,掌心凝聚一團紫光,“看在往日情誼上,你們不會死得太痛苦。”
蒔蘿畢竟是妖,對妖術總歸了解的要多。她湊近杜仲耳側,小聲道:“他估計已經將凝晶安於體內,如今妖力大漲,隻怕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