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賺錢?答案很簡單,就剩貪汙這條路了,而自古貪贓之後必有枉法……這事越想越嚴重,等平了三藩還真得考慮一下給他們加薪,手裏有了餘錢,他們還貪汙幹什麼?(康同學,你確定這招有效?你敢說你的官員不是貪得無厭?)
曹寅把馬紮子擺放在車旁,要扶著皇帝上車。康熙向前一指:“這兒真熱鬧,咱們走走。”
曹寅真想撲上去抱住皇帝的大腿,帶著哭腔說:“主子,這裏人多,咱還是上車吧。”
康熙也不回頭:“就是人多,才要瞧瞧。”
曹寅向墨婉求助,希望她看在階級戰友的份上,可以不計前嫌,幫自己一把,勸勸皇帝上車,可惜墨婉樂顛顛的跟在康熙屁後,沒搭理自己,曹寅鼻子裏冒煙了……
求助無效,隻好自己想辦法:“主子,此處人雜,還請主子上車吧,就當是可憐奴才。”
皇帝正看光景呢,隨口說:“青天白日,能有什麼事,你未免太謹慎了。”
曹寅憋著嘴,還想再努力一下,誰知那個一路跟他作對的女人又開始說話了:“主子說的對,不會有事的。”
跟皇帝不敢頂嘴,跟你我還不敢說幾句?曹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你懂什麼?此時若是出了事就是天大的事兒,你就敢擔保?”
墨婉想都沒想:“走吧,走吧,別在這裏掃興,我敢擔保,不會有事,就算有事兒也不是天大的事兒。”墨婉說完,有點後悔,她是知道康熙不會這麼早就死翹翹,也沒聽說康熙被什麼俘虜過的事啊,不過跟這個曹寅怎麼解釋?
曹寅完全曲解了這個穿越者的意思,他覺得她簡直就是在抬杠:“你,你怎麼知道就沒事?”
墨婉眼珠轉了轉,一仰下顎:“你怎麼知道會有事兒?”別怪我損你,是你逼我的,操這些沒用的心不如告訴你的寶貝孫子,寫文坑品要好!
“我……你!”曹寅七竅生煙。
皇帝走在前麵,已經笑出聲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墨婉,也不要怪他擔心,他是職責所在。”想了想說:“我這轉轉就回去,也免得你們擔心。”
曹寅和墨婉都閉嘴了。
正是六月,又是午後,天陽比任何時候都慷慨的釋放著他的熱度。平常時候,康熙正睡著午覺,寢殿裏必是布了冰,拉了紗簾子,把暑熱擋在外麵。今天情況不一樣,吃完飯,喝了兩口酒,又在太陽高高掛的大街上溜達,皇帝感覺到很熱。你要是這個時候還催促皇帝趕快趕路,趕快回宮去,是不是不太仁道?
還是找個茶樓喝點茶吧。
進了茶樓,有人早早迎了出來,高高挽著袖子,露著雪白的袖邊兒,白色的抹布搭在肩頭,一副標準的店家夥計的裝束,讓人看著就覺得這人很幹淨。夥計看三人抬步上了台階,忙伸手一邊往裏麵讓,一邊笑盈盈的說:“幾位爺今兒這麼得空,小的給幾位留了座兒,快裏麵請。”
一番話把康熙和墨婉說愣了,齊刷刷的看著曹寅,曹寅當然明白這是店夥計的固用伎倆,相當於而幾百年後的“歡迎光臨”
曹寅一邊把皇帝讓進茶樓,一邊對夥計說:“甭跟爺這兒耍貧嘴,快上樓找個清靜的雅座,好生伺候著,這是賞你的。”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塊散碎銀子順手扔給夥計。
服務員得了小費,自然是眉開眼笑了,服務質量也跟著提高,一直引他們到了樓梯盡頭的一處雅間,說:“二位爺,這間可中意?”
曹寅看著康熙,詢問他的意見,康熙道:“甚好。”
幾人入了雅間,雅間;裏窗子對著正街,街麵上皆是大小店鋪,熱鬧得很。服務員一邊做著標誌性的動作——抹桌子,一邊說:“幾位爺今兒是住店還是品茶?”
曹寅道:“我們隻是喝點茶,在此歇歇腳。”
服務員一哈腰:“好嘞,上好的茶馬上給您上來。”
皇帝好奇:“你們這裏不是茶樓?怎麼還能住店?”
夥計迎著笑臉:“這位爺不是本地人吧?咱們著茶樓後麵就是店房,咱可是百年老店。”
康熙一邊聽一邊點頭,頗有些驚訝:“這店有一百年了?”
夥計見客官聽的津津有味,就犯職業病了,清了清嗓子:“那是啊,要說咱家的店,想當年先帝爺入了關,微服私訪,還住過咱家店呢。”
康熙瞪著無比驚奇的眼睛看著夥計:“啊?”
夥計繼續:“您不信?當年先帝爺還抱著兒子呢,可不就是就是當今的萬歲爺,他老人家當年住的房間咱們還留著原樣呢。”
康熙:( ⊙ o ⊙)啊?
夥計還想繼續,被曹寅喝住:“去,去,去,甭跟這兒胡說八道,快上好茶來,伺候好了有你的賞錢,伺候不好要你的腦袋。”
夥計把已經想好的台詞咽了回去,下去預備茶水和點心了。
康熙依舊在震驚中……
曹寅一笑,躬身說:“主子不常出門,不知道這些個市井裏店家的伎倆,嘴上像是抹了油,塗了蜜,總會說些不著邊兒的話,主子若是覺得不入耳,我招人來抓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