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她半啟的唇上,許久,他銜住她的唇,輕輕的吮-吸起來,重重的鼻息鋪灑在她臉上。
火熱而纏綿的吻讓兩個人幾近迷失,感受著對方的味道和溫度。他戀戀不舍的離開她,捧起她的臉,低聲道:“真想你……”她呢喃回應著:“我也是……”他極力的克製了片刻,才重重的吐了口氣,嘴角浮出笑意,道:“有人在看。”墨婉驚得轉頭四下看去,偌大的寢殿裏並無他人,說:“沒有人。”
他伸手撫上她隆起的小腹說:“在這裏呢,他一定也知道,他的皇阿瑪真的很想他額娘。”
☆、一百零八、包子要出來
太皇太後年歲越來越大,本想去湯泉住段日子,太醫卻說如今她已不再受得住車馬顛簸,於是作罷。皇帝把行圍的日子一拖再拖,最終把去熱河改到了直尺的南苑。
太醫來景陽宮的次數更多了,墨婉的肚子已經開始不那麼高蹺,太皇太後笑著說:“這便是要生了,該預備的也要預備好。”
幾位嬤嬤更加盡心,甚至連穩婆也都選好了。
萬事俱備,隻欠生產……
墨婉就莫名的越來越緊張,撫摸著肚子,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包子動的不那麼頻繁了。身子也越發沉了,最近走起路來略覺有些吃力,腳和腿也腫了,雖然太醫所一切都很正常,可她心裏還是沒底。
禦駕已經走了十幾天,每日必會有人送來書信。今日等來了送信的近侍,墨婉才起身要出去走走。瑾玉卻是極力勸阻:“主子,如今身子沉,還是多歇歇吧,再說今年倒春寒,瞧著昨兒還暖和著,今兒又冷起來了。”
墨婉扶著腰站起來,說:“這幾日我去慈寧宮請安,太皇太後囑咐我要坐肩輿,我隻好坐著去又坐著回來,回到景陽宮,又是這樣,不是躺著就是坐著,隻怕這樣下去會不好生孩子。”
瑾玉見勸不住,隻好給她披上披風,叫了梨香陪著,三個人出了景陽門。
京城的初春,天氣並不和煦,雖是午後,卻隻是陽光頗足,曬在人身上也沒有多少暖意,昨夜剛下了小雪,一早就被小蘇拉掃的幹淨了。
瑾玉揀那陽光地兒,扶著墨婉不急不緩的走著。墨婉本打算繞到鹹福宮去看看布貴人,卻是隻走了一般便覺得有些乏累,心裏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硬撐著,隻好折回去,還未出禦花園,墨婉隻覺肚子一陣發緊,伸手摸上去,肚子竟是漸漸變得硬了起來。
並不疼,隻是覺得奇怪,停了步子。瑾玉關切的問:“主子,可是有什麼不舒服?”墨婉搖頭道:“沒
什麼,可能是累著了,方才實在應當聽你的,我們還是回去吧。”梨香與瑾玉兩人便左右攙扶著墨婉回了景陽宮。
一路上肚子緊了幾次,卻一點不疼。瑾玉緊張道:“往常從未這樣過,還是傳了太醫來瞧瞧。”墨婉一想到那些山羊胡一來,又不知怎樣大驚小怪的呢,便道:“不必,我歇歇便會好了,且我現在並不覺得不舒服,歇一歇,若是不好,我定不挺著”
瑾玉隻好幫她脫了披風,扶著進了寢殿。坐在大床上,將明黃的錦被卷了卷放在腰後,墨婉便倚了上去。瑾玉見她微閉雙目,倒是一切如常的樣子,才放下心來,自去小膳房瞧那骨湯熬得如何。
才一跨進小膳房的門,便聽正殿裏梨香急匆匆跑了出來,嚷道:“瑾玉姐姐,主子叫幾位嬤嬤來。”瑾玉腳下一絆,險些摔倒,扶了門框子問了句:“主子怎麼了?”
梨香忙道:“主子說有點疼,怕是發作了,快去叫幾位嬤嬤來。”瑾玉點了一下頭,便往後院去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瑾玉便帶著幾位嬤嬤進了寢殿,見墨婉麵色倒不算難看,上前問:“主子,讓嬤嬤們瞧瞧吧。”
墨婉方才隻覺肚子微微疼了一回,不過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又恢複如常,此時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小大作,見幾位嬤嬤麵顯緊張,隻說:“剛才疼了一下,如今已經好了,算來還有個把月才會動產,想必不是什麼大事。”
幾位嬤嬤終是積年在宮中當差,生產之事遇的多了,便道:“常在可不要大意,宮中未足月份就動產的事也是常有的。”說著便上前查看,隻伸手一摸墨婉的肚子,臉色一變道:“恭喜常在,這就是發作了。”又轉身對瑾玉說:“快去傳穩婆來。”
早幾日,皇帝便特意囑咐了李德全,讓他傳召老城的穩婆侍候,趙奇便一路小跑著把穩婆接了進來,半路上可巧就遇見了德嬪,德嬪也是一驚,道:“算來還沒道日子呢。”趙奇隻停了一下,道:“嬤嬤們說,未足月份就動產的事也是常有的。”靜言點了點頭,道:“我這便去瞧瞧她。”
趙奇心想,德嬪生養了小阿哥,平日裏又與自家主子關係不錯,此時來景陽宮許是能幫上什麼忙。
待德嬪隨著趙奇和穩婆入了景陽宮,隻見一個嬤嬤端著銅銚子,身後的梨香亦是端著銅盆往內堂去。德嬪自是有過經驗,知墨婉定是發作了,便緊走幾步上前,叫人王麗通傳。
墨婉本以為等上三五日皇帝也便起駕回鑾,卻不想此時就動產,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惶惶沒有著落,聽瑾玉說靜言來了,想她在此也會有些照應,便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