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橘,心情複雜到極點。她在心裏重重地呻[yín]了一聲。
“收隊。”娜娜大姐帶著人馬消失在夜色中。
安又橘進屋的時候,春日逝大帥哥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磚頭一樣厚的專業書。
安又橘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一部漫畫,講的是一對超級年輕的夫妻都在大學讀書,卻為了不小心降生的孩子忙得個人仰馬翻。真的很像現在的自己和春日逝呢。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有些心虛。切記,切記,春日逝這家夥最擅長在對人溫柔後馬上讓人傷心。
“我回來了。”安又橘沒精打采地說。
“你們靈異警察分部的老大還真是會扔包袱,把他交給你來處理?”春日逝挑眉笑了笑。
“你……為什麼要讓蠱嬰出生?”安又橘看著春日逝。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春日逝利用自己,心就一陣發悶。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就好像你和我的婚約。”春日逝笑得異常曖昧。
“我才沒聽說過什麼奇怪的婚約呢。而且,而且你還比我小一歲!”安又橘亂七八糟地回答,臉卻突然紅了。
春日逝放下書,美麗的眼睛看著安又橘,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他靠近安又橘,“我覺得這個婚約是我比較吃虧吧?”
安又橘又是氣惱又是害羞,她放下蠱嬰,考慮先把這個說話惡毒的家夥掐死。
就在這時,蠱嬰突然大哭了起來。客廳裏的花瓶、椅子、煙灰缸、拖鞋……漫天飛舞,突然而來的變化讓安又橘目瞪口呆。這,這就是蠱嬰的力量嗎?隨便哭個兩聲就這樣,要是他發火了還不把樓房給弄垮?
春日逝皺著眉抱起蠱嬰,“喂,不準哭,很吵哎。”
蠱嬰的哭聲戛然而止,東西紛紛落到了地上,眼睛裏充滿了驚恐。他可憐巴巴地轉頭尋找安又橘,伸出小小的手掌,好像在說:嗚嗚,我要媽媽。
安又橘母性大發,一把搶過蠱嬰,“你別那麼凶,嚇著他了。”她一邊拍著蠱嬰,一邊撅嘴,“某些人啊,就連嬰兒也害怕。”
春日逝愣了愣,神情變得低落,他轉身走回自己的臥室。
“喂,我還要問你很多事情呢。”安又橘急急地喊道。
回答她的依舊是關門聲。
夜晚來臨,都市燈火點點。從高空望下去,城市不過是一些發光的沙粒。
一棟獨立的花園別墅在沉沉的暮色中溫馨而寧靜。大片的粉色花朵在籬笆間綻放。
一些細碎的聲音響起。開冰箱,塑料袋被打開,水龍頭嘩啦啦地流水,廚房的菜板上剁肉的聲音不緊不慢。
鍋裏的水發出歡樂的沸騰聲,刀背拍薑下鍋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
低低的音樂聲響起,是一個哀怨深情的女人在唱歌,唱著纏綿的情歌。奇異的肉香混合著音樂在半空中漂浮。
月光照了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帶著滿足的微笑,靜靜地喝著自己煮的那鍋肉湯。每天每天,她都是這樣做上一鍋好湯等著丈夫回來。可是後來,丈夫總是不回來,家裏就隻有自己和兒子。自己真的等得好累好累,為什麼會這麼累呢?
那少婦喝完最後一口湯,露出幸福的微笑。從今天起自己不用再等了。
廚房外的陰影裏,一個小男孩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裏麵,小小的身影似乎要被黑暗吞沒掉。他沒有哭泣,沒有發抖,可是他的身影透著無限絕望和悲哀。
次日,小報的一角報道了一個很駭人聽聞的新聞:
瘋狂妻子怒殺負心丈夫,並將他的心髒熬湯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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