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飛天狐狸的兒子,叫南宮飛。
不過飛天狐狸是懷著他進了大牢,所以南宮飛的身子骨很弱,學的武功不過是強身健體的,比較出眾的就隻有輕功和追蹤術了。
其他的下屬都很瞧不起他,覺得他是吃白飯的。
” 徐天揚冷笑了一聲,說道:“一群沒見識的蠢材!” “老爺說的是。
” “讓那個南宮飛立刻來見我。
” “是。
” 小四兒心驚膽戰地回到瑞王府,因為太過緊張還有之前吸入的煙塵還在,所以不免咳嗽了幾聲。
就是那麼幾聲輕微的咳嗽卻沒能躲過齊翼的耳朵,他立刻巡著聲音找了過去。
而小四兒躥回房間的身影被他看了個正著。
原本他一直監視著的那個“小四兒”終於站了起來,卻是向後來進來的那個黑衣人行了一個禮,然後倒了一杯茶。
這樣的動作情態,雖然那個“小四兒”頂著和小四兒一模一樣的臉,但是齊翼還是可以分辨出這個人肯定不是小四兒。
而那個黑衣人反而很有可能是小四兒。
如果這樣,那瑞王府裏頭的高手其實就是他們師兄妹四人。
齊翼越想越心驚,就在外頭繼續看著。
小四兒現在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在那麼人多勢眾的情況下安全逃回來,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外頭有人,隻是將臉上的蒙麵扯下,然後扔在了桌子上,仰頭將張宛兒遞給她的茶水飲盡。
齊翼卻在這一係列的動作裏看清了黑衣人的真麵目。
那張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果在大街上見到,絕對是轉身就可以忘記的。
那張臉並不是小四兒的臉。
可是這樣又如何呢?這個女人進了小四兒的房間,像是進自己家一樣讓那個假的小四兒端茶倒水。
這是丫鬟的活兒,那個丫鬟張宛兒又在何處呢?所以,齊翼推斷了一下,還是認為這個黑衣人就是小四兒。
而且這個小四兒不單單是會武功那麼簡單,竟然還會易容之術!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齊翼還是嚇了一跳。
如果他今天不發現這個,他們一直被蒙在鼓裏,那麼太子會怎麼樣?太子府又會怎麼樣呢?不容齊翼多想,他立刻轉身要回太子府。
可是他心慌神亂的,一不小心就被台階拌了一腳,驚動了裏頭的小四兒。
“誰!”小四兒提了劍就追了出去。
齊翼隻想早些將這個消息告訴太子。
畢竟他見識過仲臨的武功,小四兒雖然是女子,也不知道武功底子怎麼樣,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小四兒的輕功極好,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地逃出天羅地網的吏部尚書府,再加上小四兒知道齊翼要去往何處,輕功施展起來更是如魚得水,沒出一條街就將齊翼給攔了下來。
齊翼看著小四兒,說道:“四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
” 小四兒笑了笑,說:“四姑娘可好好地在房間裏呆著呢!你莫不是在外頭沒日沒夜地呆久了,腦子也不清楚了?” 齊翼的半邊嘴角向上扯起,一笑,下一刻寒光乍現,寶劍出鞘。
小四兒後退閃避,一條漆黑的繩索從袖子裏飛出,朝齊翼疾馳而去。
繩索太黑,湮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更是讓人分辨不清。
齊翼就這樣來不及防備地被繩索捆住,整個人被狠狠地從屋頂摔向了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想喊都喊不出聲音了。
小四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心裏尋思著怎麼處理這個人。
殺了,不好拋屍,而且容易被人發現,再者她也不樂意將屍體藏在自己住的地方啊,那也太惡心了!可是如果不殺,那也太危險了,萬一他給跑了,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就在這個空檔,齊翼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小四兒又給摔了一次。
看著齊翼動彈不得,痛苦的樣子,小四兒覺得自己真是殘忍啊。
想著想著,她便覺得也許殘忍才是保密最好的辦法。
可是小四兒又下不了手,便飛了下去,想著和這個男人打個商量。
“齊翼,你不要告訴太子怎麼樣?” 齊翼已經負傷,疼得聲音都變掉了,對小四兒說:“不可能的!我一定會告訴太子殿下,讓他小心你們!想讓我不說!你便殺了我好了!” 小四兒說道:“可是殺了你還要拋屍,多麻煩啊。
之前那個人的後背也還好,你那麼大一個,很難處理的。
” 齊翼渾身劇痛,表情扭曲,看著小四兒的神情也是不可思議。
小四兒之前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是性格活潑了一些,但是不至於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如果說是步然,齊翼倒是相信的。
現在她自己承認了,齊翼竟然那麼的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
“你……是你……” “是啊,是我呢!”小四兒伸手摸了摸齊翼的後背,鬆了一口氣。
果真,骨頭摔斷了一些。
“齊翼,我不想殺你。
你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你對太子忠心,也沒什麼不對。
可是你不能愚忠啊!本來就是徐貴妃害死了先皇後,步熙也隻是想報仇而已,沒有要當皇帝的心思的。
就算他想當,我也不樂意呢!” “說的倒是好聽。
你有功夫勸我,怎麼不去勸勸那個步熙,讓他不要報仇,和你隱居山林多好!” “……我也想啊……可是那樣是不可能的……” 齊翼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我也告訴你,這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對不起了……”小四兒伸手在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吃力地將他拖到了文王府。
侍衛看見一個黑衣女子拖著齊翼前來,紛紛亮出了刀劍。
小四兒也不強行闖進去,隻是說道:“你們讓然公主出來見我。
” 侍衛見這個黑衣女子沒有敵意,便立刻進去稟報了。
這大晚上的,步然原本不願意搭理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京城也不會有什麼物無聊的人會來找自己,於是便稍微收拾了一下,出去見人。
她第一眼見到小四兒的時候還在迷糊,問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找我何事?” 小四兒有些想笑,真是難得見到步然那麼正經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