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兒愁眉苦臉地來到了文王府,唉聲歎氣地在大廳裏頭坐下。
鶯兒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現在都能主動詢問小四兒說:“小四兒,可是還在為瑞王殿下他們擔心?你放心吧,大理寺一定可以還瑞王殿下一個公道的。
”小四兒卻說道:“屏退左右。
”其實也沒有什麼左右,唯一有的也隻不過是子戚一個丫鬟而已。
她聽小四兒那麼說,便主動退出了大廳,準備將房門關上,又聽見小四兒說:“門就不必關了。
”子戚行禮退下。
小四兒將食盒打開,然後拔下銀釵插進了栗子糕裏,銀釵沒有變色。
小四兒又說:“抱隻貓來,其實狗也可以。
” 小四兒的這個行為就已經告訴他們有人要對付他們了,所以步照親自去抱了一隻野貓,藏在袖子裏帶了回來。
小四兒摸著這隻可愛的貓歎息道:“我拿你們試毒的確心狠手辣了一些,可惜不這樣我們就要死。
隻願你下一世投胎可以做一個凡人,也比做貓貓狗狗,任人宰殺的好。
”小四兒說完,便拿了一塊栗子糕喂給那隻小貓。
小貓僅僅吃了半塊,便死在了小四兒的懷裏。
步然連忙問:“這栗子糕是從何處來的?”“是我府裏來的。
”“那怎麼會……”“我前日救了一個病倒在路邊的人,名叫南宮飛。
我今日說要送栗子糕給你吃,栗子糕裏便被下了毒,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是和那些想殺你的殺手是同一批人。
而且,那個雪來客棧也很有問題。
我現在在查,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不打草驚蛇呢?” “不如來一個將計就計,你們覺得如何?” “將計就計?” 沒過一會兒,文王府裏就傳出步然誤食了什麼東西,中毒昏迷的消息。
步照稟報到了宮裏,皇帝立刻派了太醫院院使韓明義去給步然診治。
韓明義查看了步然的身體情況,的確是中了劇毒,不是化妝化出來的。
可是,他卻查看不出是什麼毒藥。
“敢問文王殿下,不知然公主是吃了什麼東西才中毒的?” 步照道:“我也不知,我們吃的都是一樣的。
”他可不能說是吃栗子糕中的毒,那就中了他人的計策了。
韓明義想了想,說:“會不會是然公主用的器皿上有毒呢?” 鶯兒當即對子戚說:“快去將器皿取來。
” 子戚取了器皿過來,韓明義仔細地查看了一番,也沒有發現有餘毒殘留。
“隻有這些了嗎?” “是的,韓大人。
” 小四兒此時對韓明義說:“韓大人,你連太子妃的毒都解了,然兒的毒你也一定可以解吧?” 韓明義做賊心虛地別開了目光,說道:“自然,自然,隻是還需要一些時日。
” “那就勞煩韓大人了。
” 小四兒在文王府守到很晚,之後趁著夜黑風高才悄悄地溜回了雪來客棧。
她原本是想悄悄躲在外麵偷看雪來客棧的運作來著,可是突然出了那麼一檔子的事情,今天算是全都泡湯了。
可是,當小四兒真的走進雪來客棧的大堂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小四兒扯下自己的衣擺蒙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偷偷摸摸地去了雪來客棧的後院。
一般客棧裏的人就是住在後院的。
小四兒偷偷地摸了過去,一間一間的房間溜過去,終於找到了掌櫃的房間。
然後。
小四兒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迷香,點燃,捅破窗戶紙扔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小四兒才溜了進去,開始小心地翻箱倒櫃地找賬本。
可是小四兒怎麼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個賬本。
她所找到的那些賬本都是一個客棧正常應該有的資金流動。
最後,她開始敲擊牆麵和地板,想著是不是有密室。
最後,她把目標鎖定在了掌櫃的那張木床上。
那木床敲擊起來有一塊是中空的,小四兒仔細地找過了,覺得打開的地方應該在床單下麵,所以應該先將掌櫃的搬開。
在小四兒掄胳膊準備搬動掌櫃的時候,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是不是應該先看看掌櫃的背上有沒有刺青呢?如果有,那最好,如果沒有,自己也不必白忙活。
這京城也不隻有一路人馬啊。
小四兒伸手去解掌櫃的衣服,還要小心看看掌櫃的有沒有醒。
她怎麼都覺得自己像一個色魔,內心在抓狂。
最重要的是掌櫃還是一個長相一般的五十來歲的大叔啊!小四兒握拳,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堅持著將掌櫃的衣服給脫了下來,轉過身子,看到了上麵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