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燁麟怎麼也算是情敵,如今怎麼可能這麼好端端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呢?一定是她的打開方式錯誤了。
“我們兩個沒事,是你有事。
說吧,剛才去哪裏了?”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出去看大夫去了。
” 張燁麟瞥了她一眼,問道:“是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是找時間證人去了?” “什麼時間證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張燁麟無奈,步熙站起來,抓住了喬亦瑤的胳膊,說道:“小四兒,你太大膽了!現在正是風頭緊的時候,你怎麼還敢殺人呢?” “我沒有殺人,我隻是把事情告訴他了而已。
是他自己想不開,關我什麼事情。
” 張燁麟已經明顯地感受到了喬亦瑤對他和對步熙的不同。
而且,現在看見步熙抓住喬亦瑤,而她也沒有躲開的時候,張燁麟深切地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外人,是他們之間的絆腳石。
那天,就不應該去太子府的。
不然,喬亦瑤也不會變得那麼激進,也不會那麼的不顧後果。
“好好好,你沒有殺人。
不過你要記住,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輕舉妄動。
你的殺人手法不留痕跡,南宮淩抓不到你,肯定會想辦法引蛇出洞,你不能上當,知道嗎?” “我又不傻。
至於徐貴妃、太子妃還有步凡,我想殺的也隻有徐貴妃了。
不過,那是真正直接害死你母後的人,就交給你親自處理吧。
反正,現在徐天揚已經死了,徐禕敏也快要死了,她沒有了靠山,年老色衰,自然也不會那麼難對付的。
” “你知道就好。
如果你一個人完成了所有的事情,讓我們這三個師兄回去怎麼和師父交代啊。
不如這樣,讓張燁麟陪你回去看看師父,過些日子你再回來。
到時候,京城裏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你看如何?” 喬亦瑤皺了皺眉,猛地回頭看向了張燁麟。
張燁麟別開了腦袋,沒有和喬亦瑤對視。
如此,喬亦瑤更加覺得有問題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之類的?打算把我賣掉!” “小四兒,你想太多了。
我愛你,張燁麟也愛你。
我們怎麼可能把你給賣掉呢?” 喬亦瑤甩開了步熙的手,在一旁坐下,說道:“我不管,我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再說了,現在風口浪尖的,我離開京城,就和畏罪潛逃似的。
我不會走的。
” “不走也可以。
”這次輪到張燁麟出麵和她說了,“但是你要好好呆在將軍府,不要再外出了。
你好好陪著我娘,如果你出去,她會告訴我的。
這樣可以嗎?” “那不如再叫上蓮花啊。
我一個人和你娘鬥智鬥勇有什麼意思。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樣才唱的下去嘛!” 張燁麟無奈地點頭,說:“可以,當然可以。
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來。
這樣行了嗎?” 剛才,是張燁麟覺得自己像一個外人。
現在,倒是步熙覺得自己才是一個外人了。
喬亦瑤原本喜歡的,最先喜歡上的就是中張燁麟……至於我……才應該隻是那一小段插曲吧。
過了幾天,大理寺傳來消息,說是徐禕敏已經恢複了正常。
南宮淩覺得事有蹊蹺,便在上朝的時候請求推遲徐禕敏是死刑,讓他再審查一番。
皇上給了南宮淩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內還沒有找到幕後黑手,那就立刻斬殺徐禕敏。
南宮淩接受。
從凶手不畏風險,連環犯案就可以看出,這個凶手是個性急之人。
現在放出風聲她一定會害怕自己暴露而對徐禕敏下手。
那大理寺就來一個甕中捉鱉,一定可以拿下那個凶手! 南宮淩乘坐著馬車回大理寺,路上,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酒杯,正中窗框,一些酒水灑了進來。
“停車!”南宮淩有些惱怒。
這大路上人來人往,一個酒杯就那麼砸下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不能那麼算了。
之前葛堯離職已經讓滿朝文武和整個京城的百姓看了大理寺的笑話,這次絕對不行了! 馬車停下,南宮淩掀開簾子往上看,竟然看見韓莫昇和葛堯在二樓喝酒。
韓莫昇第一個注意到他,伸出腦袋來看了看,然後舉杯,對南宮淩說道:“南宮大人,不好意思。
剛才本官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
沒有傷著南宮大人吧?” 窗戶那麼高,坐下來都到肩膀了,怎麼手滑也不可能把被子給摔下來的。
一定是故意的。
於是,南宮淩下了馬車,拿著酒杯的碎片直往酒樓二樓去了。
韓莫昇和葛堯見南宮淩上來了,立刻起身相迎。
南宮淩把酒杯的碎片擲在了桌子上,怒道:“有什麼事情就去大理寺說,何必那麼麻煩,搞那麼一出!” “草民自然離職,自然也就不好去了。
而且這樣,不是更好嗎?”葛堯斟了一杯酒,遞給南宮淩,朗聲道:“是我們的疏忽,還請南宮大人喝下這杯酒,算是我們賠罪了!” 這是說給旁人聽的。
南宮淩接過酒杯,喝酒。
在這過程中,就站在他身測是韓莫昇用極低的聲音說:“南宮大人現在一定是亂作一團吧?我這個局外人就幫你找出線頭好了。
文王妃之死一定是那個叫子戚的丫頭幹的,她的目的就是利用你們將齊翼救出來,再反咬喬亦瑤一口。
” 南宮淩眼睛一亮,頓時明朗了一些。
前段時間那些接連不斷的命案像一團團的線將他捆綁,如今,可以解開一個小結也是好的。
南宮淩把杯子遞了過去,問道:“還有嗎?” 葛堯晃了晃酒壺,說道:“沒有了。
南宮大人還是趕緊去辦案吧。
” 其他是就是關於喬亦瑤的了。
有也沒有了。
南宮淩放下了酒杯,轉身離去。
第二天,她就將子戚抓了起來,嚴刑拷打之後卻沒有問出任何牽涉其他的東西。
子戚一口咬定是她喜歡步照,所以才殺了鶯兒的。
最後,她選擇了咬舌自盡。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南宮淩破了鶯兒的案子,可是徐禕敏那邊毫無動靜。
徐貴妃興師問罪,也擋不住皇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