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和索取
給予和索取
李彥成怔了怔,停住腳步,問道:“你說的是誰?”
舒可水眸閃過一絲狠光,輕啟紅唇,悄聲說:“就是林雪!”
如此重要的消息,李彥成當然高度重視,不過他也懷疑舒可想借刀殺人,就沉下臉,問道:“你有沒有搞錯?”
“我跟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可能搞錯呢?再說,你可以讓人去查林雪的血型啊!醫生的話,你總可以信吧!”舒可輕聲軟語,可是每個字都存心置林雪於死地!
李彥成如此渴望能挽回莫楚寒的性命,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假如能借著這個機會除掉林雪,那她豈不是一勞永逸!
別墅位於依山傍水的郊區,是國際著名的地產財企浩天建築最具代表性的重磅作品——繁華京都裏的綠色濕地家園!
山上引下的泉水在山腰處彙成了小溪,沿途蜿蜒流淌,清澈甘甜,毫無汙染。到了下遊彙集了幾處活水,變成了一條寬約六七米左右的小河。
為這了股活水,浩天建築費了無數的財力和物力。因為現在要找一汪完全沒有汙染的泉眼實在太不容易,要想把地下泉眼彙成一條小河當然就更加不容易。
浩天建築從國外聘請來地質勘探專家,在山頂處打井十幾口,總算引出了十幾口泉眼的地下水,彙成了一條人造小溪。小溪的下遊處再打了十幾口井,才彙成了一條人造小河,到了平坦的山腳處,也就是郊區別墅群,幾處彙集,終於形成了看起來很像樣的河流。
小河最寬不過六七米,窄處也就三四米,清澈見底,淺處隻沒腳踝,最深處也就一米多,不必擔心頑皮的孩子不小心溺水,因為小河的深度不足為懼。隻是為了取青山綠水的意境,將整片別墅群一分為二。岸邊綠樹成蔭,花木扶疏,鶯啼燕鳴,美不勝收。
千萬別小看這條人造河,就因為這條河才讓這片濕地別墅群剛剛建成投放市場就引來了競購的熱潮。
價錢已經不是問題,問題是有價無貨,這片地區的別墅從籌劃動工之日就被內部瓜分掉,建成峻工後根本已經買不到。
浩天建築是劉氏的私企,梁峻濤買的那套是按董事會規定的內部價格購得,這也需要大約兩千萬左右,而實際市值一套房子的價格在一億左右。
車子駛入濕地別墅區,這裏美麗的綠色原生態驚呆了所有人。人煙稠密的京都,鋼筋水泥林立,恐怕大多數人都早忘記綠色園林是怎麼回事了,可是這片濕地別墅區再次還原幻想中的居佳境:廣袤的原野,清澈的河流,茂密的樹木,美麗的花海……
每個人都瞠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這裏,不敢相信京都居然還有這樣的一片世外洞天。
這裏的美麗驚呆了每一個人,林雪同樣不例外。她詫異地張大眼睫打量著這個碧綠耀目絢麗多彩的花園式別墅區——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喜歡這裏嗎?”梁峻濤俯近她的耳邊,將她清眸裏的詫異驚豔盡收眼底。
林雪緩緩回眸,看著梁峻濤,想說什麼,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有錢可以擁有一切物質的奢華,這不能說明什麼。劉陽也可以隨隨便便送馬童童一幢別墅,其實……這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隻能說那個男人很有錢!
“這片郊區不會有任何汙染,因為百裏之內不允許任何工廠建址,綠樹造林計劃才剛剛開始,等過幾年,這兒將會將加濃蔭茂密,綠葉蔽天。”梁峻濤看著這裏的美麗景色,漂亮的星眸裏滿是憧憬,微微地歎道:“等你懷孕後就在這裏養胎,上遊的山泉經過專家檢驗完全達標國際礦泉水標準,沒有任何汙染,喝這裏的水比市區的自來水對胎兒發育要好得多!”
以後?懷孕?林雪靜默著,她從沒有想這麼遠,也從沒有幻想過她跟梁峻濤的未來。
“晚上,冷彬兩口子請我們吃飯!去吧?”梁峻濤見她並不太熱衷這件事情,就適時地轉移開話題。
林雪最不喜歡應酬,不過對冷彬兩口子的印象一直很好,所以她並不反感。點點頭,說:“好啊!你安排!”
別墅外表時尚,內部奢華,環境優雅,無疑是居住的上等佳境。生活方麵的用品幾乎沒有什麼缺少的,但是食材卻沒有存儲。
梁峻濤吩咐勤務兵去采購食材,又置購了些日常用品,所有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又親手將一張金卡交到許靖瑤的手裏。
“你們先用著這些錢,每月我都會往裏麵打一筆生活費,作為你們的日常開銷。另外需要什麼東西盡管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們補齊!”
許靖瑤驚喜莫名,看著那張金卡她倒是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客氣了幾句:“這怎麼好意思呢?吃住都是姑爺一手安排的,再拿你的錢……太過意不去了!”
“拿著吧!”梁峻濤微微一笑,把那張金卡塞到許靖瑤的手裏。“爸爸的身體不好,如果需要住院也跟我說,我送他進軍區醫院,那裏的條件還好些!”
許靖瑤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喜得滿臉笑容。這下子不但一切難題迎刃而解,就連林文博就醫也找到了更妥善的地方。她知道,梁峻濤的姑媽梁佩文是軍區醫院的副院長。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靖瑤看出林雪在梁峻濤心中的地位,實在欣喜若狂。前幾次還沒有如此明顯,現在的梁二少已經在毫不掩飾地取悅林雪,處處博她的歡心。
林文博的哮喘好了大半,喝了杯茶之後,振奮下精神,就對林雪說:“小雪啊,我們林家欠二少爺的這個人情太大了,你一定要小心周到地伺候他,知道嗎?”
林雪俏臉冷沉,沒有回答。
原來無論什麼時候,她在林家人的眼中看來充其量都隻是枚棋子而已。用她這個人做籌碼來換取梁峻濤的垂青和恩惠。
“二少爺,我妹妹她就這個樣,脾氣……有點兒硬!”林聰見林雪如此冰冷的態度,有些忐忑,生怕惹惱了梁峻濤,那麼他們全家人就要再次流浪街頭了。連忙趨近上前,賠著討好的笑臉說:“她有不懂事的地方,你盡管教訓她,不必客氣什麼!我們把她送到二少爺的身邊,她整個人就是您的,隨你調教享用……”
說到最後,他不由自主地停住口,因為發現梁峻濤原本含笑的俊麵開始慢慢籠罩上寒霜。哪句話說錯了嗎?林聰誠惶誠恐,一時間不敢再多言。
可惜,他省悟得晚了點。梁峻濤已經眯起星眸向他走過來,優雅緩慢的步履像隻準備攻擊獵物的豹子,充滿了危險性。
“二、二少,你……”林聰意識到不妙,看到梁峻濤眸中閃過的戾色,他大駭,轉身拔腿想逃。
梁峻濤的人轉眼就到了他的跟前,出手如電地揪住了他的領口,將他拎過來。
“二少爺,我、我說錯了什麼?”林聰苦喪著臉,再也沒有往日的神氣。
曾經他也是威風一時的林大少,作福作威,不可一世。可惜自從林家敗落後,圍聚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全部散去,再也沒有給他捧場的。偶爾去酒場或者派對湊個熱鬧,連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慢慢地,往日的性子都被磨平了,見人自覺矮三分,再不敢狂妄自大。
何況梁峻濤氣場強大,讓他看見就本能地畏懼三分,沒等他動手,他就完全軟下來,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賠著好話。
看著這個軟蛋般的林大少,梁峻濤挑起英眉,他一手揪著對方的襯衣和領帶,一手摘下林聰的眼鏡,隨手一扔,隻聽“啪!”一聲響,那隻眼鏡立刻壽終就寢了。
林聰是高度近視眼,這下子什麼都模糊看不清。小眼睛眯成一條線,費勁地打量梁二少的表情變化,小心奕奕地說:“二少爺,別介……嘿嘿,別跟我一般計較!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林文博剛坐下喘口氣,見兒子不知道怎麼惹惱了梁二爺,趕緊又顫巍巍地站起身,一步三晃地走過來,訓斥兒子:“沒眼色的東西,到底怎麼冒犯了姑爺?快賠罪!”
“我錯了……二少爺饒了我吧!”林聰雖然沒有挨揍,但是他的領口和領帶被梁峻濤攥得那麼緊,幾乎要勒斷他的細脖子,臉漲得紅紫起來,“咳、咳……饒了我吧!我、我說錯話了!”
梁峻濤適時地停了手,沒再勒他,但也沒鬆手,邪佞地挑起眼尾,吐字如魅:“哪兒錯了?”
“咳咳……”林聰咽喉都快被扼斷了,他也不敢掙紮,生怕招惹了這頭殘暴的野獸,他的下場會更慘。用快要哭的腔調,結結巴巴地說:“咳……我、我不該……咳,不該那樣說林雪!”
神啊,假如他知道梁峻濤如此在意林雪,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那樣說了!
梁峻濤抿緊唇,慢慢鬆開林聰的領子,不等對方鬆口氣,他又揪著他的領帶,稍稍往上一提。
“啊!哎……”林聰隻好掂起腳,以免被吊死。因為梁峻濤的身材比他高大,他掂起腳來也被勒得夠嗆。
“姑爺!”林文博嚇壞了,“篤篤篤”地柱著拐杖走過來,拚著老臉替兒子求情:“犬子不懂事,冒犯了姑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梁峻濤將林聰的領帶一拽,迫使他旋轉了半個身子麵向林雪,指著她對林聰命令道:“道歉!”
林聰差點被勒死,想奪回那條快要他命的領帶,可是梁峻濤的大手不鬆,他也不敢掙紮。隻好苦喪著臉對林雪說:“三、三妹……我錯了!不該對你無禮……以、以後再不敢了!你原諒大哥吧!”
見林聰被勒得滿臉紫脹,林文博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小寶也嚇哭了,鬧著找爸爸。林雪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冷冷地說:“算了!”
見林雪發了話,梁峻濤這才將林聰推到一邊去。後者撫著快要被勒斷的細脖子,癱坐在地板上隻有喘氣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