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爸爸!
找爸爸!
人性本貪婪,到底還是欲望占了上風!曹易昆決定利用梁峻濤完成對這片礦區的統治,等一切成定局,他再想辦法把這裏從梁峻濤的手裏接管過來。
“唉,要七哥說直接斃了他們最好,你非要玩什麼征服……好吧!大不了七哥陪你冒一次險,實在不行,我們就撤!”曹易昆深知這些有野狼綽號的礦工們極具破壞性和危險性,說看情況不行就撤其實也是實話。
如果沒有曹易昆的增援,梁峻濤也隻能帶人撤離,跟這些亡命徒拚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會造成嚴重傷亡,得不償失的事情誰都不願去做。
總算說通了曹易昆,有他出麵,起碼局麵還容易控製些。此時聽到槍聲愈發近了,說明礦工們在步步逼近,自己的人在節節敗退。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裏數千的礦工都是不要命的!他們要麼是越獄的死刑犯,要麼是走投無路的亡命徒,在這座金礦裏淘砂的日子並不好過,性格十分暴躁,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至於出人命那更是司空見慣,現在聽說詫特死了,新來的家夥二話不說先衝他們放槍示威,這還得了!
如果不給點顏色看看,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在礦區裏混?所以幾千名礦工當即都揭杆而起,反了!
梁峻濤知道不能硬拚,隻能智取。好在他在來這裏之前為了能極快拉攏過來這批礦工,曾下大力氣研究了一番,知道這些礦工並非烏合之眾,絕大部分都聽從一個名叫石宇的男子,唯他馬首是瞻,此人在礦工中間的威望極高。
擒賊先擒王,要想征服這批礦工當然要先征服石宇!
心裏有了章程,正想和曹易昆一起出去,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聲低喊:“峻濤!”
他回過頭,見林雪出來了。俊臉微沉,覷向她的目光有些責怪: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嘛!
她也用目光回答他:我不放心!
“你先回去!”梁峻濤對她點了點下巴,淡淡地命令道。
“不!”林雪很不聽話地跟上來,她徑直走到他的身邊,說:“我是你的兵,應該跟首……”
梁峻濤咳了聲打斷她,用目光阻止。
突然醒悟過來,來的時候梁峻濤吩咐他們,當著人前一定不許暴露他們軍人的身份!現在他們就是曹易昆屬下的軍火商。首長改名“老大”,從現在開始,他們開始混黑了!
“我是你的女人,當然應該跟你在一起了!”林雪及時地改口道,她拉住他的胳膊,說:“走吧!”
“走?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梁峻濤真拿她沒辦法!“那些礦工跟群紅了眼的餓狼沒啥區別,你還敢跟著跑過去,嫌他們不夠激動是不是?”
林雪咬著唇,有些怨懟地看著他,半晌才道:“我打扮成男人就是!雲凡比我漂亮多了,也沒見哪個男人見著他激動!”
“噗!”雲凡想不到好好地竟然扯到他的身上去,不由哭笑不得:“嫂子你這是誇我呢?”
“嗯!”林雪看著雲凡,認真地道:“我要打扮成男人,跟你在一起扮成親兄弟!以後你去哪兒,我也可以去兒!”
“你還跟他扮成夫妻呢!”梁某人有些火大,索性轉過身對黎聞正說:“把你嫂子押進去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梁峻濤,你個獨斷專行的暴君!憑什麼把我關起來?”林雪生氣啦!可是不由她繼續抗議,就被那些喬扮成軍火商的戰士攔截住去路。
黎聞正帶人攔截住林雪,賠笑道:“嫂子,老大有令,我也沒辦法!多有得罪啦!”
在梁峻濤的授意下,那些戰士並不跟礦工們硬碰,頂多也就是自衛時還擊幾槍,多數都刻意避開要害部位,以免造成流血傷亡,使雙方的矛盾更加激化。
礦工們沒有受到多大的攔阻,當然更是勢如破竹,一路直衝向詫特以前居所,也就是武裝份子控製的中心點。
眼看就要接近那排瓦房了,突然跑在最前麵的不小心踩中煙霧彈,隻聽“轟”地一聲巨響,整片居所都籠罩在白色的濃霧裏。
咳嗽聲罵娘聲不絕於耳,就在這極度混亂的瞬間,早在一邊瞅好機會的梁峻濤拍了雲凡一把,低聲囑咐道:“小心點兒!一擊不中,趕緊撤回!”
“老大放心!”雲凡話音未落就如同脫弦的箭般彈射出去,轉眼就衝進了濃霧裏。
戴著特製的防霧鏡,他可以在濃霧中隱約看清人的麵部輪廓。早就盯好了石宇,幾乎準確無誤地撲過去,在對方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前,將麻醉針紮進了他的臂肌裏。
這種高提純的麻醉劑藥性極強,三秒鍾就能麻醉倒一條壯漢,強壯如石宇也是碳水化合物做成的,所以他也不例外!
煙霧彈隻能維持一分鍾的效果,所以雲凡得速戰速決。他得手後就將石宇高大的身軀扛到脊背上,背著他快步潛回原地。
“好小子,強!”梁峻濤對初戰告捷的雲凡豎起大拇指,兩人對擊拳頭,會意地相視一笑。
曹易昆在旁邊看得直了眼,如果非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片礦區赫赫有名的頭狼石宇會被如此輕易地擒獲。危機感再次橫生,他發現——這個世上好像就沒有梁峻濤攻克不了的難關,也沒有他降伏不了的人!
隻要被他盯上了,早晚都是盤中之物,逃脫不掉!
“這個小子真不錯!跟了你幾年?”曹易昆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稱讚著雲凡,不想讓自己內心的驚駭表露出來。
梁峻濤沒提冷彬的名字,當時跟冷彬借雲凡過來的時候就答應要保密。此時,他用讚賞的目光瞥向雲凡,勾唇答道:“他跟我是兄弟是朋友,我們配合行動,不分誰跟誰混!”
雲凡揚唇微笑,明知道梁峻濤故意這樣說是為討他歡心,可他就是喜歡!
“嗬嗬。”曹易昆大笑起來,指著梁峻濤調侃道:“你收買人心的本領更高啦!我得防著你,別哪天被你捧暈了,也死心塌地地幫你賣命!”
這話隱隱有絲挑撥的味道,似乎在提醒雲凡,梁峻濤對他的厚愛和賞識不過是為了讓他更死心塌地地幫他賣命而已。
雲凡漂亮的桃花眼裏笑意不減,好像根本聽不懂曹易昆話裏深層的意思。
梁峻濤不動聲色地反擊道:“老七啊!咱們哥倆還用說這些場麵話?難道生死之交都是用一張甜嘴巧舌如簧交出來的?”
這句話毫不客氣地給了曹易昆一個灰頭土臉!是啊,如果沒有掏心掏肺,永遠都不可能交到真心至友!頂多跟那些毒梟們一樣,相互達成利益方麵的共識,那不叫朋友,而是叫盟友!
談笑間,戰鬥已經結束了。
“都不許動!你們的頭狼石宇落在了我們的手裏!誰敢開槍?誰還敢開槍?就不怕傷到你們的石哥嗎?”馮長義對天鳴放了三槍,用高音喇叭不停地對那些礦工反複喊話。
“都不許動!你們的頭狼石宇落在了我們的手裏!誰敢開槍?誰還敢開槍?就不怕傷到你們的石哥嗎?”
高音喇叭把石宇被俘的事情吆喝得沒有人聽不見,於是槍聲稀稀拉拉地弱下去,那些礦工們群狼無首,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
“不許傷害石哥,否則我們跟你們拚到底!”那些崇敬石宇的礦工都擔心地喊起來。
“放心!石宇在我們這裏很安全,隻要你們收起槍來,有話好好談,不會再有任何人受傷流血!”馮長義拿著高音嗽叭反複對這些凶殘的礦工做安撫工作:“詫特已經死了!不過這片礦區還是屬於你們!七哥答應給你們更高的分紅利潤,以後你們不會再整天累得半死隻能得到那一丁點兒的金渣!”
“砰!”有槍聲響起了,這是對他的下馬威。這些暴躁的礦工哪裏是幾句好話就能收攏安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