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之石(1 / 3)

愛情之石

愛情之石

淩琅!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放眼整個東南亞,敢拂其鋒的人沒有幾個。

他統治著一個龐大的黑暗帝國,擁有的白道生意幾乎遍布全球,不計其數。他是暗夜的帝王同時也是商界的巨子,可謂萬千風華集於一身。

這樣一個人,同樣有他的交際圈和人脈關係網,其中梁峻濤就是他為數不多的執友之一。

都說,世上最真執的友誼隻能產生在三個地點:校園、部隊、監獄。

梁峻濤和淩琅是在英國留學的同學,兩人性格相投,稱兄道弟,合穿一條褲子都嫌肥。而霍雲飛則是淩琅的發小,兩人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

梁峻濤和霍雲飛曾是誓不兩立的仇敵,但他們都擁有淩琅這個共同的朋友!

因為身份的緣故,近些年梁峻濤和淩琅不常碰麵,不過依然保持著聯係。既使後來他們走上不同的道路,仍保持著那份曾令他們熱血沸騰的真執友誼。

此時,趙北城已是方寸大亂,隻要想到他的鑫蕾正承受著霍雲飛的折磨,他就恨不得立刻飛到金三角跟其同歸於盡。“怎麼安排都隨你,最好快些!我擔心……鑫蕾會做出傻事!”

那麼自尊要強的女孩子,假如真遭到霍雲飛的淩辱,她極可能會玉石俱焚。

當然,假如他知道那個驕傲的杜鑫蕾已經被霍雲飛磨礪得沒有絲毫火氣,估計會更吐血的。

“我知道,馬上就跟淩琅聯係,你先坐坐吧!”為了安撫趙北城,同時也對他懷著幾分愧疚(趙北城畢竟是為了替他頂樁才接替金三角行動指揮官的任務),無論於是公於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為怕淩琅拒接電話(沒辦法,腕大了脾氣也大),梁峻濤特意用自己的手機撥過去,很順利的聽到淩琅的聲音。

“謔,你小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假冒軍火商的事情被人發現了,找我救急?”淩琅雖然不清楚梁峻濤的來電用意,但猜到他肯定有事。

“嗬嗬。”梁峻濤以軍火商“方先生”的身份,先後去金三角和金新月執行任務,這件事情果然瞞不過淩琅。“這次我又混不下去了,得找你救急!”

在金新月,梁峻濤曾對大毒梟艾薩克說,他跟淩琅鬧掰了在軍火界混不下去,才帶著軍火投靠到艾薩克的麾下。這件事情並沒瞞過淩琅的耳目,可見其手腕通天,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淩琅點出此事,隻是讓梁峻濤明白,借用他的名頭無所謂,但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事情能難住我們的不敗戰神?”淩琅的聲音懶洋洋地,卻透著不容人小覷的威儀。“說來聽聽,隻要我能幫上你,自家兄弟還用客氣嗎?”

“琅琅,這次的事情真需要你出麵幫忙!”梁峻濤認真地懇求道:“有關一個女人!”

“噢。”淩琅大奇,道:“什麼女人能讓你親自開口求我?是你的老婆?”

傳聞梁二少寵溺愛妻到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難道為討美人歡心,這次又為什麼事情不惜開尊口有求於他?

“不是!”梁峻濤頓了頓,慢慢地道:“是我戰友的女人!”

“嗬,你可真夠哥們義氣!”淩琅倒是很爽快,直接了當地道:“說吧!隻要我淩琅能做到的,看在你的麵子上盡力而為!”

梁峻濤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就跟他談起霍雲飛霸著人質杜鑫蕾不肯釋放,而這個杜鑫蕾是他戰友的未婚妻……

來到緬甸的這些日子,杜鑫蕾的心情還算不錯。盡管對於身邊那個陰魂不散的禽獸依舊很無奈,不過日子久了,她就學會了忽略他的存在。

權當他是空氣,是細菌,她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就用這種阿Q的思想來麻痹自己,否則她連一天也活不下去。

自打那次被下了藥,然後用繩子捆住兩個多小時,她對霍雲飛的痛恨就不能再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相較於痛恨,更多的是懼怕,一般情況下,她不敢輕易地再去招惹他。

記得有一天,她趁著他心情看起來不錯的時候,試探著問起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緬甸。

霍雲飛當時笑模笑樣的,半點兒翻臉的跡象都沒有,隻是揚唇笑道:“我以為你喜歡緬甸。”

她說:“喜歡是喜歡,不過……我更想回家!”

當時她就說了這麼一句,說她想家而已,不知道這隻禽獸又抽什麼風,笑容突然變得那叫陰狠。

“我看你是想趙北城了吧!看來我還得加倍努力讓你再沒有想別的男人的力氣才行!”說完,他就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條繩索來,在她麵前晃了晃。

當時她嚇得快要暈過去了,忙不迭地擺手搖頭,說話的腔調都變了。“我沒有……我隻是問問……而已!”

他甩著那條繩索玩,等把她嚇得夠嗆,才慢條斯理地說:“我也隻是逗你玩而已!”

鬆懈下來,她又氣又無奈,從此再不敢問起什麼時候離開緬甸之類的話題。

就這麼得過且過,反正每天霍雲飛帶著她不是遊逛就是應酬,權當免費旅遊,隻要當這個男人不存在就好。

遊逛了數家珠寶店,除了驚歎那些寶石美玉的精美之外,更讓杜鑫蕾感到意外的是,這十幾家珠寶店竟然全部都是霍家的資產。

終於明白霍雲飛為何帶她在緬甸停留這麼久,因為這裏根本就是霍家的老巢之一。除了毒品,另外在珠寶玉器行業,霍家也有不俗的成績。

緬甸資源豐富,尤以盛產各類寶石著稱。其中玉石之王——翡翠,更是聞名世界。

在緬甸最大的一家珠寶行,杜鑫蕾坐在華麗的三樓貴賓專區,周圍擺放著數不清的極品玉石和寶石,令她有置身童話故事裏的錯覺。

這裏的珠寶玉器沒有陣列在櫃台裏,而是直接擺放在台麵上,方便貴賓鑒賞把玩。

杜鑫蕾和所有女人一樣,喜歡珠寶的美麗和璀璨,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些閃爍著各類迷人光芒的寶石上麵留戀,但她根本沒想過要去擁有它們。

整樁貴賓專櫃區,除了美麗的店員,就隻有她跟霍雲飛兩位顧客,奢華空曠的賣場很安靜。

“喜歡這裏的一切嗎?”霍雲飛看她那雙清亮的眼眸和玉器和寶石相映生輝,嘴角不禁彎起笑弧。指著眼前這些罕見的極品玉器,對她說:“喜歡哪件隨便挑!”

價值數十億美金的珠寶,他輕鬆的語氣就像送出一枚硬幣般地輕鬆。

杜鑫蕾聞聽他的話之後,原本驚歎的目光卻染上了幾許鄙夷。“我隻是你的俘擄而已,就算把這些都送我,我能拿走嗎?”

隻會送這些華而不實的空頭人情,都不允許她說想家,這個男人霸道專橫,可惡之極。現在又故意假充大方,惡心!

看著女子忿然的眼神,他微微有些愕怔,這是什麼意思?堆金砌玉的環境,哪個女人不迷亂?她竟然用這種仇人般憤慨的眼神瞅著他,好像他剛剛誆騙了她一千萬似的!

“這裏的一切,包括我在內,隻要你看中的都可以拿走!”霍雲飛站起頎長矯健的身軀,如叢林的獵豹般優雅緩慢地踱到自己獵物的麵前,撩唇邪笑:“說吧,要本少爺還是要這些珠寶玉器?”

看她不像是重物欲的女子,假如她說在他和珠寶之間選擇前者,那麼他真會好好獎賞她。

“我什麼都不要!”杜鑫蕾被他囚禁得有些鬱悶,盡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招惹這隻禽獸,不過積累的怨怒到達一定極限就會暴發:“都是垃圾!”

“……”他微微眯眸,緩緩綻笑。

“哼!”杜鑫蕾壯著膽子瞪他,說:“我和這些玉器寶石一樣都被你非法占有,同為魚肉,你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任我選擇,不覺得太惡心嗎?”

嗯,反駁得也有道理!看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日被捆綁下藥的教訓慢慢變淡,她又開始舊態複萌。不過……他摸了摸自己剛毅的下巴,犀利的黑眸掠起淺淺的笑意,好像他並不是很討厭她牙尖嘴利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