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賜號(1 / 2)

不過賢妃倒是真的能耐,也不知怎麼說動了李行珩,這日李行珩竟來了偏殿,嚴才人麵上驚訝太過明顯,李行珩看了她兩眼,語氣還是溫和的:“朕來瞧一瞧,竟使才人這般吃驚?”

嚴才人來不及想他怎會到這兒來,連忙命宮人將榻上散落的東西收起來,笑著端茶與他:“嬪妾確有些受寵若驚,一時情難自禁,倒不知該如何麵對陛下了。”

李行珩翻了兩頁宮人還未來得及收走的棋譜,道:“才人日子過得倒愜意。”

“娘娘除了用膳時,也不時常叫嬪妾到跟前侍奉,娘娘怕嬪妾悶,便從庫房拿了好些棋譜過來,叫打發時間。”嚴才人除卻剛開始的驚訝,麵色歸於平靜,少了幾分討好,倒叫李行珩少了惡感。

她再李行珩這兒的印象本就尚可,又是新進宮妃,李行珩也多了幾分寬容,微笑道:“你喜歡下棋?來,陪朕手談一局。”

嚴才人嘴角不自覺一僵,她對下棋真沒什麼興趣,棋譜也不過是賢妃隨手挑的東西,誰想到無聊時翻了兩頁就被皇帝撞見了,硬著頭皮上前,不過幾個回合,就被李行珩殺得片甲不留,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李行珩知道不是每個女子都似皇後一般天資聰穎,但入宮的女子大都是才藝雙馨的,便是庶女,也都是打小家族精心培養過的,若不然早在前幾關就被刷了下去。

便如蘇琴那般看著不著調的,在初選時也都拿出了最認真的麵試態度。

除了唱歌,她好似還真沒別的什麼才藝了。

嚴才人自己也汗顏的很,奈何她於琴棋書畫真是七竅通六竅,隻剩一竅不通,平日裏端了一副高冷架勢,入宮前就鮮少參加姑娘家之間的宴會,倒沒因此丟過臉,哪想到今日丟人丟大了。

對上李行珩微含笑意的雙眸,隻覺雙頰發燙,強裝鎮定,對他嫣然一笑:“嬪妾不擅棋道,倒是小曲還能唱上幾句,陛下眼底青黑,想來睡得不大踏實,不若在此小憩,若嫌吵,嬪妾再閉嘴。”

李行珩點點頭,靠在榻上,嚴才人清了清嗓子,一道輕柔悅耳的歌聲便響了起來,歌聲婉轉動聽,輕緩舒柔,李行珩闔眸而眠。

文錦齋的歌聲響了一晌午,李行珩難得睡了個好覺,醒時臉色都好了幾分。

可憐嚴才人唱了一晌午,嗓子都啞了,李行珩麵上有幾分動容,道:“朕休息的很好,倒是愛嬪今日受累了。不必開口了,你好生休息,叫太醫開些潤桑的藥物,莫要傷了嗓子。”

嚴才人笑著點頭,目送他離去才垮下臉,凝脂將早準備好的蜂蜜糖水端過來給她,猛喝了兩大口,嚴才人才覺得嗓子緩過來一些,隻是聲音還有些嘶啞:“凝脂,多虧你有心,若不然,我這嗓子隻怕是要廢了。”

凝脂一臉心疼:“小主,您方才也不知道歇一歇,萬一真傷到嗓子了,可如何是好。”

嚴才人苦笑:“賢妃可不會每次都大方得將陛下推到我這兒來,不趁此機會在陛下心裏留個印象,你當賢妃還能對我有幾天好臉色。”

凝脂細想也是這個理,隻是心疼地看著自家小主,嚴才人安慰一笑:“不過是疼幾日,不經一番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

凝脂含淚點頭。

稍晚間,兩儀殿就有口諭傳來,誇了嚴才人幾句,大抵就是說她歌聲好聽,賜了個“妙”字,又賞了兩匹料子,四支簪子同兩個碧玉鐲子。

新出爐的妙才人摸著手上翠綠通透的鐲子,心道好歹沒讓自己白白唱了一下午,陛下還算大方,雖未晉位,但禦賜了封號,不比晉位更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