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死你,看你還敢不給我兔子吃。

此時的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五十七歲了,難道老齡化的我當真開始出現智力衰退這麼嚴重性的國際問題?我開始深刻反思。

“師兄你說金刀王家一門一百三十口人被屠究竟是誰做的?”清渠把包袱往肩上背了背。

“除了魔教那些葬心病狂的人還會有誰?”身為二師兄的清劍氣憤的握緊了手中的配劍。

“不然,這件事疑點頗多,還是等到了金家再說吧。”清舟笑著打斷兩個師弟的爭論。

“大師兄,有人看到魔教的人在柳州城內出沒,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清舟隻是笑笑,雖然不讚同師弟的說法卻也沒有反駁“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吃些幹糧也好趕路。”

“師傅他們不會等急了吧?”清渠擔心的皺起眉頭,打開包袱取出幾張餅子遞給清劍和清舟。

“別擔心,說不定還是我們先到呢。”清舟笑著接過清渠遞過來的餅子,就著竹筒裏的水吃了一口。

“真是的,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讓我們分開走。”清劍抱怨道。

“師傅他們繞去洛城拜會傅莊主帶這我們這麼多弟子去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嗎?”清舟將竹筒遞給清渠,掃了眼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看師傅就是故意的。”清渠不滿的嘟起嘴。

“師傅也是為了讓我們長些本事,以後出來也不至於吃了苦頭。”

“大師兄你總是這樣”

“吃東西,吃東西”

趴在樹叢後麵,我不由自主咽口口水,我已經忘記自己已經多久沒吃過一頓象樣的飯了,現在別說是他們手裏的粗餅,就是高粱麵的窩窩頭估計我吃的齒頰留香恩同再造。

掃了一眼他們放在一旁的包袱,我瞄瞄那幾個有說有笑吃的正歡的道士,輕輕的伸出手去。

“你幹什麼?”清渠賊笑著將我從樹叢裏揪了出來,而我手上還死死的抱著贓物。

“不過是個孩子,小心點。”清舟走上前將我從清渠手裏救了下來。

“大師兄他偷我們東西。”清渠不滿道。

“你家在哪裏?”我低著頭看著他們放在一邊的餅子不答。

“你家在附近嗎?”我繼續看餅子。

“你父母呢?”我持續看餅子。

“師兄你別問他了,這荒山野嶺的哪有有人家的樣子,要我看這小孩肯定是狐狸精化的,我這就畫符收了他。”清渠嚷道。

我暗中翻個白眼,果然不愧是道士,三句話不離本行,不過——我哪裏像狐狸精了?

就在這時我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了那麼一聲,不大不小正好在場的都聽的見。

“餓了?”清舟看著眼前不到十歲的孩子,俯下`身去拿了一塊餅子遞到我手裏,我也不與他客氣,拿了就吃,天知道我是多麼的需要食物啊!

“慢點吃”說著又把水拿了過來,我就著他手喝了一口,繼續吃。

“他還真能吃”清渠看著被我幹掉一半的餅子,半天合不上嘴巴。

我翻個白眼,拍拍明顯鼓脹起來的小肚子,好心情的開了口“你餓幾天試試”

清舟在懷裏掏了掏摸出幾兩碎銀子放到我手裏“那包袱裏隻有幾件衣服值不了幾個錢”

感情他們以為我是謀財的,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早知道那包袱裏沒有吃的我才懶的去拿它。

我把銀子塞回那道士手裏,站起身來,遲疑了一下指著剩下的餅子問道:“那個能不能給我?”還剩下五六張還能吃兩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