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襲再次一愣,似乎沒想到紫衣人會突然問起這個“據屬下所知,徐州堂主似乎將地點定在了萊州分舵,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初選。”龔襲隨即想到,右使要去的地方就是萊州,難道跟這次選人有關?可右使什麼時候在意起這些小事來了?

紫冥詢問地點本就是防止人已經換了地方空跑一趟,還在萊州城的話道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架”馬鞭一聲翠響,黃塵滾滾中已經沒了一行人的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推文

萊州

是夜——

“你知不知道這是那裏,竟然到處亂跑?”白棠一掌拍在桌子上,瞧那力道還真不小,我抿了口茶,閑閑的坐在一邊不打算理會於他。

無論是表象的年紀還是本來的年紀我都比他大,無論是現有的身份還是本來的身份我都不比他差,我為何還要聽他說教,沒有將他轟出去隻是我氣量大而已,不過顯然他並不能理解我的寬容。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白棠火了,這個人知不知道他自己的一條小命,人家隻要說句話就沒了?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是來幹什麼的?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這裏隨便說錯一句話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白棠冷靜下來,在桌邊坐下,紅木桌椅打磨的異常光亮,鑲嵌的大理石板也光可鑒人,手指叩在上麵,隱隱泛起涼意。

沉默在空曠的房間裏顯的尤為沉重,仿佛空氣都跟著凝結了。

“琉璃”白棠左思右想,最終還是開了口,與其放任這個人再惹出什麼麻煩,不如告訴他其中厲害,此人並非大膽之人,相信隻要知道了其中厲害之處,定然會小心翼翼不敢再惹麻煩“你可知道今日你見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挑眉,看到那幾個身著白袍的我就是不知道也知道了,就不知道這白棠打算如何向我說了……

白棠站起身來,麵向窗外,光風霽月倒是好天“這江湖之中例來三分,武林正道為一,天玄宮為一,幽冥教為一,你可知道你現在呆的是什麼地方?”

“不是弘鴻館嗎?”我好奇。

“弘鴻館?弘鴻館是什麼?”白棠嗤笑道“弘鴻館不過是個青樓,說白了就是個賣皮賣肉的地方,再大又能大到哪去,你看看這裏,雕梁畫棟,碧水連波,哪裏是個青樓蓋的起的。”

他這一點道說到我心坎裏去了,我說現在的青樓怎麼都這麼大排場呢,而且就我在這裏呆的這段時間看,弘鴻館後山這塊地,還真沒見接待過什麼客人,就是我也是在選會當天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塊地方的。

白棠咽下喉中酸澀“我自幼便被帶到這裏,要不是上天捉弄也不會落到今日這種地步”白棠撫摸著窗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這裏——是?”

“幽冥教萊州分舵”白棠一垂定音。

我點頭,原來我一直道弘鴻館是幽冥教的教產,卻不想竟然是自家分舵,若非碧落先入為主的說法,其實我未必也想不到,錘錘腦袋,人老了腦子就是不如以前好用了。

見我垂頭懊惱的模樣,白棠得意的哼了一聲,意思大概是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今天見到的那兩個人,一人是徐州總堂的堂主曾泉,至於另一人——”白棠頓了頓“似乎是總壇派下來的,至於具體的底細我也打探不出來,總之身份不會低就是了。”

我坐正身子,我今日看那人步法身形都是上上之選,身手估計尚在各壇壇主之上,想來應當是十護法裏麵的人,或者是各樓樓主留在身邊的親信也說不定。

這時一人在門外輕輕的叩了兩聲,白棠立即上前開門“怎麼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