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隻有被砍的份了,可若這天下第一是針對此劍法被宮主舞弄的時候來說的話,那真就沒人能否定了,宮主劍術超絕即使稱不了天下第一那也是別人望塵莫及的,這劍法由宮主使出來隻怕世上沒有一個能出其右的,天下第一也就不為過了.
不過這麼繁瑣華麗的招術實在是不怎麼適合對敵就是了,所以宮中的人雖然都知道這套劍法,但認真修習的卻實在不多,一是沒有人能像宮主那樣舞出這劍法的神韻,另一個則是考慮實用問題了,畢竟對於沒有用的純粹是玩樂的東西很少能對那些專心求劍,一心武學的人引起誘惑,估計也隻有宮主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去琢磨這些無用的東西打發時間.
收劍吐氣,白衣緩緩飄下蓋住兩足,這時已經在一旁邊恭候良久的蕭譽才敢上前並放出屏息良久的呼吸.
“宮主”
“譽兒”漢堯生溫溫一笑,將劍收入鞘中放與一旁匣內,平平常常的一個動作,偏生讓他做出來就這麼好看,蕭譽不禁感歎人與人的不同.
“良旱等人已經拿下了,宮主要如何處置”良漢等人在宮裏並不是有地位的人,職位也是低的沒人瞧的那種,平常這種小事情根本用不到他出手,不過這次因為是宮主直接下的命令,也隻能他親自來辦.
“全部賜死”
“宮主,他們也不過就是殺了幽冥教一個小小的不得寵的男寵,處死會不會太過了”蕭譽如此說並不是為那幾個人求情,隻是不明白,這種事情平日多了去了,天玄宮與幽冥教向來不合天下皆知,平時也是衝突不斷,殺個把的人算的了什麼,平時你滅我一個分舵我減你一個分堂,路上遇見打個兩敗俱傷也是常事.
“他們殺了不該殺的人”漢堯生低頭撫摸樹幹,目光有些悠遠也有些許哀傷.
蕭譽嗤鼻,不過是白蘞的男寵有什麼殺不得的,最好是將得寵的幾個都殺了才好,看他還享樂不享樂的起來.
本還待言,卻被漢堯生抬手止了“銎玉園中的人都是教主的人”漢堯生口裏的教主隻有一個人——幽冥教第三十四任教主合虛——
“宮主那銎玉園裏二十幾年來來往往的人哪個真的是聖教主的人”不過是幽冥教裏那些權貴的玩物。
“至少名義上那些人還是他的人”漢堯生不再多說,揮手示意蕭譽退下,自己隻是看著眼前的桃花愣愣出神。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難道當真——漢堯生仰頭合目,眼角微濕,這時的他再也沒有了平時閑看風月淡淡而笑的溫潤風雅,有的隻是追憶與刻骨之▃
“出去”我比個手勢,畢竟自己現在是啞巴.
“出去?”柒璦嚇的一聲驚呼,卻在下一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惶恐的看了一圈四周。
我繼續往前走,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三十年沒回來,我若真隻困在這銎玉園裏那就實在是太可笑,那群烏鴉想要頂替輕竹真是打錯了算盤。
“輕竹你真的要出去?”
“輕竹你還是別出去了,萬一被發現了——”
“輕竹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轉過回廊閃身進入旁邊的一座假山洞裏,盡量的忽視耳旁的聒噪之聲,若不是我修養還算到家,又礙於自己年高德劭火氣不能太大傷了肝肺,隻怕早就拍死他了。
“輕竹,這裏不是出去的路”
“輕竹你走錯地方了”
“輕竹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柒璦看著眼前漫牆的藤蔓,對於園子裏過於普通的一角並不甚在意,隻是無奈又慶幸的看著跑到死角的我喃喃道:“輕竹我都說你走錯地方了,門在南麵和西麵。”再說你就是找到門也出不去的,這些柒璦沒敢說出來,隻是小心的提醒我,銎玉園一共有兩個門,南門通碧海潮生閣,西門通天音廣擴殿,另兩麵都是懸崖峭壁就是出的去也下不去,這些自然不用柒璦提醒我,好歹我在這裏住了將近三十年。
熟門熟路的摸到牆角處的一塊突起,我心中一喜,看來三十年裏教中的變化並不大,伸手推開暗門,抬腳便往牆外走去,哪想又被綿羊蹄子扯住袖子,隻得無奈的抓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道“我出去看看,一會便回來,別告訴別人。”
看著緩緩合上的牆,柒璦上前顫著手摸了摸,懷疑自己剛才根本就是在做夢,咽口口水,僵硬的回身,再僵硬的抬腿,以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往回走,整個跟個驚了弓的小鳥沒什麼差別。
當然這些就不是我要在乎的了,出了銎玉園我自然是要往後山去一趟,畢竟身上斷魂的毒快到時間了,此時的我隻道後山還如以前一般荒蕪,卻不知後山還是後山,隻是現在變成了禁地——
後山(二)
紫冥匆匆從大殿裏出來,眉頭緊蹙,臉上亦是一片陰沉之色,龔襲小心的跟在後麵不敢觸雷霆一步,自從從萊州回來右護法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實在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在苦思之際,紫冥突然停了下來,龔襲趕緊住腳跟著看去,隻隱見遠處花叢中一個身影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