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帶人反駁道。
“輕竹公子無論怎樣也是教主的人,私自發落隻怕不好。”
“此人並非輕竹”
“此人是否是輕竹,相信教主定然知曉。”
“廖護法這是在質疑我嗎?”
“廖仲不敢,隻是右護法若私自發落的話,恐怕有越權之嫌——”
“你好大的膽子,右使身份尊崇,教主曆來敬愛有佳,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
“成護法此言差已,廖某不過是就事說事而已。”
“你——”
“夠了”紫冥沉聲喝止兩人,盯著地上的任囂目中冒火,他找了一夜人,竟在這裏與他人偷歡,這叫他情何以堪——
又看了裹著帳子站在一邊,沒有半分悔改之色的人,怒火蹭的一下燒的更加旺盛起來,罷罷罷,既然他一片癡心成流水,這樣的人他還找個什麼,護個什麼……
“將人帶往天音殿”說著甩袖出了房門。
我裹裹身上的帳子,被很不客氣的捆成了一團粽子,甚至連下半身的褲子都沒來的急提上,好在這些人是連著帳子一起綁的,否則我的老臉就真的丟的沒了邊了。
捉奸(二)
碧海潮生閣下天音廣擴殿——
碧色的琉璃瓦閃映著西華山的蒼翠,白玉的石柱將高高的蒼穹支起,鏤刻的花紋如雲海潮生,黃金的地板散發著點點光芒。
我被丟在那光可鑒人的金色地板上,映出的影子狼狽不堪。
紫冥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再不理會。
“屬下見過教主,教主萬安”藍腰帶青腰帶的人跪了下去,紫冥卻依舊站在一旁,不行禮也不說話,嘴唇緊緊的抿著,臉色也不好看。
“起來吧”白蘞抬了抬手示意眾人起身,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顯然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再次見麵。
我衝他尷尬的笑了笑,對於誆騙他說去撿柴的事情後悔非常,若知道我這麼快就落到他的手上,我應當待他更客氣些才是,至少不應該把吃過的東西給他吃,把穿過的髒衣服給他穿,試探的想從地上站起來,卻隻能跟個大蟲子一樣呆在地上,這些人有必要捆的這麼緊嗎?
我又跑不掉,扭扭酸麻的身軀,卻形成蟲子蠕動的效果。
“撲哧”白蘞當先一個就笑了出來,他這一笑不打緊,卻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就連一直冷著個臉的紫冥也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教主白蘞曆來不苟言笑,這次竟然突然笑了,實在是不合常理,有的人甚至擦了把冷汗,後悔不該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鬧到教主這裏來。
可連廖仲自己也沒料到紫冥會這麼簡單就同意將事情稟報教主,他的本意不過是給紫冥製造一些麻煩罷了,左右二使向來不和,他是左使寒潭的人自然不可能讓右使一派舒服,說白了他就是因為反對而反對,卻不想自己三言兩語竟真起了作用。
“何事?”白蘞指了指地下的我還有旁邊的任囂問道。
“啟稟教主,此人乃銎玉園中公子輕竹,卻膽大□與仙樓部眾任囂勾搭成奸,右使大義帶人將這兩人拿下,前來請教主發落。”廖仲自己說完都不禁捏了把冷汗,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銎玉園裏的一個男寵出來勾搭了一個仙樓裏的低等下屬,幽冥教裏的第二把手帶著大部隊
捉奸在床,不但左使右使的人全出動了,還鬧到教主這裏看是浸豬籠還是直接殺了——
這就好比一個國家的軍隊出動就為了逮捕一個小毛賊一樣,你能想像聯合國發出通緝令卻隻為一個不歸還一塊錢債務的人嗎?或許我們該說為何要拿一整瓶的殺蟲劑對付一隻母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