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定,手上使個巧力,刀柄倒射而出,擊在箱蓋上,鐵箱應聲而開,珠光四舍,寶器滿箱,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小心有毒”見有同伴想拿出來瞧,先前射刀之人立即出聲製止,幽冥教曆來被稱為邪教,這裏的東西不碰最好“把其他的箱子也打開瞧瞧”

剩餘的幾個箱子依次被打開,金銀珠寶好不耀眼,卻換來我的一聲輕咦.

我扒著箱子的邊使勁往外瞧,隻見先前裝了我那些手抄本的箱子不知何時竟然換成了金子。

“原來不是個小啞巴”持刀人見我往前傾,下意識的將刀撤開了一點,雖說不在乎手上有幾條人命,但畢竟還是不屑對一個小娃娃出手,從這一點不難看出這一幫人顯然不是幽冥教裏的。

你才是啞巴,撇撇嘴,我咕噥著身子找了個稍微舒服點的位置坐好,底下的那些個瓶瓶罐罐都是硬東西,坐久了硌人。可這不動還好,一動正巧將一頁紙露了出來。

“咦?”持刀人輕輕的出了一聲,立時引來其他黑衣人的關注。

“怎麼了?”

“這是什麼?”持刀人從我屁股下麵抽出那張紙箋,交給身側的射刀人,隻見那紙箋樣式古典,製作精美細致,隱隱還泛著些蘭花的香氣,從這滿是脂粉的箱子裏出來竟然還沒有失了本來味道,可見那紙箋也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射刀人蹙眉看了眼上麵的字,嗤笑一聲。

“上麵寫的什麼?”

“你自己看”

問話的人疑惑的接過,上麵隻寫了四個字,龍飛鳳舞字是極好“予賜琉璃”那人念出聲來隨即也跟著笑道“原來是送人的,不過將一箱子脂粉擺在這金銀堆裏,那幽冥教右護法還真是個風流性子。”

予賜琉璃——聽到這四個字,我身子一抖,險些趴到那堆胭脂水粉香料眉黛裏,這些人不知道琉璃是誰,我卻清楚的知道這名字八成指的是老人家——我——

擦把不知是冷是熱,是有是無的汗,想著當初的那些事,白棠將我拿去換饅頭的胭脂水粉送回來,紫冥卻不知道抽什麼瘋要摔了,我想這東西好歹還能換饅頭,死皮賴臉的就攔了下來。

“原來你喜歡這些東西”那人當初好像是這麼說的“以後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鄭重的不像是送胭脂給男人的——

結果,我瞅瞅身子下麵那整整一箱子的物事,還真給了——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最後歎口氣,算了,我老人家不跟他計較,收了就是,用不了,擺著看看總行,再不濟,以後落魄了也多少能換幾個饅頭回來。

我這些小動作那些黑衣人自然沒有放在眼裏,或許他們注意到了什麼,卻也隻當是小孩子愛動,卻不知道陰溝裏翻船總是栽在想不到的地方,而不是他們處處堤防的地方。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要是被宮主看到,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人訓誡道,言詞之中卻聽不出什麼嚴厲的味道,反而更顯親近。這些人一直未曾以姓名在我麵前稱呼,大體是為了隱藏身份,隻不知道他們口裏屢屢提到的宮主是誰,能夠輕易闖到這裏的人想來也不是簡單人物。

暗中捏個手訣將九火運起,我思考著是這時候將這幫子不長眼的小賊拿了,還是等那什麼宮主來的時候一起端,不過——看著依舊拿著那張紙箋不放手的小賊,我老人家沉下臉來,飛身而起,劈手奪過,端的是如影似幻,那幾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紙箋就已經到了我手裏。

這東西本來就是寫給我的,哪能給別人碰,哼!

就在那幾個黑衣人驚訝詫異的時候密室的門再次被人打開,來人一身白衣,腳踏雲靴,麵如冠玉,卻是我認識的人,看到他,我著實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