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少恨恨將劍收回鞘內,黃河鬼立即扯了自己的女兒退到百丈以外,正打算出聲嘲諷上一兩句,解解氣,可扯開嗓子還沒罵出來,就好像見了鬼一樣麵色駭的慘白。
眾人顯然也瞧見了那遠處的黑轎子,一個個立即退到路邊,低頭站好,不少人跟那黃河鬼一樣麵色變的慘白,甚至還有打著哆嗦的,恐懼之情顯而易見。
那癲狂道人也白了麵色,將離傲生等人帶到路旁“什麼也別說,那轎子裏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站好了,千萬別抬頭。”說完這句趕緊低下頭去,嘴巴閉的緊緊的,再問就不開口了。
我偷眼去看那轎子,黑色的底,黑色的頂,黑色的掛飾,甚至連抬轎子的人也都身著黑衣,轎子後麵跟著兩列白衣人,先前六人腰係藍帶,後二十人腰係青帶,竟然連一個赭帶和白帶的也沒有。
離傲生亦是暗暗心驚,不由猜測起轎內人的身份,幽冥教以腰間佩帶劃分等級,從長老依次往下,分黑紅黃藍青赭白七個等級,眼前隨侍在這頂黑色大轎身後的不是藍帶就是青帶,顯然轎中人身份尊貴異常,而幽冥教能有這等排場的人絕不超過十九個。
那抬轎子的八個黑衫人,顯然也個個身手不俗,眨眼間轎子就到了眼前,再眨眼轎子已經去的遠了,這行人黑的黑白的白,大白天看到還以為鬧鬼了呢。其實若是加上嗩呐聲,抬的是頂紅轎子的話,倒真像是給閻王取親的,隻不知道那轎子裏坐的是什麼人,總感覺那轎子裏的人我或許認識。
直等到轎子看不到影了,這些三山五嶽來賀壽的人才敢抬起頭來,隻感覺渾身僵硬,好似從幽冥殿裏轉了一遭一般,難受的很。
那癲狂道人將額頭上的冷汗擦盡,這才長出一口氣,嘴裏喃喃兩聲道號,算是恢複過來了,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所有的人好似都沒了閑談的心,急急往前趕路去了。
“那轎子裏的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將這些亡命之徒嚇成這樣,傅紅香好奇的看著轎子消失的方向。
“嘿嘿,惹不起的人。”那癲狂道人給了個似是而非的答案,轉身趕路去了。
突然又轉了回來“你們不走嗎?再不走就真的耽誤了。”
遠處的兩座大山緊緊相依,從遠處看就好像一對情人一般,姿態親密,山腰的位置往上籠罩在雲霧之中,將這親密掩蓋在了視線難及的地方。
“欲上東華先走西華,西華有路,東華絕崖,此時方知此言不虛。”離傲生看著眼前一高一矮緊密相連的兩座大山感慨道。
“嘿嘿,能看這山一眼,是你等福氣,若是上了這山,那就隻有黴氣了”癲狂道人撚著胡須笑的怪異無比。
“哦?哪裏來的黴氣?還望道長指點一、二。”
“嘿嘿,一會你就知道了,快走快走。”
“哼”東方少從鼻子裏噴出口氣,當先跨步而去,遠遠的將眾人撇在身後,顯然對於癲狂道人的故弄玄虛絲毫不感興趣。
那癲狂道人卻也不惱,隻將話題帶到另一件事上麵“你們怎麼惹到那黃河老鬼的?”
“單刀娘子突然對舍弟出手,道長為了救人封了那單刀娘子的穴道,是以惹來這等麻煩。”離傲生回答道。
“原來如此”癲狂道人點點頭笑道:“也怪你們運氣不好,那鄭老怪對他那個醜女兒是出了名的溺愛,凡是跟他那女兒沾上邊的,別管對錯統統都向著他那女兒。”說到這裏那癲狂道人突然歎了口氣“人非草木,那黃河老怪雖然平時人霸道了點,但衝著這點護犢之情也不當死在這裏,若是他死了,他那女兒可就慘了。”
他後麵接的這一句話,大有慈悲之意,渾不似邪道上殺人如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