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連命都保不住。

惡因的消除是有難有簡單的,晏良身上的這個屬於特難,幾乎是不可能消掉。所以他必須儘快幫助別人消除惡因,從而來提升自己的官運,當他的官運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就可以避過這個災禍。

晏良和賈母淺聊兩句之後,就避嫌退了出來。時間短暫,又有婆子提醒,晏良表現的滴水不漏。

福祿堂內。

晏良心情很好的補吃了午飯,順便環視了一圈他的新住所。這甯國府真不愧是祖上繁榮過的大家,屋子裡明亮通透,傢俱陳設等等都很講究,富貴精緻,雖有幾處不足,但無傷大雅,大體還算讓他滿意。就是一想到這福祿堂被賈珍住過,晏良就覺得哪裡都不乾淨,便叫人將所有的傢俱都換新。

“再弄點柚子葉,去晦氣。”

管家婆子一一應承,便去回尤氏。

尤氏聽說賈珍挨打了,跑去看了兩眼。出門後細瞭解經過,得知是他自個兒好色調戲官家歌伶,便在心直罵他活該。

這回老爺回來了,定然不會由著他胡作非為,想到此尤氏便覺得心裡暢快。所以對於老爺房裡換傢俱的事兒,她都很費心地親自督辦。

到了下午,晏良就開始著手翻閱家裡的帳本,細細清點寧府的財物情況。這人不論是在哪兒,隻要一挪步子,就離不開錢。所以晏良回府的第一步,自然要從錢財抓起。

賈珍還不知道老爺的動作這麼快,隻顧著狼狽地趴在榻上,哎呦哎呦的痛叫。他心裡憋氣,就把賈蓉叫來罵。

賈蓉挺委屈:“兒子想派人通告您,是祖父他不讓。他說要和我一道回來,自然就見到您了。”

“少唬我!我看就是你小子平日裡記恨我教訓你,遂跑去跟他告了我的小狀,搞得老爺對我恨之入骨,這才跑回來教訓我,是不是?”

賈蓉忙哭著表清白,發毒誓否認。

賈珍沖賈蓉啐了一口,“那我問你,你早上去的,為什麼你們遲到中午才回來?這麼長時間你們都做什麼?”

提起這個,賈蓉就臉色大變,“不說還好,說起這個我現在都怕。父親該記得陪老爺去在觀裡呆著的老人王石吧,他今天出事死了!我們之所以回來晚了,全因為這個。”

“死了?到底怎麼回事?”賈珍驚問。

“王石這混帳一直暗中替換老爺的丹砂,以次充好。老爺今日揭穿他,他竟要帶著錢財跑。道童們一道追他,結果他自己下山不小心,腳下打滑,失足淹死了。”

“淹死?你開玩笑呢,就玄真觀山下那條淺溪?”

☆、第5章 書櫥信封

“對啊,怪就怪在這上,那溪水最深處都還不到膝蓋。他就那麼躺在那兒,頭朝下淹死了,估計是當時身子使不上力吧。報官之後,衙門人的人勘察問詢很久,我們才因此耽誤了回來的時候。”賈蓉解釋道。

“行了,知道了,暫且饒了你。”賈珍開口問他更關心的問題,“你祖父為什麼會突然回府?打算住多久?”

賈蓉搖搖頭,表示對此不知情。

賈珍就催罵賈蓉現在去問。

賈蓉到福祿堂的時候,晏良正坐在院中央新換的羅漢榻上飲茶。家僕們正忙碌的來往正堂,搬家具。

如今的天氣早晨清涼,近午的時候太陽正好,不暖不熱。晏良用紙扇遮擋著眼部,愜意地曬著三分太陽。暖烘烘的,很舒服。

賈蓉望著在榻上發懶的祖父,心裡總是發怵。半晌,終於決定走過去請安。

“有事就說。”晏良拿下扇子,坐起身。他腰板自然就挺得很直,眼睛看人的時候很大無畏,對方在氣勢上禁不住就弱了幾分。

賈蓉畏縮地低下頭,躊躇了會兒,才低低地開口:“府裡正準備裁冬衣,父親讓我來問您喜歡什麼樣式的。再有,家中的皮毛還有一些,紅的,白的,黑的都有,祖父喜歡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