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大老爺。
“看你還有什麼話說!”賈母狠瞪著晏良道。
晏良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轉過身來笑問這幾人,“你們怎知道是我送的呢?是那些送棺材的下人你們認識,來自寧府?還是說親耳聽見我安排這些事兒了?”
幾個下人都傻眼了,仔細回想,送棺材的人之中的確沒有寧府的下人。他們也沒有親眼見過或是聽說寧府人說過,那棺材就是敬老爺送的。大家隻是知道赦老爺跟敬老爺最近常走動,乍看之下赦老爺像是怕敬老爺。他們自然以為這次送棺材欺負赦老爺的人,就是敬老爺了。
“沒沒……沒有。”幾個下人紛紛跟賈母求饒,自扇嘴巴,“小的們該死,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傳言就信以為真了。”
賈母本以為自己占上風,醞釀一肚子的火氣正要撒在晏良身上,打算一次性把他罵得體無完膚,叫他以後再沒臉見她、忤逆她,卻萬萬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這樣的轉折。
“去,把老大給我叫過來!”賈母拖出了賈赦。
☆、第18章 慢慢教調
賈赦被硬叫醒的,還有些脾氣,迷迷糊糊到了賈母屋內見晏良也在,才打起精神來。
賈赦聽了賈母的質問,望晏良一眼,慌忙搖頭,“哪個嘴巴爛的說那棺材是他送得?不是,根本就不是!好好地,敬兄弟給我送棺材幹嘛。”
賈母瞪賈赦,“老大,有我給你做主,你放心說實話。”
“大哥,你可不能撒謊啊!”賈政也急忙提醒道。
賈赦立刻反駁賈政,“你這人,我怎麼就撒謊了?我說的就是實話!”
賈母見賈赦根本不開竅,氣得直喘,胸脯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賈政也慌了,和王夫人對視一眼。王夫人忙去撫慰賈母。
“沒搞清楚自家的情況,就先誣賴了外人,真是少見。”晏良歎了一句,轉身找了個位置,淡然坐下來。
賈母猶若被當眾打臉,臉火辣辣地,偏頭不敢去看晏良。
賈政站出來道:“我看這件事蹊蹺,若不是敬兄弟送的棺材,那是誰送的?”
賈政轉即將目光轉移到賈赦身上。
賈母覺得此話有理,附和一聲,也看向賈赦,把怒火都轉嫁到賈赦身上,“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賈赦拍拍手,一臉無賴樣,“我哪知道是誰,東西送來的時候我嚇個半死,那倆抬棺材的還得了花柳病,我巴不得快點打他們出去。難不成我還留他們審問幾天,髒咱們榮府的地方?”
這件事怎麼都理論不清了,權當是賈赦以前去煙花巷時,得罪了什麼流氓。總歸沒有證據,賈母等人是怪罪不到晏良的頭上。賈母拉不下麵子賠罪,就假裝揉額頭痛,怪賈赦讓她操心。
賈政心裡是認定罪魁禍首就是晏良,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說理罷了,也不願賠罪,打算借著關心賈母頭疼的問題把這事兒混過去。
賈赦突然站起身,客客氣氣的跟晏良作揖賠錯,“我們家的事兒,叫你白跑一趟受了氣,實屬不該。敬兄弟,我給你賠錯!”
晏良嗤笑,“不敢當。”
晏良掃視一眼上座的賈母,對方完全不敢看自己。那邊賈政和王夫人眼睛也瞟向別處,一臉的尷尬相。賈母是長輩,晏良沒法直接指責她什麼,但他知道賈母的痛楚在哪裡,賈政。戳中那個比直接說她還叫她難受。
“本來要過幾天說的,正好今天被你們叫來了,就這機會說吧。過些日子我會整肅族風,一切有章可循,就照著族規來。”
“整肅族風?”賈政一本正經起來,蹙著眉毛琢磨了會兒,不明白晏良的意思為何。
晏良接著道;“舉個例子,比如政兄弟你今日對我的誣陷,便是犯下了‘辱宗親’、‘構陷兄長’之罪,屬大不悌,按族規可以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