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
蘇茜咬牙低喊,回應她的,隻是顧瑾年越走越遠的腳步聲。
對於這一幕,陸文樾無所謂地聳聳肩,鬆開了蘇茜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將她摟在胸前,附在她耳邊說,“蘇小姐,我們走吧?”
說完,不顧蘇茜的反對,陸文樾強行牽著她的手,將人拉走,離開了宴會廳。
“陸總,請您放尊重點!”
被強塞進副駕駛,蘇茜甩著手腕,美目含怒,“你要帶我去哪?”
“喲,美人,接受現實了?肯跟我走了?”陸文樾坐上駕駛座,扣上安全帶,邪笑著提醒,“蘇小姐,請係好安全帶!今天,我心情好,帶你飛一回!”
係上安全帶,蘇茜心中沒底,“陸總,您想帶我飛什麼?”
“飛車啊!”
“啊!!!”
後一聲,是蘇茜叫的,尖銳的嗓音,差點把車玻璃震碎。
從生下來,陸文樾就愛玩,天生的邪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無聊,什麼刺激玩什麼,什麼瘋狂幹什麼,導致認識他的人,隻要一見他笑,立馬呈群鳥狀飛散。
今晚,他心情很好,決定帶著美人,飆一次車。
車,是改裝過的!
看著窗外所有的人或物,都變成飛速後退的光狀線條,蘇茜倔強地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害怕,恐懼,猶如在死神麵前狂舞,眼淚嚇到自主流出,無關悲傷,僅是本能。
“爽不爽?”
陸文樾眸光清明,方向盤玩得很溜,躲車的空隙,竟還能分心觀察蘇茜的反應,大聲問她話。
淚水早就模糊了蘇茜的視線,她很想大聲回答陸文樾,爽!很爽!
就像攀爬在懸崖峭壁上,腰間沒有繩索,頭頂是一望無盡的碧藍天空,腳下是陰冷無際的暗夜森林,隻能努力往上爬,與死神爭取活著的機會。
不知道誰會贏,卻輸也要輸得甘願!
可現實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拚盡了全力,才沒在強烈的刺激下,昏死過去。
車子停下時,是在山上一處空曠的平地上。
下了車,蘇茜在陸文樾地攙扶下,吐了個昏天暗地,唯一在酒會上吃了幾口的點心,混合著胃液與酒氣,全部交待在了地上。
吐完後,蘇茜接過濕巾紙,擦拭著嘴巴,又含了幾口水,漱了下口。
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越文樾毫無悔意,“舒服點了嗎?第一次都這樣,我當年也是,不過後來就習慣了。不過,蘇小姐,我看你,好像一點也不幸福!”
目光望向遠處的點點星光,蘇茜回道,“沒有,陸總,你多心了!”
“腳還痛嗎?”陸文樾突然歎息一聲,“其實,顧瑾年一點也不關心你,你很清楚,為什麼還留在他身邊?”
蘇茜斂眸,“我們已經在商量離婚的事了。”
“需要我幫忙嗎?”
陸文樾輕鬆地提出幫忙,反而讓蘇茜警惕,對於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讓他知道自己要與顧瑾年離婚,已是底限。
於是,蘇茜拒絕了。
對此,陸文樾毫不在意,反而提出送蘇茜回顧家。
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人影,突然動了一下。
顧瑾年抬起頭,出聲挖苦道,“我還以為,今晚你不會回來了!怎麼樣,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