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的聲音:“惠妃和榮妃娘娘來了!”
惠妃來做什麼?徽之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起來,“你隻管躺著吧,我說這會子來做什麼,她不是那種看重虛禮的人,勞累了那麼些天也該叫她歇一歇了。叫我看看,真是清減了好些。”榮妃笑意盈盈先進來了,嘴裡半真半假,似乎在埋怨著惠妃不該這個時候來打攪徽之休息。榮妃搶先幾步到了徽之床邊,按著徽之不叫起來,和她交換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徽之知道一定是榮妃礙著麵子才被惠妃拉來了。她還是起來,三個人寒暄見禮,丫頭們挪椅子,大家坐下來喝茶說話。“好新鮮的櫻桃,可見是皇上疼你。剛下來的櫻桃,一天也統共那點子。對了還要給你賀喜呢,你家裡人要進京了,你們家人團圓就在眼前。”榮妃不等著惠妃說話,先巴巴的說了一堆。這個平常的畫風不一樣啊?在宮裡的人都知道惠妃嘴巧,榮妃安靜怎麼今天反過來了?好像榮妃不叫惠妃張嘴似得。
是了,榮妃擔心惠妃逼著徽之給明珠求情去!榮妃看起來是個沒主見的,可是心裡明白著呢。
“真的!我現在和傻子一樣什麼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可要先謝謝姐姐了。這是宜妃姐姐送來的點心,你嘗嘗看。我記著三阿哥喜歡,青萍你記著把點心和水果裝一些,等著榮妃姐姐回去一併帶回去給三阿哥。這是一套上好的文房,皇上說這方端硯是難得,就給大阿哥吧。”徽之也不想給惠妃說話的機會,一上來就拿著康熙給小八的東西堵上了惠妃的嘴。
可是惠妃還是不死心,她抓住機會:“都是皇上給小八的,大阿哥是做兄長的,哪有拿弟弟東西的道理?徽之,我今天來不是為了什麼東西的!”惠妃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不理會榮妃的拉著她胳膊的手,眼睛直直的盯著徽之:“不管如何明珠也是你的——”
“娘娘,皇上那邊的李公公來了。”李德全的到來叫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惠妃眼看著李德全進來,頓時僵在那裡,臉上蒼白的沒一點血色。
“奴才給良妃娘娘請安,惠妃娘娘和榮妃娘娘也在!皇上叫奴才過來和娘娘說一聲,明天一早上娘娘家瑚柱老爺子要進來給娘娘請安,皇上說了老爺子如今修煉的越發道行高深了,最近宮裡不平穩,叫老爺子過來幫著看看。還有就是等一會皇上過來,還請娘娘預備著。”李德全的話一出口,徽之和榮妃鬆口氣,惠妃卻還不死心。
“皇上是該來看看妹妹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別再這裡礙手礙腳的。”榮妃拉著惠妃要走,惠妃還死心,張嘴想要說什麼,徽之趕緊提前一步叫道:“東西預備好了沒有?惠妃姐姐別多心,都是兄弟還分什麼你我。都是一家子骨肉,說這樣的話沒得叫人寒心。我可是拿著大阿哥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若是惠妃姐姐不肯收下就是心裡嫌棄我了。”
惠妃礙著李德全在,也隻能擠出個勉強的笑容謝了徽之和榮妃一起走了。看著惠妃走了,李德全也告辭,徽之心裡一動叫住了李德全:“李公公請留步,方才謝謝公公來解圍。逸雲拿了荷包給李公公。”
“哎呦。奴才這是受之有愧,是皇上叫奴才過來的。明相出事,惠妃娘娘心裡不舒服,娘娘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她來是為了什麼。奴才有句話告訴娘娘,皇上如何處置明相和娘娘無關,隨著他們怎麼樣,娘娘隻管安心就是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李德全接了逸雲遞上來的荷包,別有深意的看了徽之一眼,就告辭走了。
李德全是要和自己說什麼,可是又不能明著說。徽之正疑惑的時候紫英進來說:“榮妃娘娘那邊叫人來說是惠妃娘娘拉著她們家主子過來的,是為了求娘娘幫著給明相求情呢。榮妃娘娘說,實在是推不開了,又擔心惠妃來了隻求娘娘看在親戚的情分上給明相在皇上跟前求情,娘娘抹不開麵子,她們家娘娘才跟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