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哼,皇上到底是心軟。也罷了,一場夫妻,她也能瞑目了。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太皇太後眼光灼灼的盯著徽之,拍拍身邊的位子,叫徽之坐下來。“我問你,那天皇上去看皇貴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太皇太後的眼光能看穿徽之的心。
“沒什麼,皇貴妃說起來以前的事情,勾起來皇上的傷心事。好些事情臣妾也是第一次聽見。如今再說這個也沒意思了,老祖宗還是安心頤養天年,皇上的心裡老祖宗是定海神針,若是老祖宗有個什麼不舒服的,皇上比誰都著急。”徽之不想說任何關於皇貴妃的事情,敷衍著沒仔細說。
“你到底年輕,心裡沒城府。我是擔心佟佳氏有非分之想。她心裡執念我知道。這個執念在她心裡幾十年了,怕是會被人教唆著做出傻事來。她沒對你說阿哥們的事情?按著她的性子怎麼會任由著胤禛沒人管。她和皇上是不是說了要照顧四阿哥的話?”太皇太後一句話說的徽之心裡一緊,老太太真是洞徹人心,竟然猜出來皇貴妃的謀劃。
但是徽之沒法說,她和太皇太後裝糊塗:“四阿哥?是了,四阿哥雖然不熟皇貴妃親生的可是卻親養的。她對這臣妾倒是說起來四阿哥。可能是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提起來四阿哥有些不放心。可是四阿哥到底有德妃這個親生額娘,皇貴妃隻是傷心不能看四阿哥長大成人,再也沒別的什麼。她的心思多是在皇上身上。倒是皇貴妃念叨起來自己生的夭折的小格格。”
太皇太後信了徽之的話,她閉上眼很疲憊的喘著粗氣:“她能如此也是大清的福氣了。你也是有兒子的人,一樣都是皇帝的兒子,天差地別太大了,有的一生下來就能是板上釘釘未來天子,有的卻隻能默默無聞。你就真的認命了?胤也是個聰明孩子,況且太子和索額圖對你們母子一向是心有芥蒂。”
又來了,太皇太後確實很有政治眼光和覺悟,她能預見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隻是老太太猜對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老祖宗這是什麼話,臣妾很知足了,胤的性格,做額娘的最清楚,胤是個溫和不過的人,有點委屈也是自己默默忍著。太子是正宮嫡出,又有那樣的外家,我們就算是心裡不服氣,也沒辦法不是。臣妾雖然年紀輕,可是也經歷了不少。托大點說,也算是參透世事的人了。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呢。我隻求著安生過日子吧。隻要索相——”徽之沒一點掩飾表明態度:“不過皇上也不會看著兄弟鬩牆不是。”
太皇太後閉著眼陷入了沉思,最後她無奈的歎口氣:“以前皇帝說你的性子好,我還不相信。如今看來皇帝眼光很好。委屈你了,這世界上哪有能事事遂心的人,皇帝有皇帝的無奈,是玄燁對不住你們母子了。”
“老祖宗說的什麼話,臣妾和臣妾的家人能有今天,全是皇上和太皇太後的恩典。”徽之一臉誠懇的反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她的手冰涼僵硬,硬邦邦的像是枯樹枝。徽之心裡咯一下,看樣子太皇太後的時間也不多了。
不過皇貴妃還是走在了太皇太後前邊,等著皇貴妃,不,皇後賓天的消息傳到了太皇太後跟前,徽之正帶著胤和小七和太皇太後說話解悶呢。消息傳來,太皇太後隻是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她轉臉對著胤說:“以後要認真讀書,可是也不能關在屋子裡不運動。這一套文玩送給你吧,好好地讀書,將來做個學問的皇子。還有這張弓,是當年太宗文皇帝心愛的東西,你拿著,別忘了我們大清騎射尚武的傳統。”胤有些不安的看一眼徽之,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老祖宗一片心意你要收好,要記著老祖宗的話,知道嗎。”徽之示意胤,“你的事情來了,去忙吧!”太皇太後一擺手,徽之帶著孩子們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