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皇阿瑪調了方先生去揚州做鹽政,怕也是——”胤忽然明白了一個現實,自己敬愛的皇阿瑪竟然也開始防範他了。這個認識叫胤相當的失落。

摸摸兒子的頭,徽之安慰著兒子:“胤,你也要體諒你皇阿瑪,不在其位很難體會那種滋味。做皇帝是世界上最孤單的事情,你會覺得全世界都在和你為敵。就連著最親近的人也會算計你。你皇阿瑪年紀慢慢大了,疑心重也是肯定的。不過他還是——愛你的。”

徽之說著自己都不確定了。康熙真的愛胤嗎?

索額圖被秘密審問關押起來,也不用胤擔心康熙會叫他去摻和審問索額圖那趟渾水了。太子經此一事氣焰矮下去不少,倒是大阿哥簡直是得意洋洋,尾巴都要上天了。

不管政局如何,康熙還是想著兒子的,九阿哥和十阿哥的指婚旨意下來了,九阿哥的福晉,宜妃還算是滿意。明琴的額娘也帶著女兒進宮給良妃請安。徽之很客氣的招待明琴的額娘,著實誇獎了一番明琴。

不過言語之間,徽之提醒,明琴到底是側福晉,今後還是要謹守本分不要對嫡福晉不尊重。明琴的額娘忙著欠身連連稱是:“我們家明琴能有幸在十阿哥身邊服侍已經是她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我們全家山下都感念皇上的恩典,怎麼還敢生出別的心∫

“哼,太子打我也罷了。是我在皇阿瑪跟前說了索額圖的不是,他恨我,我接著。隻是我竟然被十三那個小雜種給算計了——哎呦,疼!額娘放手,疼啊!”九阿哥忽然疼的哀嚎起來,徽之氣的扔下手上的棉簽,黑著臉說:“十三也是你皇阿瑪的兒子,他是雜種,你是你什麼,你皇阿瑪是什麼!嘴上沒遮攔,還不長記性!”

九阿哥仔細想想,發現自己失言竟然把老子也給罵進去,他訕訕的一笑,吐吐舌頭,對著徽之撒嬌起來:“額娘息怒,是我胡沁呢。我就是越想越窩火,我自然還算是個聰明人,可是就被十三給耍了,他們耍我不要緊,我不能坑了八哥。我真是後知後覺,當時我跟著皇阿瑪造膝秘陳的時候皇阿瑪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還問我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我竟然說媒別人知道了!我當時就該說是十四告訴我的!我隻想著若是如實說了,皇阿瑪又要追問,那個時候一一追查起來,更不知道要牽連到什麼了。我想著乾脆是我一個人扛下來。其實那個時候皇阿瑪肯定是想一定是八哥叫我來告狀的!”

胤聽著九阿哥的話,沉默一會,一臉正色的說:“小九,其實不管你說什麼,皇阿瑪要疑心總是會疑心的。額娘,我勸勸小九,你進去看看**吧。”

“你八哥說的對,你啊還是太年輕,沒經歷過那些事情。你如今福晉的人選定下來了,你的府邸也修建好了。你也是有家有室的大人了。以後你要說什麼話都要放在心裡先默念三次再說出來。你們都是兄弟,今後不管是對著十三還是十四都不要露出來不滿。你皇阿瑪上了年紀,最擔心的便是你們這些兒子們不和。你是做哥哥的,要給弟弟們做個好榜樣。”徽之拍拍九阿哥的肩膀:“你長大了,不能和孩子似得整天喊打喊殺的。做事要動腦子知道嗎!”

“額娘。我記住了。這次分府多虧了額娘給我選個那樣好的府邸,等著我的宅子修建好了一切都鬧得順序了,我請額娘到我府上看戲去!”九阿哥慢慢恢復了冷靜,扯著徽之的撒嬌。

徽之一笑:“好,我帶著一群人去,喝醉了就在你府上折騰!”說著胤扶著徽之道後麵去看**了。

書房裡麵,小十瞄著九阿哥,忽然說:“九哥,你太不地道了,你和八哥真的拿著我當兄弟嗎?你們謀劃那樣的大事竟然對我一點消息都不透露,你們是覺得我不配和你們一起共謀大事,還是覺得我不可相信?”

九阿哥本來吊郎當的癱在椅子上,聽著小十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蹦起來睜大眼睛盯著小十,結巴的說:“你,你胡說什麼——小十,你多心了!”

“九哥,別人都笑話我愚鈍,給我起個外號叫草包。其實你該心裡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個草包。以前我隻是隱約的覺得你們在謀劃大事,可是不敢肯定。但是今天你這個樣子把額娘都給驚動來了,我心裡就清楚了。你和八哥在謀劃大事!我雖然不才,但是願意為追隨哥哥們。”小十冷靜的看著九阿哥,臉上找不出來平日的玩世不恭和糊塗。

九阿哥沉默著,小十接著說:“你不過是被十三他們算計了當槍使,若是你們沒別的心思,也不過是氣一陣子就罷了。用得著這麼氣急敗壞的要去和十三拚命嗎?你見著額娘那副愧疚的樣子,我就肯定了。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小十啊!哥哥真是小看你了。我確實和八哥在謀劃大事,八哥的為人和才能心胸誌向我們清楚,我自認為八哥才是最適合做儲君,做皇帝的人。從小就是八哥護著我們,教導我們。你看看咱們這些兄弟們,太子不說了,一直沒拿著咱們當成兄弟看,每次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