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嘲諷。

“九弟,你說十弟隻說他的事情罷了,幹什麼還扯上了我?我倒也不是要怎麼籠絡人心。我和十弟所處的位子不同,官場上的習氣不是一天能改的。而且個人的性格不一樣,有的人倒也不是存了壞心或者怎麼樣。隻是性格執拗容易鑽牛角尖,我想人都是講道理的,和他慢慢地講總也能做通工作。你用權勢地位強迫他,壓服他,他心裡存著對抗的心思,差事總是辦不好。我一個人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好些事情還要靠著官員們去做。政務無小事,每個微末小吏在老百姓跟前都代表著朝廷。小十不過是個人喜好罷了。”胤語氣溫和,很耐心的和九阿哥解釋著。

康熙聽著胤的話,若有所思,正要說話就見著李德全進來:“皇上,外麵張廷玉和馬齊求見,說沙俄的特使來了。”

康熙眉頭一皺,沙俄的野心不小,胃口更不小,上次簽訂了尼布楚條約,因為朝局的關係,作為清廷全權代表的索額圖已經是做了讓步了。現在沙俄還是虎視眈眈,依舊像朝廷提出來領土要求!康熙臉色沉下來,看一眼八阿哥說:“胤你跟著去聽聽這個沙俄特使要幹什麼。”

胤忙著答應一聲,徽之先站起來,捧來茶水給康熙漱口:“皇上有事,還是先去忙吧。”

“本來想陪著你好好地吃頓飯,卻片不能如願。等著回了京城再補償你吧。你們兩個留下來陪著你們額娘。”康熙一指小九和小十,站起來走了。

聖駕總算是回到了京城,至少和康熙離開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太子的依仗從隊伍裡麵消失了,和太子一起被關在養蜂夾道的還有大阿哥和十三阿哥。徽之回到了景仁宮,看著熟悉的擺設她長長的歎口氣,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逸雲笑著端茶進來:“這一夏天,娘娘真是勞心勞力,不過總算是沒白忙一場。八阿哥還舌戰沙俄特使,給皇上贏回來麵子。這下可是——”逸雲沒說下去,隻含笑看著徽之。

徽之知道逸雲的意思,胤能有理有禮有節,叫沙俄特使想利用朝局動盪來趁機佔便宜的打算落空,被胤給義正言辭的修理一頓灰溜溜的回去了。康熙誇獎胤才學出眾,臨危不亂,是可以堪大用的。那些大臣們現現在是豎著耳朵,一個個緊盯著皇帝任何的動作。聽著康熙誇獎八阿哥,都自認是明白了風向的所在,一個個的度稱頌起來八爺的好了。好像上次他們沒搭上太子的那班車,這次要抓緊機會,沒準還能鬧個擁立之臣來做做。

儘管徽之已經叫胤低調,低調再低調,可是胤的風頭還是眾位皇子裡麵最高的。

“別提了,焉知禍福,那塊雲彩下雨還不知道呢。我倒是希望小八能平安的過一輩子,不要爭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人生百年,彈指一揮間,怎麼不是過呢。還不如閑雲野鶴,做個富貴閒人。那已經是多少人羨慕的了。人要知道惜福,不要不知足。”徽之想起來無法控製的朝局和輿論,開始擔心起來。身在後宮,徽之第一次深深地感到了無力。

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控製的!正在徽之深深擔心的時候,卻聽著一陣輕鬆地哼唱聲傳來,逸雲笑著說:“可是怎麼就忘了她。這個丫頭倒是沒有闖禍,這段日子都是安分待著。看樣子她的婚事還要拖延一段時間了。”原來是若曦正在拎著個水壺在院子裡澆花呢。

徽之站起來,正看見一個淺綠色的背影對著自己,正歡快的給一株玫瑰花澆水。她仔細想想,還真是如同逸雲說的那樣,若曦老實了不少。每天除了給自己請安,就是跟著嬤嬤們學習針線。看著她老實了,逸雲也能稍微分一點事情給她做,像是監督者小丫頭們澆花,管理庫房裡麵的東西,記一些簡單的帳目什麼的。這點事情對於若曦來說是很容易的,每件事都辦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