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十四母子兩個傷心的哭了一場,德妃吃了藥也慢慢地好了。徽之聽著宜妃那邊太監的傳話隻說:“知道了,請你們娘娘也保重身體。”就再也沒別的話了。
本以為明惠還會接著生氣幾天呢,誰知第二天明惠一臉笑意盈盈的來給徽之請安,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她和徽之鬧過意見不合的端倪。
“額娘這是年羹堯的小妹子,如今年家是爺門下的門人,她父親年遐齡回老家了,兩個哥哥都在外麵做官,我就把她帶在身邊。也算是給我做個伴。”八福晉帶著個俏生生的美人,一臉春風的給徽之介紹著。
徽之這是第一次見年羹堯的妹子,她聽著明惠如此說,腦子裡頓時冒出個宮裝麗人,翻著白眼不耐煩的說:“賜你一丈紅!”但是等著看清了年慕瑤的樣子,徽之卻是有點異樣的感覺。這個年慕瑤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啊,她是怎麼看人的!
年慕瑤根本不知道徽之心裡的小劇場是多豐富,在看見良貴妃的第一眼年慕瑤隻覺得心裡一片空白,頭上飄來幾個字: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出塵絕色的女子,我算是見識了!年慕瑤恨不得上前子仔細看看。算起來徽之也是快要知天命的人了,自己父親身邊幾位年長的姨娘剛到了四十上下已經是進入老年的樣子。怎麼眼前這位貴妃娘娘還和三十上下的少婦一般。難怪八爺如此長相,有這樣的額娘,自然生生出那樣清秀俊逸的兒子來。
眼看著年慕瑤張著嘴,瞪著眼睛吃驚地樣子,明惠哭笑不得,她低聲的啐了一聲:“你個沒見過世麵的東西,瞎看什麼呢?快點給額娘請安!你也是選過秀女的人,那些規矩都是白學了?仔細著失儀!”明惠氣的臉上通紅,本來徽之就不喜歡年羹堯的妹子,生氣自己擅作主張,今天□□帶著年慕瑤進來給徽之請安就是想叫徽之看看,年羹堯的妹子是個單純的人。誰知她還在節骨眼上自己犯傻!
年慕瑤臉上一紅,訕訕的說:“我以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急的一跺腳:“你滿嘴胡說什麼呢,別是來的路上撞客了!額娘,她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傻丫頭,還請額娘大人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徽之心裡驕橫跋扈的華妃形象崩塌了,取而代之是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徽之輕快地一笑,擺擺手:“我自然不會和一個傻丫頭一般見識,起來吧!怪可憐見的。過來坐在我身邊,叫我仔細看看。”
徽之招招手叫年慕瑤在自己身邊坐下來。□□推了下年慕瑤:“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娘娘叫你過去!你剛才不是恨不得想撲上去,這會娘娘叫你,你怎麼反而是扭捏起來了?”
“奴婢剛才是失神了,奴婢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在娘娘坐著?”年慕瑤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這會羞得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後還是□□拉著年慕瑤過來,徽之上麵坐了,底下是□□帶著年慕瑤。徽之打量著年慕瑤,笑著說:“真是個整齊標緻的孩子。我聽說你原本是跟著你哥哥去四川的,誰知卻被皇上派去了河南,跟著你們八爺吃苦去了。你這個哥哥也是,既然如此就該先叫你回來,可憐你也是個在家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竟然做丫頭去了。我該怎麼謝謝你找些日子照過胤呢?”年慕瑤平心而論是個標緻的大美人,小麥色的肌膚帶著陽光的痕跡,尖尖的下巴,一雙大眼睛,倒是顯得很精神。她的嘴唇很飽滿,嘴角俏皮的向上翹著。給人一種很頑皮可愛的感覺。一頭漆黑的長髮很規矩的梳個辮子,辮稍上是一指寬的紅頭繩,渾身上下乾淨爽利,也沒一點多餘的裝飾。
徽之拉著年慕瑤的手,驚訝的發現她的手有點粗糙,指甲也是剪得短短的,幾根手指上還有傷痕。看樣子這個丫頭還真是在工地上跟著吃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