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悄悄地去看看。”宜貴人下定決心,要身邊的丫頭去親自看看徽之。

“是誰?叫你這樣牽掛著?”皇帝的聲音忽然冒出來,宜貴人忙著站起來給康熙請安。

打量著脂粉不施,好像是鮮花一般的宜貴人,康熙心情不錯:“朕剛進來,就聽著你要去看誰?到底是誰把你的心思給搶走了,連著朕都放在一邊了。”康熙很喜歡嬌憨單純的宜貴人,宜貴人對自己那種單純的崇拜和依戀叫康熙很受用。

宜貴人忽然心裡一動,她心裡躊躇下,剛要說話忽然一個小太監進來對著康熙道:“皇上,惠妃娘娘說大阿哥身上不好,求皇上傳太醫給看看。”大阿哥病了,康熙也沒心情和宜貴人說話。“朕去看看大阿哥,你先歇著,等著朕明天來看你!”康熙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可惜第二天皇帝沒來看宜貴人,之後的幾天也沒來。“妹妹真是手巧,看樣子是給皇上做的鞋子,我看皇上腳上這雙就是妹妹的心血。我們這些人也是做了不少,可是皇上隻說你做的最合腳。”德貴人拿起來宜貴人做了一半的鞋子看看,忽然歎口氣:“也是白費心,皇上身邊豈能缺了做針線的人。我剛才給惠妃請安,皇上在那邊呢,正誇敏常在手巧。”德貴人看一眼宜貴人,別有深意的說:“你也該放心了,她有自己的親姐姐照顧呢。”

宜貴人對著德貴人不冷不熱:“這也是敏之姐姐的福氣,我們做皇上的嬪妃,伺候好皇上是我們的本分。”德貴人似乎沒聽明白宜貴人的話,和她說了一會針線上閒話就走了。等著德貴人走了,宜貴人生氣的扔下手上的針線:“她和我說這個幹什麼?好像是懷疑我把敏之姐姐弄到了皇上身邊似得。你說既然她姐姐出來了,什麼時候她也該出來了?”

“小主別生氣,德貴人怕是沒那個意思。隻是奴婢聽說敏常在被惠妃娘娘管的很嚴,她不敢和皇上求情呢。”宜貴人的小丫頭低聲的和她說著宮裡的八卦消息。

“她這個做姐姐的真是薄情的很,自己錦衣玉食的,就忍心把妹子放在那個地方!”宜貴人憤憤的抱怨著。

“小主,話也不能這樣說,奴婢看著敏常在的意思是不想叫她妹子摻和進來,等著過幾年就把她放出去的意思。”宜貴人的小丫頭提醒著宜貴人,那樣的出身在宮裡很難,敏之是想把妹子弄出宮去。

“唉,我竟然是忘了這個。既然她姐姐熬出來了,我想那邊也不敢在欺負她了。這個地方有什麼好的,別看人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可是心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方才德姐姐那些話,打量著我不知道呢。她不過是想借著我的手來給敏之姐姐難看罷了。”沒想到烏雅氏那樣老實忠厚的人也變了,不由得歎息一聲。

“你去給佛前上香,希望佛祖抱保佑叫徽之能安穩出宮,過自己的安生日子吧!可惜我們怕是不能再見了。”宮裡的生活根本和想像的不一樣,宜貴人越發的想念起來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了。若是徽之能和她在一起說話——想到這裡,宜貴人隻能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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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蘇麻姑姑靜修的地方,你拉著我過來幹什麼?仔細著衝撞了蘇麻姑姑。”宜貴人被德貴人拉著,到了靜心齋的小花園裡麵。這個時候正是蘇麻姑姑靜修的時候,宜貴人擔心的看著四周,還好,沒有人在。

“別說話,你看那邊——”德貴人指著不遠的地方,宜貴人看清了坐一叢竹子邊上的兩個人,先是稍微吃驚的一怔,接著她拉著德貴人就出去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仔細著衝撞了!”蘇麻喇姑不喜歡吵鬧,也不和宮裡的嬪妃們接觸,德貴人聽著宜貴人的話心裡冷笑一聲,語氣卻是沒什麼波動:“我可沒別的意思,你這幾天一直念叨著徽之到了蘇麻姑姑身邊服侍,想見她一麵。誰知——妹妹別多心,我想徽之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