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住院證明已經開好了,”坐在床頭剪著指尖,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我忍不住拍拍他的臉,“現在開始談正事啊。”
“這個月,哦不,從上月到現在,跟何涼做了幾次了?”
雖然他隻看得到我的側臉,但畢竟他不傻,從我的語氣中就知道我在生氣,所以很輕的說道:“八...八次。”
“嗯,很強嗎,李君揚同學。”忍不住把指甲刀扔到地板上,聽著它破碎的聲音,捏住李君揚的耳朵,“兩個月不到你他媽找他做了八次,你跟我做了七次啊魂淡!”
他不敢說話,隻是用一種很驚恐的眼神看著我,耳朵通紅也不吭一聲。
“滾,別看我。”甩過他的頭,我聽講一聲悶響,是他的頭撞到床板上了。
從抽屜裏拿出很久沒用的煙和打火機,忍不住抽了起來:“我是跟你說過,忍不住可以去找他,但你也太頻繁了吧,我寧願你天天躲廁所裏自己弄,讓我幫你吹也行啊!你是拿個雞毛當令箭啊,有了我的默許就以為我很開心你去找他是不是啊!你忘了誰天天晚上跟你睡一張床啊!還有,我問你。”
他想過來拿我煙,手被我一下拍掉。
“別動,別煩我。說正事,他是不是去過你辦公室了?”
“嗯。”
“做了嗎?”深深的吸一口煙,憋著等他。
“做……了”
最後那個“了”字我幾乎聽不見。
我把煙吹在他臉上,繼續吸最後一口:“送飯了是吧。”
“嗯。”
“邊做邊吃?”
“嗯……”
我拿著煙蒂往外麵走去:“我回家住幾天,別來煩我,自己會回來。”
我不會像女的一樣大吵大鬧,不會像年輕人一樣哭著分手,我隻是想去消消氣,散散心。
在房間裏整理衣物,他想說什麼,但卻不敢說,張嘴支支吾吾的,最後我坐到床上打電話給何涼:“何涼。”
我一般不叫何涼本名,一旦叫了,就是有重要事的表現,所以他在電話裏的聲音也不像往常那麼作,十分嚴肅。
“怎麼了?”
“你他媽跟李君揚這兩個月的事我知道了,我回家住幾天,別來煩我。”
“那…..你好好消消氣,我……”沒等他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拎起筆記本電腦走出房間。
“唐連,早點回來。”
不想回他,隻是默默的換了鞋子,拎上行李箱走上回家的路。
也許他們這兩個月的事在李君揚跟何涼的眼裏不算什麼,甚至算少的,但對於我來說不同,我可以不知道,但一旦讓我知道了,就別怪我心狠,有本事就一直藏著。
這樣想來我倒像我們初中和高中的班主任,也是告訴我們,上課玩手機可以,但別讓我發現,一旦讓我發現就是上交,期末再還。
小怨婦的情節,在我身上倒是體現出來了。我也不是生氣他們兩個月八次這個數字,而是李君揚竟然在辦公室做那種事,我可以想像他們在廁所做,在車上做,但我完全無法想像他們竟然有膽子在辦公室裏做,還邊吃飯邊做,這是誰的主意?是李君揚膽子肥了還是何涼喪心病狂了?或者是兩個人都想這樣的刺激?
明明跟我在辦公室連接吻都不敢……難道那個動作……
突然想起我做李君揚腿上時他分腿的動作,背後一陣涼意,心裏更加煩躁,坐在長途車上看外麵的風景全是恐怖的影子:“李君揚啊李君揚,是不是我看錯你了?”
早就給媽媽打了電話,村子裏沒什麼變化,小孩好像多了些,一些大人看見我都會說又高了,又瘦了,總算回來了,是不是回來看媽的等等之類的,看見這些熟悉的人,心情就稍微好了一點,看見自己的媽,總算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