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司漠和喬婉的第二次見麵隻是點頭之交,那麼這第三次,便足以讓司漠和喬婉產生羈絆了。
第三次見麵,是在第二次見麵之後的一個多星期。
司漠記得很清楚,那天是蘇區的一個夏夜,其實他並不覺得這樣的夏天和帝京有什麼區別。
要說有,便是蘇區的夏天,晚上雨水特別的多,一到晚上,天空便像是被潑了墨水一樣,黑壓壓的,沉重地讓人喘不過氣,隨時擔心著一場瓢潑大雨將人淋濕。
但是對於司漠他們來說,這樣的天氣並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
司漠其人,也曾衣冠鮮豔遊離在上層人士中的杯觥交錯中,所過之處引起驚豔仰慕聲一片。
也可以穿梭在叢林雨林中,為了完成任務潛伏數日,狼狽不堪。
蘇區的市中心雖然繁華,但是也有僻靜無人的街道和巷口。
今天晚上十點,九宮局有人進行毒品交易,出動的人不僅僅有蘇政警官,還有陸域鑒的人。
嫌疑人等在逃離九宮局之後便分散離開,蘇政和陸域鑒的人分開追擊。
僻靜的街道隻能聽見慌亂嘈雜的奔跑聲,時不時傳來一句別跑,
他們將人逼到一條無人的巷子口,慌張的嫌疑人滿目惶恐地看著麵前舉著槍的人。
“把東西交出來,放棄抵抗!”
有人對嫌疑人喊道,步伐卻在逐漸朝著犯人靠近,將其圍困。
本該順利的一切,卻突然變故橫生。
巷子口出現了一個女孩,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左右,突然間從巷子口出來,看著麵前一群舉著槍,滿臉正義的人,瞬間驚訝了。
就在這驚訝的同時,嫌疑人人便好像找到逃命的方法一樣,在那女孩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其劫持了。
後來的司漠曾經不止一次懷疑,喬婉是不是故意出現在那裏給自己添亂的。
他對喬婉說起這件事,星眸裏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站在他身邊的女子突然間微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書,逼近他,
“司先生說什麼?添亂?”
“嗯。”
男人恍若未覺女子的危險氣息,笑著點頭。
“可是也不知道是誰,朝著那人就給了一槍,也不管我的死活。”
“……”
男人沉默著被喬婉逼著站在桌子的邊緣,他的身後就是書桌,上麵還有今天早上宋哲送來的文件和資料。
喬婉揪住司先生的衣領,今天早上剛給他打好的領帶已經鬆垮掉,喬婉踮起腳尖,一張靚麗的臉湊近司漠,
“司先生記性應該不會這麼差對不對?”
司漠伸手摟住她的腰,免得她累,聽見喬婉的話,他垂下眸,聲音低低淺淺,
“自然不差,我還記得,司太太當初,也是這樣壓著我的。”
喬婉:“……”
喬婉沉默無語,司漠突然反身,隻聽見喬婉一聲驚呼,兩人的位置已經調換了一下。
“那個……司漠,別鬧……”
司太太欲哭無淚,司先生的吻落在她的耳畔,隨後又將看著喬婉。
他靠的這樣近,兩人的呼吸幾乎交融在一起,
“司太太還記得當初自己說的話嗎?”
“不記得了……”
“嗯?”
司先生威脅著,喬婉連忙點頭改口,
“記得記得,我說我說,司先生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沒有回答你,現在補上。”
喬婉看他,司漠低頭封堿住她的唇,輾轉纏綿,
“以身相許啊,司太太。”
在被吃的那一刻,喬婉想的是,以身相許的不是自己嗎?
……
司漠到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景象,七八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嫌疑犯。
嫌疑犯手中則是劫持著一個一臉平靜的女孩。
對,平靜,因為太過平靜,讓人覺得這隻是在一場實地演習。
宋哲看見被劫持的姑娘有幾分眼熟,幾秒之後,驚訝道,
“喬婉小姐。”
看看,宋哲這才該是正常人的反應。
“怎麼回事?”
“先生,這人姑娘突然從巷口出來,我們也沒料到,就被這犯人給劫持了。”
身邊一人簡單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司漠神情平靜,眼神落在喬婉的身上,沉甸甸地看不懂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