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牢房之後,莫安成依舊在想著莫均的事情,莫安月說的話並不多,但是足以讓莫安成腦補一些什麼。
莫均被人廢了手腳,現在躺在醫院裏半死不活,而這一切,都是他得罪的人幹的。
他得罪的人不少,但是這樣肆無忌憚,還敢對自己的兒子下手的,就隻有一個。
喬婉!
又是她!
莫安成的怒火一下子便衝了上來,他憤怒地想要去找喬婉報仇,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
不了,不行了,現在自己在監獄,就算要找喬婉報仇,也得出的去才行。
可是蘇區的監獄戒備森嚴,就連吃飯都有固定的時間,自己想要逃獄,簡直是難如登天。
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處境,莫安成頓時又變得沮喪起來。
他蹲坐在監獄的某個角落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麵前多了幾個雄壯且凶神惡煞的人影。
“喂!”
一道粗獷的聲音在莫安成的頭頂響起。
莫安成登時一驚,惶恐地抬頭,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他的臉上便猛然間受了一拳。
莫安成痛苦地悶哼一聲,整個人朝著一旁倒去,鼻間一股熱流流下,嘴巴裏很快流入了粘稠的液體,帶著血腥味。
莫安成受了這一拳,又摔了一跤,腦袋頓時又變得懵懵懂懂,渾渾噩噩起來,不斷地嗡嗡作響。
翁鳴的耳朵,同時傳進了幾聲疏狂的笑聲,聽起來像是在嘲諷不屑一擊的莫安成一樣。
已經不用多想,莫安成也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誰。
這個牢房裏隻有七個人,除去他一個,剩下的六個人都是團體,因為其中有一個大哥,便是這個牢房所謂的獄霸。
自從從單人的牢房轉到了這裏之後,莫安成才覺得,自己的噩夢是從現在才開始的。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群毆,平日裏的教訓更是必不可少。
此刻被這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拳,莫安成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打算忍下這一拳。
這是莫安成一貫的做法,養尊處優多年,要論打架這種體力活,莫安成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因此隻能忍。
而不得不說的是,見到莫安成沒什麼反抗的舉動,這些人便失去了欺負人的興趣,往往都會盡快結束對莫安成的欺負。
今天他們以為也不例外,照例踢了莫安成兩腳,這些人便厭惡地亂呸了一口,罵罵咧咧了一聲廢物,其中的一個大哥這才豪氣地一揮手,讓圍在莫安成身邊的幾個小弟收手。
“還莫家五爺,進了這裏,還不是要聽我的。”
“就是,廢物一個,爛泥扶不上牆。”
其他幾人紛紛應和這位大哥的話,有笑有罵地朝著自己的床位走去。
突然,一個陌生的物件從這些人的身後飛來,直接打在了中間為首的獄霸頭上。
“哎呦!什麼東西!”
這位獄霸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慘叫了一聲。
身邊的幾位小弟連忙關心詢問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
“誰襲擊我大哥?”
“什麼東西?”
有人去尋找襲擊獄霸的東西,定睛一看,發現是一隻鞋子,這隻鞋子,是監獄的鞋子,而飛來的方向,是從他們的身後飛來了。
他們朝著身後看去,隻見莫安成已經站了起來,麵色陰狠且憤怒地看著他們。
他的一隻腳光禿禿的,缺少了一隻鞋子,顯然,他們剛才看見的這隻鞋子,就是莫安成的鞋子。
莫安成竟然丟鞋子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