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1 / 2)

要是在這兒昏過去了……袁朗會因為自己放走了一個好苗子撞牆的。於是袁朗就勢將齊桓的雙手別住,說:

“一號,打不贏就別逞英雄。”袁朗懶洋洋地笑著,“為了獎勵你的勇敢,去,背上木頭十五圈。”

那曉得齊桓很堅定地說:“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絕對能打贏你!”

然後他氣喘籲籲地跑去了。

一個月後,袁朗沒能驗證齊桓的“誓言”,因為……哨兵突然跑進來,說嫂子來了。

易妍是在異國做完所有醫療任務後才回來的。袁朗他們“獵人行動”後易妍就再沒聽到關於袁朗的任何消息。她著急,卻不能離開前線,托人去打聽卻總也沒個音信。所以,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到A大隊門口,指名道姓要見袁朗。看到哨兵急匆匆地跑進基地,易妍的心放下了大半——隻要他還在,就好。

袁朗和易妍隻在門邊說了幾句。因為保密,袁朗不能和易妍說行動的細節,隻是樂著告訴易妍,我找到你的嶽父大人了,結果易妍是又驚又羞。離開前,兩個人說好,等訓練結束,袁朗的父親一回來就領證。等袁朗再回去,段飛正和齊桓打得歡。袁朗一看那架勢就覺得,再過一個月,自己真的打不過這個喜歡搶第一的南瓜了。

在訓練期間,顧羽退了,鐵路接替擔任大隊長一職,參謀長空缺。那是唯一一次,選訓隊沒有在六點時被緊急集合哨叫起。全體老A對這位第一任大隊長至以最整齊的軍禮,都在心裏默默說:大隊長,您放心,還有我們在。

常規選訓結束了,袁朗把齊桓調來和他一個屋子,自己搬到雷健的床上。新來舊去,軍隊的事就這麼輪回著,一代又一代。袁朗突然想,不知道什麼時候,齊桓也會像他今天這樣,懷著複雜的心情搬走床鋪。

袁朗依然不待見齊桓,雖然這個南瓜單人總共就被扣過四次分(全體扣分的不算)。後來齊桓終於知道隊長不待見他的原因——在通過選訓後的第一個月,齊桓就遇到了第一次“實戰”,然後就第一次“被俘”了。拷問他的人把他按進辣椒水裏,嗆暈了三次,最後齊桓硬是掙斷了繩子逃出來,然後發現……這裏居然是一中隊走廊!

再後來,齊桓就看見隊長和總教官在樓梯口站著,臉上是很欠揍的笑容;

再後來,A大隊就盛傳神勇的一中隊長袁朗同誌被一個新手打得落荒而逃,為這,齊桓被袁朗狂A無數次,於是袁朗有了個新的外號,也是齊桓起的:狐狸……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鐵路敏[gǎn]地覺察到袁朗在跟手下摸爬滾打歡快的背後有一種擔憂。鐵路知道袁朗在等誰,他對此也沒辦法,因為袁朗等的那各人不是一個特種部隊大隊長能要回來的。

好消息傳來的時候,袁朗正和他的兵搞小組對抗,他和幾個熟悉的老戰友一起把其他小隊打得團團轉,美中不足的是,馬上就要參加戰略狙擊手培訓的左淩居然一槍打在剛進入對抗場地的鐵路領子上。他故意的。

演習暫停。鐵路開玩笑說:“左淩你什麼眼神,我得給你記一筆啊。”

左淩也不在乎,說:“大隊長,好消息來了吧?”說罷挺幹脆地把袁朗扯過來,然後招呼一群兵繼續訓練去了。

鐵路看看袁朗,又看看那群活力十足的兵,說:“挺像以前的吧?”

袁朗笑,說:“誰都一樣,大隊長,人生就是不斷滴輪回呀!什麼好消息?”

“你不會遲鈍到這種地步吧,我的一中隊長?你這些天心神不定等誰回來呀?”

袁朗嘴上反駁“我怎麼心神不定了”,心裏卻驚歎鐵路居然看出來了他最深的擔憂。訓練結束後,他更加擔心他的父親,按理說審查應該結束了,為什麼父親還不回來?

他不知道,審判結束後父親仍然留在異國,一直到上門報複的漏網之魚差不多清幹淨了才回國。他五十多歲了,不再繼續幹臥底,上麵給他安排了個人武部長——當然,他看人也是很準的。

鐵路看著愣住的袁朗,說:“去吧,給你兩星期,別忘了請咱們喝喜酒,啊。”

袁朗出A大隊門的同時,易妍也接到電話,她馬上向主任要了攢了幾年的假期,然後坐車直奔機場。

在機場的秘密通道,三個相視一笑,今後,就是一家人了。

這是一個結束,但是他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袁朗(OS):不知不覺的六年就過去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兵。但是,獨自坐在375頂峰時我還是會感到一點失落,隊長,天翔,你們還好嗎?我和我們的戰友一起,活得很好,新來的戰友也很出色,就像當年的咱們。也許,這就是輪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