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殺進小吃街,停靠在路邊時,詹士凜看著那據說叫牌坊東西,有些發懵。
這是?
難道是帶他來吃東西?
詹士凜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臉色的笑容是要有多賤就有多賤,反正能閃下一雙鋁合金狗眼!
楊久年看著笑的一臉俠義的詹士凜,愉悅地說:“走吧。”
楊久年生在上海,長在上海,自然熟悉這裏。沒繞彎路,邊走邊跟詹士凜這隻沒好好逛過上海的人介紹起來。不一會兒,就見這下午的城隍廟內一個身高挺拔,英姿颯爽的男人左手一包,右手一包,滿臉能膩死人幸福的笑容跟在一個清秀少年的身後,屁顛顛地聽著他說著上海,談著這老上海的每一物。
詹士凜是無辣不歡的,而楊久年卻是個年紀輕輕就懂得養生之道的人,這辣椒自然是不吃的。這路上楊久年也沒發現這一點,直到在買臭豆腐時,楊久年才發現詹士凜這一口欲。
看著詹士凜買回來的兩碗臭豆腐,楊久年結果詹士凜遞給他的那一份後,瞧見他那一碗,就見每一塊臭豆腐上都倒滿了辣椒。
楊久年就看了一眼都感覺辣的不行,可見詹士凜一口一口吃著噴香,眼神一怔,嘴下隨意地問道正吃著正歡的某人,“你喜歡吃辣椒?”
“恩。”應了一聲後,詹士凜立刻反應過來,連忙看著楊久年補充道:“不吃也沒什麼的。”
詹士凜越說越小聲,自己都感覺這亡羊補牢的解釋,是真的他媽的蒼白無力。
啊……請原諒一個常年受訓,隻靠著營養丸補充能量的可憐男人的食欲吧!
楊久年看著急忙解釋的詹士凜,腳下的步伐停了下來。
他這一停,詹士凜立刻就急了。
“久年,我吃不吃辣椒真的無所謂,你別這樣。你這樣,我……”
說不下去了,因為,他麵前低著頭的男孩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詹士凜在這一刻愣住了。
隻聽,他懷裏的人,喃喃說著:“你不用事事都遷就我。我這人木訥,又不知變通,不懂得察言觀色。你說過,我們可以慢慢的了解對方,但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一直都不知道的。以後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給你做。”他去過軍隊,他知道軍隊裏的艱苦,那種無色無味,吃起來跟吃爛泥巴的營養丸真的難以下咽。而身為軍人,卻每天都要吃這些東西。
詹士凜聽著楊久年的話,臭豆腐一丟,一把抱住了懷裏的人。靠,老公在懷,辣椒神馬滴都可以去屎了!!!!
正當兩個人感情升華情意綿綿地樓在一起時,突然就聽見身邊響起PIPOPIPO的聲音,低頭一看,一隻一米五身高的機器人站在他們的身邊,手持一枚紅色牌牌,嘴裏發出:
——有礙市容,請禁止發倩行為!
——有礙市容,請禁止發倩行為!
我擦,我抱我老公,還被警告了?尼瑪,這什麼世道!
詹士凜這會兒真想拿出在部隊裏的狠勁,一腳踹飛這個打擾他好事的機器人。
在往前走,楊久年又買了一袋糖山楂,拿到手時,先塞給了詹士凜一顆放進嘴裏,笑咪咪地看著詹士凜說:“嚐嚐跟北京的糖葫蘆有什麼不同。”
詹士凜對這種小零食沒什麼感覺,嚼完嘴裏的,也沒吃出跟北京的糖葫蘆有什麼特別之處,隻道:“都好吃。”
“那再吃一顆。”說著,楊久年就準備把手裏咬了一口的糖山楂賽進自己嘴裏,誰知詹士凜抓住他的手,邊道:“這顆就行。”邊一口吃下了他手中咬了小半的糖山楂,順道還把粘在楊久年指腹上的糖沫子給舔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