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深處行駛數小時,強烈的陽光,時不時的風沙,讓他們行駛路程更加艱難,這種不堪的痛苦已經磨滅了楊久年他們初見塔克拉瑪幹沙漠令人震撼的興致。他們循著那推土機推出的唯一道路,像蝸牛似的艱難爬行。
車顛簸的厲害,橫衝直撞,還好楊久年他們一個個身體素質都是被練出來的,沒出現暈車現象。
楊久年他們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直到身體疲憊不堪,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迎接他們身穿軍裝的戰士們,他們在這惡劣的天氣守護邊防。
楊久年他們被戰士們送到了下榻處。非常簡陋的房子,不過,卻非常嚴實。據說這些簡陋的房子,都是用岩石蓋起來的,是戰士們自己從千裏之外運來,花了五年時間蓋起來的。
在這裏,楊久年看到一麵牆,牆上掛滿了照片。
楊久年愣愣的看著這麵牆,為他帶路皮膚黝黑黝黑的戰士見此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這裏的人都很黑,而且皮膚粗糙,幹裂,拋開他們那一身軍裝和在部隊操出來的軍人氣質。說實話,不說他人,就連楊久年都覺得他們是不是“非洲人”?
楊久年看著其中一張皮膚比較白點兒的小夥子照片,又看了看旁邊的軍人,照片下的名字讓楊久年知道,他沒有看錯,這張照片上的小夥子,就是站在他身邊的戰士。
一時間,楊久年眼眶被憋的通紅。
旁邊,這個跟楊久年年齡不相上下的軍人頓時有些慌亂,口中不斷說著:“這裏沒你們想想的艱難,其實……挺好的,我們都挺好的,真的……真的……”
楊久年回到了住處,隻見王海,莫蘭,還有魏清眼眶都是紅紅一片,神色肅然。
他們分開行動時,都遇見了差不多的際遇。
——戰友,你別看我們艱苦,海闊天空卻別有一番滋味,軍隊對我們很好,國家對我們很好……
——首長,不對,不對,大姐,蘭姐,您別哭,你這一哭,我就想到帶我長大的大姐,她每回看到我都要哭一回,我心裏就難受。一開始也許會感覺艱苦,但是……現在都習慣了。我們都很好,大家都好……
——不是我們,就是別人,事情總歸要有人來做的。首長,比起幾年前,現在已經很好的。我們有電,有水,聽說再過不久這裏能接收到信號。到時候配上電腦,大夥就能跟家人見麵了。日子就更好過了……
楊久年他們在這裏待了兩天,為邊防戰士們每一個人都拍了照片,並答應他們等回去後,寄給他們的家人。
就向他們說的,事情總歸要有人來做,不是我們,就是別人。
在這個人類共同的家園裏,每天都有人在犯罪,同樣每天都有人在默默無聞的做好事。
如果我們無法阻止別人犯罪,但我們可以每天做一件好事……
每天一件,365天,365件……
六年後。
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王文焯已經退位,詹士凜成為了中/央軍部第一把手,而今天他迎來了自己的產假。
沒錯,產假!
楊久年和詹士凜這幾年都非常忙,去年年底好不容易有時間要第二個孩子。這第二個孩子是在計劃之內的,本該早就準備要的,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都沒想到這個孩子拖到現在才來到他們身邊,更沒想到是植入二枚精/子都存活了下來,迎來了兩個小寶貝。
隨楊久年姓的哥哥最終沒叫楊愛凜,詹士凜退而求其次的取名為楊慕凜,弟弟隨了詹士凜姓,叫詹慕久。
育嬰房內,已經成為一名小正太的詹寶寶站在嬰兒床邊邊,他穿著楊久年給他買的背帶褲,一臉嫌棄地看著眼前兩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