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不上地球人的節奏了。
“怎麼,高興傻了?”望著林潛呆掉的臉,嚴航發出愉悅的笑聲。
林潛終於回神,接過花使勁扔了出去,大吼道︰“你特麼有病吧?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性向正常的男人,誰要跟你個神經病在一起。滾開,我要回家了。”
林潛覺得自己要氣瘋了,拉開包廂的門正要往外走,門卻“啪”的一下被身後的男人合上。林潛轉身怒視他,嚴航撐起雙臂抵在門上,將他困在其中,眼神熾熱得能把人融化掉。
林潛知道自己長得不錯,諸如陽光帥氣、溫柔多情、英俊瀟灑這樣的詞都可以往自己身上套,雖不能稱之為陽剛壯漢,但絕對是個純爺們。可嚴航那是什麼眼神,就特麼跟看女人一樣!
林潛被徹底看怒了,那憤怒中又夾雜著窘迫,伸手用力去推他,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嚴航卻突然緊緊抱住他,傾身餃住了他的兩片唇。
林潛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住了,嚴航則趁他失神之際,撬開他的唇齒,將靈活的舌探入他的口腔中。他隻覺得一條粘膩濕滑的舌頭帶著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在口中不停翻攪,說不出的惡心。
林潛奮力掙紮起來,卻又被輕鬆壓製住。這男人高出他大半個頭,力氣也大,他的抗拒猶如蚍蜉撼大樹般顯得不自量力。空氣越來越少,就在他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嚴航終於放開了他。
“我早就想這麼幹了,味道不錯!”嚴航笑吟吟的說。
林潛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嘴,卻擦不掉留在口腔中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充滿佔有欲的味道。
嚴航對此非常不滿,眯起的眼楮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又要來親他。林潛哪能再讓他如願,使出全身力氣猛的推開他,轉身沖出了包廂。這男人簡直是瘋子,得離他遠點兒,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嚴航沒再攔他,卻在他開門的瞬間說道︰“你逃不掉的,注定隻能是我嚴航的人。”
林潛哆嗦了一下,加快腳步沖出了大門,隨手攔了輛車絕塵而去。
坐在出租車上,心卻一直“ ”跳個不停。今天受的刺激實在太大,被相戀半年的女友拋棄,被同性強吻,讓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那句“你逃不掉的,注定隻能是我嚴航的人。”也在腦海中不停轟炸,他卻完全沒辦法把它當作一句笑話來聽,那語氣中隱含的誌在必得才讓他覺得可怕。而他就像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
總算到了學校,林潛下了車,一路逃回宿舍。此時三個室友都不在,他坐在椅子上,想要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簡直太荒謬了!就像古代的紈褲子弟要強搶良家女一樣,而那良家女卻無力反抗,隻能生受。
林潛站起來怒吼道︰“青天白日,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特麼以為自己是皇帝啊!”
這時宿舍門開了,鄭拓走了進來,看見林潛一手叉腰一手朝上呈茶壺狀,頓時樂了,“這是怎麼了?被誰欺負了?說出來,哥幫你欺負回去。”
林潛和鄭拓同為f大歷史係學生,林潛目前讀大二,鄭拓比他高一屆。他報道時是鄭拓接待的,後來也不知怎麼的,鄭拓就換到了他們宿舍,且對他頗為照顧。
林潛看了看鄭拓,扁扁嘴,卻沒辦法跟他說實話。怎麼說︰說我一個前程似錦的有誌青年,一個隻喜歡女人絕不可能喜歡男人尤其是神經病的直男,居然被一個瘋子看上了嗎?而且被他強吻了,他還對我誌在必得。我能說嗎?說出來我還有臉活嗎?幹脆自掛東南枝算了。
林潛抱住鄭拓嗚嗚了兩聲,半真半假道︰“師兄,我失戀了!我被秦顏拋棄了!她跟著有錢人跑了,我都沒來得及跟她上/床,我悔啊!”
其實他更想說,為什麼我要被一個神經病看上?我不喜歡男人,我隻喜歡身體軟軟的妹子啊!地啊,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啊,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鄭拓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秦顏一看就是個心氣高不安分的,你這樣的根本看不住她。當初你追她的時候我就說這女孩子不怎麼樣,你偏不聽。現在分了也好,省得你以後更傷心。交女朋友有什麼好的,又麻煩又耽誤時間,身為學生,還是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好。”
這話林潛不愛聽,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光學習不談戀愛的,連他的母親大人都讓他抓緊時間找個女朋友,別下手慢了,好姑娘都被別人搶走了。但是鄭拓儼然是f大的一朵奇葩。
鄭拓今年大三,從來沒交過女朋友,不是他長得醜沒人喜歡,恰恰相反,鄭拓太優秀了,人長得帥、又是學霸,家世也好,追他的妹子能排到學校大門口。林潛親眼見過外語係的係花紅著臉跟他表白,他居然……拒絕了,說要以學業為重。
騙誰呢?!
林潛當時捶胸頓足,恨不得拉住那個妹子沖她大吼︰放開鄭拓沖我來!不過他確實拉住了那個妹子,說我幫你勸勸他,他現在腦子不清醒,還沒考慮清楚。可之後任他怎麼勸,鄭拓都不理會。林潛看他的眼神便有些恨鐵不成鋼,這麼有才有貌的女生你都不要,你是想上天啊?!
想想鄭拓,再看看自己,林潛自認長得也不差,可自從讀了f大卻少有女孩主動向他表白。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秦顏追到手,這才半年,還沒等上床呢,她就跟個有錢人跑了。關鍵是,那人是個變態啊,她是被人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