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割地賠款,就是一紙賣身契。

什麼以後不準跟女生單獨見麵,下課之後要馬上回家,如果有事也要提前跟他請假,他批準了才能去;什麼以後周末包括假期都要跟他一起去公司上班,給他做助理端茶倒水;什麼以後必須聽他的話,他說一自己不能說二,要以夫為天。

林林總總的寫了整整兩頁紙啊兩頁紙!

林潛咬著牙問︰“我還能不能有點兒人身自由了?我這算是賣給你了嗎?”

嚴航十分淡然的一笑︰“你剛剛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這麼快就反悔了?沒事,現在切也不晚!”說著又拿起來剛剛放下的刀。

林潛立刻叫道︰“好好,我簽!我簽還不行嗎?給我筆!”

嚴航把筆遞到他手裏,林潛又道︰“你銬著我,讓我怎麼簽字?給我鬆開!”

嚴航冷哼︰“你別耍花招,即便我給你鬆開,你也跑不了,趁早簽字。”

林潛也重重的哼了一聲,連聲音都有掩不住的怒意︰“嚴航,你這麼逼我,有意思嗎?你就不怕我恨你嗎?”

嚴航愣了一下,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又有一絲茫然,轉而神情又變得堅定起來︰“恨吧!即便恨,你也得呆在我身邊恨我!除了我身邊,你哪兒也不能去。”

林潛怒瞪著他,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氣吐血了。哪知嚴航卻突然傾身吻住他,還特麼是舌吻。當嚴航的舌頭探入他的口中翻攪,帶著幾許溫情,或細細舔舐,或勾起他的舌尖糾纏。而他,竟然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非常惡心和極其排斥的感覺!

他這是……習慣了嗎?是習慣了嚴航的親吻還是習慣了男人的親吻?他這是……已經被嚴航掰彎了嗎?他變成了……同性戀?!

林潛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的眼中有氣急敗壞,也有不敢置信,還有一絲茫然。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應該是這樣啊,這不科學。

就在他愣神間,嚴航已經結束了這個吻,順手把綁在他身上的手銬腳銬打開,又催促道︰“簽字!”

林潛猶如提線木偶般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還在為那個認知震驚不已。他一個隻喜歡女人從來沒有喜歡男人的大好青年,在跟嚴航相處了不到半年,居然就真的被他掰彎了嗎,是他太不堅定,還是他本就……喜歡男人?

等林潛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坐在浴室的浴缸中,而坐在他對麵嚴航赤/裸著上半身,精壯的胸膛上掛滿水珠,顯得十分性感撩人。

這都不算什麼,學校的公共浴室他也不是沒去過,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但是林潛的臉還是騰的紅了,連身上都泛起了粉色,像是煮熟的小龍蝦。

因為嚴航正在幫他洗澡,好死不死的,還是在洗他的小兄弟。而且那還不是純粹的洗澡,哪有邊洗邊擼兩下的,還是非常有技巧性的擼兩下,手指還會在頂端打圈兒。而他的兄弟隱隱有抬頭的趨勢,任哪個男人這麼被挑逗都不可能無動於衷,除非他不行。

林潛急忙捂住他兄弟,怒道︰“你幹什麼?耍流氓啊!”

嚴航哈哈大笑起來,揉著他的頭發道︰“我幫你洗澡啊!我看你一直發呆,怕你真的坐到明天早上也回不過神來,隻好親自動手幫你洗幹淨了。”

林潛用力把他的手拍開,怒道︰“你居然用摸過我兄弟的手來摸我的頭發,你真惡心!”

嚴航被氣樂了,戳他的鼻子︰“我幫你洗你的兄弟都不嫌髒,你居然嫌棄我的手髒。你這小東西事兒真多。”

林潛立刻道︰“我又沒讓你幫我洗,你自己願意的。再說了,你真的是在幫我洗澡嗎?你根本就是在佔我的便宜。哪有……哪有……”不行,他說不出口,他的臉皮可沒有嚴航那麼厚。

嚴航卻嘻皮笑臉的說︰“我還不是怕你長時間不紓解憋壞了,所以才想幫幫你。你不但不領情,還嫌棄我,真是難伺候的小東西。”

林潛不想跟他鬥嘴,眼前這人的臉皮厚度能趕上京都的城牆拐角,他自愧不如。“你趕緊出去,我自己洗!”

嚴航卻一臉的流氓相︰“都老夫老夫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咱們一起洗鴛鴦浴。正好洗完了,我們就去床上做/愛做的事。”

林潛一聽立刻嚇得大叫︰“不要不要!我不做!我死也不做,我討厭你!”說完就想爬出浴缸往外跑,他不能再跟這個流氓呆在一起,不然真的要**了。

嚴航手疾眼快的把他拉回來,他的臉也沉了下來︰“你可是剛剛簽過字,說什麼都聽我的。怎麼,現在就想反悔?”

林潛委屈得不行,連眼淚都掉下來了,邊哭邊道︰“嚴航,我還沒做好準備,以後再說行嗎?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這樣的林潛讓嚴航很是心疼,暗罵自己又嚇到他了。他把林潛抱進懷裏,替他擦去眼淚,輕輕拍著他的背,“對不起潛潛,你別害怕,這種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強迫你,直到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哪怕你永遠不接受我,我便永遠不踫你好嗎?”

林潛淚眼婆娑在看著他,非常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十分懷疑嚴航能忍得住。一天兩天還行,那要是一年兩年甚至是十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