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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但麵前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不叫的狗。麵前的,就是一條笑瞇瞇的瘋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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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氣白皙的手大力的拍在木桌上,惹得桌上的茶碗都跟著驚跳起來,李逵氣的咬牙切齒,臉上咬肌都因為隱隱用力而抽[dòng],“簡直是……來人!點上人馬,我要將陳府的人全部緝拿歸案!”
“大人不可!”師爺製止。
“為何不可?!”李逵氣得瞪過去,“藥鋪被燒,打死郎中、當街帶走小六,甚至現在王二和小朱也完全可以確定就在陳府手上!還有什麼不可?!”
“大人,燒藥鋪和打死郎中的隻是陳府的下人,就算現在去陳府最多是把當時鬧事的下人給帶回來,至於小六,有沒有人看見他同樣進了陳府還不知道,更別提王二和小朱了。我們現在去,除了打草驚蛇讓對方更加警惕帶回幾名無用的家丁,除此以外完全毫無所獲啊。”
“那現在怎麼辦?!等著?!現在三人生死未卜,如果這樣等下去,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變成屍體被抬出來,或者就這樣消失嗎?!”李逵忽的站起身。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我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今天就是硬闖,我也要闖進去!”
“大人!”師爺還欲再說。
“別說了!阿甲!把師爺綁起來!”李逵一揮衣袖,對站在一邊的阿甲說。
“大……唔!”還準備說點什麼的師爺被阿甲一個點穴就渾身動彈不了的站在那裏,隻有眼珠子依舊可以轉動。
李逵嘆氣,對師爺說繼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有違王法,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說了,我大不了就是個丟官歸家做個閑散人罷了,畢竟我還是先皇親封的帝師,沒人敢真的動我,但你們不同。”
李逵將黑色的官帽往旁邊木桌一放,在師爺出不了聲但卻已經淚流滿麵中嘆氣,“要是連累了你們,我李逵才真的罪該萬死了。所以,我……”
咦(⊙v⊙)?!
壯誌豪情還沒有抒發完,就被一直默不出聲的宋青衣給同樣點了穴道,阿甲微微皺眉,卻忍耐著沒出手,他知道宋青衣這是在幫自家大人。
宋青衣長身而立,緩緩站起的瞬間居然有股氣勢隨著他的起身變得越來越淩厲,就像烏雲從天邊滾滾而來,在宵小的頭頂終於形成一股壓得極低的,令人忍不住膽寒的威壓,讓人忍不住膝蓋發軟,想要跪下去。
“江湖事,江湖了。”宋青衣靜靜的說。
在這股威壓裏,還有抑製了很久的冷靜的暴虐,比起瘋狂的怒火來說,這種安靜的理智的暴虐,更加駭人。
因為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不是沖動行事,是理智的,準備血洗一切的冷酷。
門外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吸引現在廳裏唯一能動的宋青衣和阿甲的視線,齊齊望過去,是剛剛回來後就直徑怒奔向後院的顧暫。
此刻他的手上,捧著和宋青衣進衙門時唯一帶的行李——劍匣。
顧暫站在廳外,和宋青衣遙遙相對,沉默緩慢,但堅定的將劍匣抽開,微微傾斜露出裏麵靜靜躺著的黑色長劍。
宋青衣凝視著顧暫,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深邃莫測,讓人從他那張神色淡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想法,更不提窺探內心,但他現在睇著顧暫的眼睛裏,卻更像是因為有太多的情緒凝結而深沉,晦暗不明。
“甲兄。”宋青衣依舊看著顧暫,頭也不會的對依舊站在李逵身邊的阿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