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輕描淡寫的話。
但當真正的,剛剛差點成為那個被波及的無辜的時候,顧暫才體會到了那種沒法發泄的悲憤。
知道自己連對方的一跟小指頭都比不上,連跪地求饒或者哭喊都會被視為沒有英雄氣概的懦夫,然而卻從來沒有人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顧暫站在一邊,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從剛剛的‘我是不是馬上又要死了?’這樣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雙手發麻虛軟,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看著對麵的老者,在看看宋易,隨即環繞了一下周圍,明明可以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心跳是平靜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感到鼻酸想哭。
在場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了剛剛的行為,會殺死馬車旁邊一個無辜的人。
也許,隻有宋青衣注意到了,但那也是基於他兩的交情。
顧暫從到了這裏開始就一直有中很奇怪的感覺。
有種違和感,剛開始的時候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這個世界是以武俠為主所以所有的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都一‘這裏是武俠的世界嘛╮(╯▽╰)╭’這樣的話把自己安慰了過去。
而現在,他總算隱約知道這個以武俠為主的世界到底哪裏不對了。
這些人,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顧暫遇見的所有的會武功的人,無論武功高低,都似乎統一的沒有一樣東西。
那就是——俠義。
這些人隻有俠,而沒有‘義’。
俠,能力、勇氣、道德仁義,都應缺一不可。
有勇有謀,大公無私,行俠仗義,懲兇除惡,做一般人不敢做或做不到的義舉。
所謂俠之大者,應為國為民,就是這個意$
和就算是最繁華的地段也而已窺見一絲落魄和頹廢的慶陽城不同,宋家堡是大氣且華貴的。畢竟百年前,在九公子的事情中,宋家是寥寥之中難得保存了全部實力的武林世家,除宋家以外,南宮、江家亦然。
也是借著那個機遇,奠定了他們厚實的財富和江湖地位。
所以宋家堡華麗且大氣,明明在城外看的時候隻覺得這裏是個青石白墻紅屋簷,連空氣裏都應該流動著華麗和奢侈的富饒之地。裏麵的人都應該都帶著對自己生活的環境滿足且幸福的笑意,帶著微微懶散和從容的步伐在街上或交談或笑鬧。
然而進城之後,卻是彌漫著尚武的氣息,連空氣裏都彌漫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似乎隻要興起就可以當街來個以武會友,或者躍上屋簷就是一段劍舞。
一種一直維持在某種興奮的情緒中,略略失控的興奮感。
就想是吸食了少量的五彩石,不至於瘋狂,但卻讓人莫名的情緒高漲。
顧暫盤坐在屋簷上,單手支撐著下巴顯得有些無趣般的看著下方為了參加半月後的武林大會,提前趕到的幾個少年俠客。
他們或白衣偏偏,或長袍箭袖,雖衣著不盡相同,臉上的神情卻大多大同小異。都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和略略的倨傲感。
似乎天王老子是第一,他就是那個第二般的自信。
顧暫再看了兩眼,就把眼睛移開,繼續兩眼無神一副發呆狀的看著虛空了。
……啊——已經把自己全部可以試試的咒語都試了一遍,然而手上的這個鐲子除了亮一點以外,似乎……一點用都沒有了。
“……”人家從係統那裏得到的,無論如何,至少會是在某一個時間段排的上用場的道具吧?他倒好,一個完全摘不下來的銀製手環?!
連沒錢的時候都沒法兒充當貨幣不說,還有可能被盜賊盯上的危險啊喂?!
真是要你何用。
顧粑粑瞪著虛空,不知道是在說手鐲還是在說係統。
沒有辦法,趁著青衣被他便宜老爸叫走的時間,先細細的思考一下現在終於摸索到了方法,下一步該怎麼做。
天啦嚕——忒不容易了,死了一次後才勉強摸索出方法有沒有。
q-q
……傷感。
然而顧暫不去注意那四人並不代表那四人不注意顧暫。
率先感到被冒犯的是穿一身月牙色衣袍的華貴公子,眉頭微微一皺,手中的杯子在放在石桌上的時候略微發出響動。引起另外三人的側目,停止了對於上一次武林大會後崛起的青年少俠的評價,紛紛看向他。
“二弟。怎麼?”開口的是趙天寧。他在四人之中年紀最長,所以率先開口。雖是詢問,但實際上卻帶了一點警告和提醒。
畢竟現在他們‘四傑’是在宋家堡做客,要是隨意的打了宋家的人,無論是什麼原因,都隻會在傳進宋堡主的耳朵裏,變成對他們的不滿意。
再說,對方敢這樣大咧咧的坐在屋簷上卻沒有被周圍偶爾路過的,明顯是仆人打扮的眾人嗬斥,就連剛剛他瞄到從小院後門過的宋家管家都隻是直接無視了那人,就知道對方至少並不是簡單的下人,或者可以隨便嗬斥的對方了。
李墨當然聽出了趙天寧的意思,然而他一向自詡桀驁不馴且隨心,所以也並不是真的那麼顧忌。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