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的人。
這樣一個人,任性妄為,懶散愜意,就連愛上一個人也是懶洋洋的,像柳樹上長出的柳絮,輕風一拂,那‘愛意’就會隨著不知道哪裏滑過的不知名的風悄然而逝一般。
似乎那隻是自己突然升起的一種念頭,可以隨著他自己的控製,消失或者再次升起一般簡單。包括現在他依靠在那裏,沖宋青衣懶洋洋說的話,似乎也是漫不經心且不著調的。
……一個任性妄為到會讓人感到牙癢癢的男人。
顧暫看向身邊的宋青衣,無論他做什麼樣的決定,反正自己都會跟著就是了,所以神情竟然頗有些麵對選擇時的從容和淡定。他現在和之前完全不知道江湖事可不一樣,畢竟在江湖世家,屬於江湖勢力範圍的中心生活了有一點時間,宋青衣回了宋家後跟打上了新標簽‘宅’字一般,除了宋易帶他出去過一次,但很快又回來後,基本上就保持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架勢。
天天就看著這個院子裏的書房裏,原本就有的各種書籍,似乎打算潛心研讀三年後準備去考個狀元似的。不過要是宋青衣真有這個想法,顧暫第一個同意。
進入官場也許是一個可以避開之後成為‘魔君’的方法。而且江湖人士再囂張,也不過是一群不良分子,和他在的世界的古惑仔是一個感念,難道還敢動‘官’不成?
古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官不於民爭。
宋家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尤其是在明白這裏就是個基本上根本就沒有‘俠義’二字的江湖後。顧暫就更沒了好感了。
這種小時候的夢想被現實摧毀了的趕腳……一般人是不會懂的……
顧粑粑:_(:3ゝ∠)_
所以說,要是青衣同意了跟著麵前的人走,雖然對於未知的環境等會有些迷茫,但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吧?
至少,不會再看見宋知尚那個小變態。顧暫木著臉想著。
“多謝,”宋青衣淡淡的開口。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殷一封也沒有問為什麼或者繼續糾纏,似乎剛剛的話真的隻是一句客氣話一般,他含著一點點笑意慵懶的靠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宋青衣,似乎是因為他的回答而開始對宋青衣本人產生了好奇細細觀察,又像是在透過這張臉在看向遙遠的早就泯滅在歲月中的人。
直到宋青衣微微斂眼,雖然依舊神色淡淡,卻讓殷一封明顯的察覺到了因為自己的長久打量,已經讓對麵的青年開始不耐。隨意的笑了笑後,“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這裏。”
似問句,又似肯定句。
顧暫聽了殷一封的話,再次看向宋青衣。然而身邊的青年並沒有回以自己眼神,他隻是繼續微微斂眼,在靜默了幾息後才淡淡開口,“我說過了。這裏倒是安靜。”最後一句話,一麵說的時候,一麵抬起眼簾,看向殷一封。
顧暫心一動。
確實。在剛剛走到這裏的時候,青衣就說了這樣一句狀似無意的話。他原本以為隻是閑聊,但現在看來,實則是對當時就隱在暗處的殷一封的警告。
那個時候的自己,也確實因為他的這句話,察覺到了周圍沒有任何的蟲鳴鳥叫,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並沒有以為這點根本就不算是問題的問題,而糾結。
也許這就是普通人,和習武之人的區別吧?
或者說……是長期生活在需要警惕的環境中,已經變成了一種屬於自己的生活習慣的青衣,才有的特點?
一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顧暫就覺得想要抱抱身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