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你們要宰了我麼?你會後悔的!”

圖恩走過來,帶著斜紋白手套的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我的臉:“我會給你打麻醉,不會疼的。”

臉上的冰涼觸♪感讓我後背汗毛倒豎,我咬了咬牙:“你們就不能再等一會麼?”

圖恩眉毛挑起來:“倒也沒那麼著急,給我個拖延的理由。”

我想了想:“你們要我的身體有什麼用?”

圖恩的手伸到了我的領口,然後一點一點往裏探去,他的睫毛低低的垂著:“……你聽,它在跳。”

才意識到圖恩摸著我的左胸,正是心髒的位置。

猛然想起來圖恩曾經說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人類的心髒。

韓謙也曾問過圖恩:“你也沒做出人類的心髒呢吧。”

可見,製作出人類心髒是一個大的難題。

所以我就擔當了這個重任?

他們用我的心髒,是為了取DNA還是細胞增殖培養?這樣就可以再次完美的複製出人類了麼。

可是,一定要讓我死麼?

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許我的死能換取更多的人的複活,可是僅僅因為這樣我的命就不值錢了麼。

我也摸了摸圖恩按著我心髒的手,嘿嘿笑了兩聲:“你聽它跳的多麼歡實。”圖恩看著我,我仰起臉:“所以你們高抬貴手讓它一直歡實的跳吧,怎麼樣?”

圖恩眨眨眼:“給我個理由先。”

我說:“這麼著,你再收個二房吧,現在這個世界,目之所及都是腐爛流膿的喪屍,難得有我這麼一個幹淨的人類供你消遣嘛,而且我還是個男的,你何樂而不為呢。”

圖恩歪著頭看我:“我把你的心髒取出來,提取了新鮮的人體心髒活細胞,就可以培養很多美少年。”

我說:“啊,那不一樣。”

圖恩提了提手上的白手套,側過頭看我:“怎麼不一樣?”

“世界上最珍貴的無非是人心啊,你的確可以製造出很多美少年,可是誰是真心實意的愛你啊。”我說的特別真誠:“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從2000年前追逐你而來,真心可鑒日月,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對你死心塌地的人如果死在你的手術刀下,這也太殘忍了點兒唄。”

圖恩一隻手解我的扣子,另一隻手溫柔卻有力的固定著我另一邊的肩膀:“我從來沒有善良過。”扣子解開,皮膚露出來暴露在空氣中,圖恩拿了一塊實驗棉沾著消毒水,慢慢的擦拭我心口的位置,涼嗖嗖的,我抖了一下。

圖恩無比細致溫柔的塗抹,神情好像在給最親密的人做前戲,大概是感覺到我的抖動,圖恩握著我肩膀的手安撫性的輕輕揉了一下,胸口涼涼的,我兩隻手反撐著地,圖恩半伏在我身上,這總讓我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又想到這看似曖昧親熱的動作隻不過是“宰”我之前的一道工序,心髒驟冷了下來。

圖恩接著說:“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被父親下了藥,他讓我去□女人。”圖恩把實驗棉放在一邊,拾起地上的一支注射針劑:“他在人前是個裝模作樣的貴族,穿著考究的衣服,戴名貴手表,端著紅酒杯出席各種晚會。他用自己的紳士臉搜羅了各種女人,關在地下室裏。”

針尖放進試劑瓶裏,圖恩的手指慢慢拉著注射器的針柄,針筒裏的試劑慢慢上升,圖恩的眼睛看著液麵:“他要我繼承他科學家的身份,可是我討厭在人體上做實驗,討厭接觸人體器官,我父親就以讓我熟悉女體為名,逼迫我去和美麗的女孩子們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