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裏像有貓在抓一樣。我舉了舉手裏的一大包東西,說:“送你的。”

我用自己的襯衫把抓到的東西都包在了一起,什麼跑的跳的爬的,現在這個大包裹一鼓一鼓的,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口握緊了。

韓謙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大包袱裏傳來幾聲銷魂的蛙鳴。

韓謙的臉色忽然變了。

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才站定,手裏指了指我的寶貝們,說:“裏麵是什麼?”

我嘻嘻一笑:“一點小寵物,喏,很可愛的。”說完,我就想把包袱打開。

韓謙一驚一乍的:“別,別他媽動!你也不嫌惡心!”

拍了拍大包袱,裏麵什麼東西好像還順勢蹬了我一腳,我對著手哈了兩口氣:“你先讓我進去看一眼。”

韓謙皺著眉頭看我。

我說:“哎呀,手酸。”

韓謙極其迅速的把大門一下甩開:“進!我他媽看你耍什麼花招!”

我往裏看,有一張大床。

白色的被子和枕頭。

隻能看見圖恩的頭發。

不知怎麼的鼻子有點酸,我一步一步走過去,一隻手握著大包袱,另一隻手摸了摸圖恩的臉,圖恩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黑黑的睫毛安靜的伏著,冰涼沒有一點生氣。

遲鈍姐竟然也跟了過來。

我跪著有點難受,就換了個位置:“你不怕你媽的淫威了?”

遲鈍姐臉色比較沉痛:“我也想我父親了。”

我也摸著圖恩的頭發:“喏,睡著了,也不知道他還難不難受,頭還疼不疼。”

遲鈍姐說:“不疼了,他那麼喜歡你,你摸摸他的頭,他也就不疼了。”

還沒說話,韓謙站在牆角喊:“看夠了,拿著你的東西滾蛋!”

我由跪改坐,兩條腿從床上垂下來,伸手從包袱裏麵拿了一隻叫了最響亮的大青蛙。

這還是遲鈍姐給我捉的。

她拿過來的時候我沒怎麼在意,隨手就包了進去,現在一看,才吃了一驚。

唔,真醜。

……何止是醜,簡直……奇醜無比。

可見遲鈍姐還是比我更清楚怎麼對付她娘。

青蛙有點扭捏的在我手中蹬了蹬腿,哇的叫了一聲,然後半張著嘴,瞪著鼓鼓的眼睛衝著韓謙含情脈脈的放電。我舉了舉:“這個,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韓謙退到了門口:“你要是敢耍花招,我會讓你死的很慘,撕心裂肺開膛破肚算什麼,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我做了一臉驚訝:“啊,你折磨人的法子多,可是我折磨人的法子卻隻有一個,可見還是你道行高麼。”

韓謙咽了口吐沫。

有時候,生活就是喜劇化的,這麼厲害,配點溶液就能控製這個控製那個,看起來牛X無比的科學家竟然會怕蟲子。

大概是潔癖過度。

我的手用了點力,手中的青蛙哀婉的呻[yín]。

韓謙立刻站在門外麵。我站起來,衝著韓謙走過去,韓謙臉色都綠了:“你他媽敢過來?!我……”

我替他說了:“你,你不會讓我有好果子吃的對不對?實話告訴你,我本來早就沒打算活多久了,隨時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你這麼虐我和圖恩,硬是把一個得過抑鬱症心理素質無比脆弱的人逼的對生活燃起了期望……你功德無量啊。”

韓謙說話咬牙切齒的:“你怎麼不去死。”

我也笑:“幹嘛死啊,活著多好,好好活著才能見到想見的人,好好活著才能氣死嫉妒你的人,我啊想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