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犯了,他將周嶽霖當做了他的那些學生,訓斥加上鼓勵,他時不時甩出一個問題讓周嶽霖來回答,然後在周嶽霖回答後繼續訓斥。
喝了酒的周嶽霖出人意料地乖,坐得筆直,手放在膝蓋上,像是在聽領導講話一般地認真,讓他回答什麼他就回答什麼,被罵了也不反駁,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應幾聲,說說自己的觀點,表示自己在認真聽講。
有人捧場,童父講得越發開心,童溪和繼母將桌子收拾了,合力把童格給架到房間內的床上,童溪幫著照顧童格,而繼母出去為那聊得“暢快”的二人準備果盤,吃點水果解解酒,潤潤喉。
好不容易童父說得差不多了,總算是停了下來,看著周嶽霖的臉色也和顏悅色了不少,甚至還伸手拍著周嶽霖的肩膀說讓他好好照顧小溪,讓他有空來陪他下棋喝茶。
周嶽霖點頭,應得很快,等得就是這句話!
童溪看得無奈,周嶽霖卻得意地衝她眨了眨眼。
喝醉了酒的周嶽霖,確實與平時不一樣,不過一樣的是,都擺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隻是喝醉了的周嶽霖眼睛亮亮的,帶燈光下熠熠生輝,眼中的情緒波動明顯,配上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可*極了,讓人忍不住母性大發。
繼母扶著童父回房了,而安置周嶽霖的任務落在了童溪的身上。
乖乖跟著童溪進了客房,周嶽霖這乖巧的樣子讓童溪莫名有了一股逗弄他的衝動,可是房門一關,童溪還來不及動作就被周嶽霖撲倒在了床上。
炙熱的呼吸帶著濃濃的酒味噴灑在脖頸上,童溪卻不敢縮脖子,二人的距離很近,好像隻要她隨便一動就能緊緊貼合在一起,童溪抿緊了唇,不說話。
月色透過窗子撒了進來,給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童溪仰著頭,身子陷入了柔軟的大床,看不到周嶽霖的臉,感官卻更加地敏[gǎn],她能感受到噴灑在脖間重重的呼吸,一個柔軟的東西緩緩貼上了她的脖子,輕啄淺蹭,摩挲得脖子麻麻癢癢的,酥軟了身子,任由壓在她身上的那人動作,予給予求。
輕蹭變成了淺吻吸吮,順著脖頸一路往上,含住了肖像已久的唇,將人緊緊壓製著,毫不客氣地蠶食著身下人全部的呼吸,極盡纏綿,好似要將人吞吃入腹,帶著不可抗拒的炙熱,燃燒著所有的熱情。
童溪隻覺得很熱,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勁兒,整個人像是飛上了雲端,被迫仰著頭承受著周嶽霖狂熱的吻,卻甘之如飴,手指蜷縮,緊緊抓著周嶽霖的衣襟,好像抓住的是她的全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周嶽霖勉強控製住自己停下了動作,唇湊到童溪耳邊,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童溪的耳邊響起,響在了腦海裏,響在了心裏。
“伯父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我想娶你,你會是我的責任,心甘情願承擔一輩子的責任。”
童溪愣在了那裏,說不出心裏什麼感受,隻知道心裏被填得滿滿的,都是喜悅和幸福。
周嶽霖撐起了身體,用鼻尖蹭了蹭童溪的,抬頭對上童溪的雙眼,認真地說:“嫁給我,好嗎?”
這是……求婚?
童溪瞪大了眼,張了張嘴,看著周嶽霖近在咫尺的臉,朦朧的月光打下,帶出了寫陰影,讓他的五官更加深刻立體,連帶著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也更加深邃,裏麵好似有一片海,沉寂遼闊隻是表麵,掩藏在下麵的是波濤洶湧,無限的熱情。
童溪感覺自己在那目光的注視下暈乎乎的,周嶽霖的認真迷惑著她,控製著她的心神,讓她心跳加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讓她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個字。
“好。”
然後,童溪看到周嶽霖揚起了唇角,眼中是璀璨的星光,他笑了,輕輕靠近童溪,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由淺及深,極盡溫柔,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