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他
此時在騰宅。
一個男人正坐在床前細細地打量著床上的女子,抬手將貼在女子臉頰邊上的發絲捋到耳後,手指並沒有立即抽離,而是停留在女子的輪廓上,細細地描繪著,極為的憐惜。
“她大概多久會醒來?”見到床上的女子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卻還沒有醒來,男人不耐煩了。
“三少爺,還需要三個小時,D78這種迷藥很烈。”站在簾幔後方的人恭敬地說道。
男人站了起來,轉過身,大手掃開簾幔,走了出來,房間裏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一張俊臉,竟然是滕少傑,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心情極為的爽快。
他說過會得到周季晴,那必定是會得到的。
兩個月過去了,他對周季晴的那份心思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在再次見到她之後,那份心思更是連連飆升了好幾個等級,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
不惜花大價錢買來眼前的這個高手,將周季晴擄來。
“三少爺,她的武功底子不錯,待會你可以將這瓶軟骨散給她服下,保準她乖乖地聽你的話,這瓶軟骨散可以讓她在三個小時之內身體軟綿綿。”刀疤男子重新掏出一小瓷瓶遞給滕少傑。
滕少傑接過小瓷瓶,卻並沒有打算用在周季晴的身上,今晚上他被她潑了冷水,又被她扇了耳光,這些都應該是極為讓男人不爽的事情,可是,事情過後,他竟然覺得很不錯。
這麼多年來都是女人往他床上爬,都是女人洗好了身子乖乖地為他服務,周季晴倒是第一個敢忤逆他的女人。
這讓他心裏騰升起了一種新奇感還有一種征服欲。
“你下去吧。”滕少傑將小瓷瓶隨意地放在床頭櫃上。
“是。”刀疤男子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周季晴沒有醒來,他自然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就算他心裏對她的渴望已經十分的強烈,但是,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強一具屍體的。
他坐在沙發椅上,慢慢地品著杯中的紅酒,眼睛似有似無地瞟到那簾幔後方的女人身上。
“周季晴,這次事情過後,看葉默琛還怎麼敢再要你,你就乖乖地等著做我們騰家的媳婦吧,嗬嗬。”滕少傑又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還有三個小時,著實是太長了,而且還是要看著這具想吃又不能吃的身體,讓他的欲念燃燒得越來越灼熱,煩悶地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朝著暴純純的房間走去。
暴純純這個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卻沒有睡過去,今天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著實讓她的心裏不安,她以為他的心裏的雖然沒有她,但是,總歸是沒有一個女人的。
但是,如今,她才發現,她錯了,他的心裏原來還是住著一個女人的。
而那個女人竟然還是他們的同學周季晴。
他竟然許諾要娶周季晴為妻。
她閉上了眼,那句話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中久久不能褪去,“記住,你隻是我的女仆,我是你的主人。”
輾轉反側,終是躺不住,還是坐了起來,掀開身上的薄紗,低垂著眼瞼,撫摸上距離左胸口1厘米處的位置,那個地方曾經有一個傷疤,是子彈穿過皮膚留下來的傷疤。
猶然記得在五年前,滕少傑還隻是騰家的私生子,根本沒有任何實權。
滕少傑被騰家其他的子弟追殺,是她為他擋了那致命的一槍。
子彈雖是取了出來,左胸口卻留下了疤痕,他一個月都沒有碰過她。
而後她去美容院做了手術將那道疤痕去掉,他才開始碰她。
“咳……咳……”暴純純輕咳了起來,小手揪著衣襟,另外一隻手趕取過一杯水來喝下。
她的身子還是沒有完全康複,三年前的那個晚宴,騰家的子弟敬了滕少傑一杯酒,她和他都知道,那是一杯毒酒,她為他將酒擋了下來,飲下了一口,毒酒入肚,沒有將她毒死卻讓她的身體變得虛弱了不少,每當半夜都會咳個不停。
而滕少傑在她這裏留宿一晚聽到那煩人的咳嗽聲後,自此再也不在她這裏留宿,每次做完事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兩年前,正值騰家動蕩時期,他去外地查看工程的時候感染了ER病毒,當時整個國家都處於一片消沉的狀態,因為那場病毒襲擊得太突然太猛烈,每天死的人不下一千。
是她,整日地陪在他的身邊,孤身一人地陪在他的身邊,衣不解帶地整整照顧了他二十八天,才將他的命拉了回來。
喝了一口水之後,暴純純的咳嗽止住了一些,又閉上了眼,半靠在床頭。
眼睛發澀,她記得,他說過的,有朝一日他成為了騰家的掌權人,那麼,她便是騰家的少奶奶。
她將他的妻子身份許諾給她的,可是,為什麼今晚他會當著她的麵將他妻子的位置重新許諾給了別的女人?
一想到這裏,她的左胸口就疼得揪心,她不是在意他的妻子位置,她在意的是,她將他的話當做了天,而他卻將對她說過的話當做了泥,從不記在心裏。
或許,真的,她隻是他的女仆,他從未正眼瞧過她吧。
酸澀地想了想,落下幾滴淚,又將杯子重新放在床頭櫃上,躺了下來。
而這時,房門被推開。
她倒是一驚,半夜能夠進入她房間的人隻有一個,那便是滕少傑,可是,自從三年前開始他便從未在十二點之後來過她這裏了。
她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一具滾燙的身體已經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都不用睜開眼,隻要聞著那味道,都隻是誰。
隻因,那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她的身體也隻需他的手指一挑豆,便酥軟了下來,為他做足了準備。
依舊如以前那般的粗魯,就如同是剛出籠的猛獸一般,沒有任何章法,她隻能不斷地調整著自己,來迎合他,避免受傷。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喉嚨一癢,知道是要咳嗽了,可是,他不喜歡聽她的咳嗽聲,她強忍著不將那咳嗽聲從喉嚨裏發出來,生生地吞了下去,吞下去的後果是她的肺部被憋出了血。
“周季晴,今天我終於得到你了。”滕少傑步入那片美好的天堂時,舒爽地喊了出來。
這讓她暴純純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原來隻是個替身。
他,想要的是周季晴而不是她。
滕少傑也意識到了她的異樣,隻是他卻沒有理會,做完事後,便起身,穿好衣服如往常一般打算離去。
暴純純終是揪著被子,坐了起來,喊住了他,“騰少,她在這裏了?”
她所指的那個“她”自然是指周季晴。
她知道,他應該是弄到周季晴了,否則,不會說終於得到了周季晴。
滕少傑沒有回答她的話,依舊走了出去。
她依靠在床頭,望著那消失的背影,猛地咳了起來,將方才壓製住的咳嗽聲都咳了出來,咳得太厲害,她揪緊了手裏的被子,等咳完後,她才鬆開了手裏的被子,可是,觸目的卻是一攤鮮血。
她,咳出血來了。
再次望向那緊緊關閉的房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後,她終是站了起來。
她知道,周季晴並不喜歡滕少傑的,而且周季晴都已經有丈夫了,如今被滕少傑擄來,確實不好。
滕少傑從暴純純這裏出去後,並沒有直接去周季晴的房間,而是來到書房,拿了一瓶酒,煩悶地喝了起來。
出門後,他聽到房間裏傳出來猛烈的咳嗽聲,那聲聲咳嗽聲像是一根根藤蔓一般,纏繞住他的心,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到難受。
暴純純在騰家住了十多年,跟隨在滕少傑的身邊也是十多年,是知道滕少傑將周季晴藏在哪間房間中的。
她隻站在門外佇立了幾分鍾,便打開了房門,因為她知道滕少傑不在裏麵。
如果滕少傑在裏麵,即使她站在門外,她的心跳都會急遽地加速。
進入房間之後,她看到了簾幔後方的床上正安然地躺著一名女子,她幾步上前,將簾幔掀開,看到了緊皺著眉頭的周季晴。
看來滕少傑突然跑到她那裏要了她身子,想必他還沒有要周季晴的身子。
她想將周季晴喚醒來,搖了周季晴好幾下,都未見她有醒來的跡象。
眼睛瞟到了床頭櫃上的小瓷瓶,心裏猜想或許這是解藥吧。
拿起小瓷瓶,扶起周季晴的身子,將小瓷瓶裏的液體給周季晴喂了下去。
而後又將周季晴放下,坐在床邊等著周季晴醒來。
視線移到了周季晴的小腹上,她的眸子微微一愣,想不到周季晴已經懷孕了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那個地方曾經也孕育過一個生命的,隻不過滕少傑讓她打掉了。
當時她是極為傷心的,不過滕少傑那段時間倒是哄了她很久。
隻是,如今想來,她隻是他的女仆,又有什麼資格為他生兒育女。
想必,他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吧。
季晴感覺到頭有點疼,眼皮子很重,但是,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暈倒前的那一刻,她奮力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暴純純傷感的側臉。
暴純純察覺到她醒來了,立馬收起了方才傷感的表情,偏過臉看著醒來的周季晴。
“我怎麼會在這裏?”季晴想起身,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沒了力氣,立馬警惕地看著身邊的暴純純。
她可不會忘記暴純純是跟著滕少傑的。
“是騰少將你接過來的。”暴純純沒有用“擄”這個字,那是因為,在她的心中,即使滕少傑對她再不好,但是,她還是希望滕少傑好的,不會說出辱沒了滕少傑的話。
“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季晴的身子雖然軟弱了,但是,還是能勉強坐起來的。
暴純純被季晴這麼一問,倒是驚訝了一番,“我沒有下藥,是我將你喚醒來的。”
季晴的眼中明顯地閃過一絲不信,不過卻不再問暴純純,既然暴純純是滕少傑的人,那麼,暴純純自然是不會告訴自己她被下了什麼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