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骨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肌緩緩滑下去,輕輕說,“那是誰說要陪我一起死的?”

穆城埋頭咬住她的耳垂,“我。”

呼吸滾燙烙在耳旁,尚萌萌被胡茬蹭得癢,窩在他懷裏扭來扭去又笑又鬧。他箍緊那把細腰不許她躲,灼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臉頰。

視線中映入他脖子上的牙印,她迷離的雙眸回過神,伸手小心地摸了下,忽然認真地問道,“哎,你疼不疼啊?”

穆城隨口一答,“不疼。”

尚萌萌鄙夷地皺眉,“都流血了,騙鬼呢。”

死鴨子嘴硬,幼、稚。

他沉默了會兒,拉開一段距離,黑眸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嗓音出口低沉而輕:“這是關心?”

“……”得出這個結論,前後邏輯似乎沒毛病。尚萌萌默了默,還是決定糾正這個錯誤說法:“這是內疚。”

話音落地,空氣有刹那的安靜。

未及,低沉平穩的嗓音淡淡傳來,輕描淡寫:“嗯。我當成關心收下了。”

尚萌萌無言以對,“哦。”你開心就好。

之後又是一陣靜默,穆城有力的雙臂收攏,尚萌萌乖乖地窩在他懷裏發呆,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噴在自己額頭。不多時,困意襲來,她打著哈欠捏了把他硬邦邦的小臂,含混不清道:“今天晚上做不做,不做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語氣極其隨意。

等了會兒沒見什麼動靜。她蹙眉,正想說話,下巴卻被捏住抬高,紅腫未消的眼睛對上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

“怎麼了?”

穆城定定盯著她,半晌才說:“有沒有興趣聊一聊?”

她挑眉,覺得稀罕又新奇,倒是來了幾分興致,眸子亮亮地與他對望,“好吖。聊什麼?”

“之前那筆交易,你還記得麼。”他麵容淡漠靜靜看著她,聲線沒有一絲起伏。

“嗯哼。”她聳肩。

何止記得,簡直是畢生難忘。

穆城淡道,“我要的東西,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尚萌萌臉上的笑容一僵,愣住。

他俯身朝那張寫滿驚疑的小臉欺近幾分,嗓音壓得更低,重複:“我要的東西,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暖色燈光下,尚萌萌的臉看起來氣色極好。

頓了會兒,她聲音很輕地反問,“可你不是早就拿到了麼?”說完她眨眨眼,身子前傾挨近他,曲線緊貼有力起伏的肌肉線條,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膚色很白,這個角度,領口以下的絕妙風景被他一覽無餘。穆城眸色微濃,視覺衝擊在每個細胞裏演化成原始的欲.望。

尚萌萌笑容純潔,“穆先生想要的不就是我麼?”

“……”

他合上眼,睜開,麵容冷漠,在把她壓到身.下掐死之前道,“回去早點休息。”說完把她從腿上抱起放到一旁,起身走向浴室。

“穆先生。”忽地,她叫住他。

穆城止步,沒有回頭。

莫名,她喉嚨幹澀,清了清嗓子才說,“今天晚上的事,孟家,剛才……都真的很謝謝你。”頓了下,“另外,一不留神把你脖子咬出了血,對不起。”

他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淡道:“不客氣。”說完進了浴室。

尚萌萌已經提前捂好了耳朵,果然,意料之中的一聲巨響“砰”,浴室門被極其大力地甩上。

她垂眼,眸光黯了下去。

***

穆禽獸對她的過去很了解,尚萌萌並不驚訝。

以那個男人的手段,她完全相信他能在短時間內摸清一個人的祖宗十八代,調查區區一個她,更是易如反掌的事。

沒什麼值得深思。

唯一值得深思的是,穆城和她,冷戰了整整三天。

這期間,他對她采取完全無視的態度,她倒樂悠悠清閑得很,白天上班,晚上哼歌玩兒遊戲,心情半分不受影響。幾日下來,穆宅內的氣壓越來越低,傭人們惶惶不能自已,甚至到了不敢在先生麵前出現的地步。

這樣的局麵終於在第三天晚上打破。

晚上九點多,小菱經過三樓,將好看見主臥的房門從裏麵打開,一個極其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裏頭走出。穆城麵容冷峻沒有一絲表情,直接進了隔壁的房間。房門關緊,“哢噠”,上鎖。

小菱愣了下,而後麵露欣喜——痛不欲生的日子可算到頭了。

穆城開門的時候,尚萌萌正在換衣服。

聽見響動,她嚇了一大跳,回過頭看見是他,立刻不滿地皺眉:“大哥,您進屋不會敲門麼?知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

“……”他沉著臉什麼都沒說,徑自走到床邊坐下,精銳的目光牢牢盯著她,像隻看見獵物的野狼。

這副姿態,顯然沒有半分回避的意思。

尚萌萌滿臉通紅翻了個白眼。

算了,反正能看不能看的都看過了,也不差這一回。她思忖著,索性大大方方地背過身子,當著他的麵繼續穿睡裙。